秋收过后,武顺顺利产下一子,武曌围在一边,忌妒得要命,看着大姐幸福的喂奶,不住的埋怨。
“大姐,咱们可是亲姐妹,你进门还是二妹帮的忙,你用的什么法子就不能和妹妹明言吗?”
“曌儿,你小声点,别吓到谦儿,看你说的,大姐什么事瞒过你,不就是那样的嘛,还能怎么样?”
“大姐,你还骗我,我都昙娘说过,你们一起来着?”
武顺脸色通红:“你胡说什么?我除了与你一起过一回,哪里会和别人?”
武曌眨了眨眼:“真的?那为何昙娘信誓旦旦说是她的功劳?”
武顺呆了片刻:“哦,好像那晚是夫君从昙娘屋中过来的,说昙娘根本不行,便,便在我房中歇息了。
难道和这个有关系吗?”
武曌好像发现了关键,一拍大腿:“定是这样,之前便听孙神医讲,极阴之体子嗣极多,而极阳之体子嗣艰难,
昙娘年岁还小,得等她发育完全,才能从根本上调节夫君的身体,原来可以这样提前解决,哇哈哈,大姐,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姐啊!”
长乐步入屋中,开口问道:“什么事值得你大呼小叫的,不怕吓到谦儿啊?”
武曌连忙起身附在长乐耳边嘀咕了一番,长乐眼神渐渐放亮:“你是说每次先让昙娘?”
武曌重重点头:“姐姐信我,定是这样的。”
长乐哭笑不得:“这,这可真是有够乱的,老天爷啊!”
“姐姐,我这几日便是危险期,我想带昙娘去都护府看望夫君,成不成?”
“唉,这怎么和夫君讲的西天取经一般,我该如何和昙娘说出实情啊?”
“姐姐,昙娘还小,不要说,反正夫君从不在她那里泄身,嘿嘿嘿。”
“我得给父皇写封信说说此事了,不能让昙娘总是这样没有名份,这秦家全要靠她了,唉!”
望月跑了进来:“公主,王师傅来给府上重新安装新设计的暖气,得你回去坐镇指挥呢!”
武曌连忙开口:“我去吧,夫君说还要连通大浴池,冬日可以一起泡澡。”
长乐叹了口气:“真是荒淫无道,简直没脸说。”
望月小声嘀咕:“挺好的,到时候我去给公主擦身。”
长乐斜眼瞧着望月:“用不着,你负责烧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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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唐临将各州上报的收成一一对李世民讲解,听得李世民嘴巴一直合拢不上。
“好好好,这筒车和曲辕犁的威力终于显现了,朕更开心的是岭南那里的稻种居然果如正则所言,
若能在大唐所有适合之地传播开来,朕无法想像那将是什么场景啊!”
长孙无忌也是满脸喜色:“臣为陛下贺,我大唐风调雨顺,盛世即将到来。”
魏征出言打断:“陛下,山东、河南三十余州今岁也遭受了水灾,可见去岁水患治理并不理想,我们更应关注这些事情。”
“呃,玄成还真是,真是个破坏气氛的能手,唉,朕岂能不知,有喜有忧总好过全是忧吧。
本德,你从户部举荐几人,协同工部下派到各地视察水患,若有贪墨行为严惩不贷。”唐临与卢义恭点头应是。
卢义恭开口建议:“陛下,如今长安火炕盛行,几无冻死之人,臣建议工部派遣工匠远赴外地推而广之,
并让匠作监全力生产火炉向全大唐销售,仅靠民间流通太过缓慢,亦能增加工部的进项。”
房玄龄点头认同,附和说道:“再将辣椒种子和毛衣一并带去,如今诸部皆归大唐,羊毛供应不成问题,辣椒也向各地推广一番。
臣听闻张俭又将朔州的那套搬到了营州,呵呵,还真是学了三板斧,走到哪里都行得通啊!”
众人都笑出声来,李世民戏谑道:“他这是得了正则的真传了,怎么说来着,哦,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是吧?哈哈哈。”
李孝恭冷不丁开口:“陛下,赵德楷已出使许久,我礼部已多次发信催其返唐,吐谷浑一直不肯回应,是否要再派使者?”
众人顿时止住笑声,李世民沉思片刻:“与吐谷浑使者沟通,让其与伏允明确大唐的意思,大唐天威不可侵犯,
再派使者前去交涉,若执意不放,我大唐亦不惧与其开战。”
众人散去,房玄龄拖着脚步落在了最后,李世民狐疑的看着房玄龄双腿在动,身子却停在原处。
“玄龄,可是还有事情?”
房玄龄鼓了鼓勇气:“陛下,老臣想求陛下个恩典。”
“哦?玄龄尽管讲来,朕为你做主。”
“陛下,臣有难言之隐,还望陛下见谅。小女已去云中三载,机缘巧合之下,与正则发生了些事,臣不想委屈了小女,所以想求陛下个恩典。”
李世民皱了皱眉:“玄龄,朕没听懂,咱们爽快些好不好?”
“不敢欺瞒陛下,小女已与正则同过房了,臣想请陛下赐个旨意。”话毕满脸通红,只觉尴尬无比。
李世民神情一滞,看着房玄龄,眨了眨眼:“玄龄,朕有些好奇,你是咋想的?
丽质来的书信上朕已得知此事,正则是你徒弟,你若有意,近水楼台,还轮得到朕来赐婚?”
“此事有些内情,臣不好解释,只能说是天意,虽是有些委屈小女,可小女坚持,做父亲的也不愿违了她的心意,
陛下先前为冯盎的小女赐婚之时,臣就已经后悔,如今正则已有三个侧室,臣心乱如麻,实在是不知如何....如何......唉。”
李世民摸了摸鼻子,轻声说道:“丽质的信中说叔同的女儿是正则的解药,朕听得稀里糊涂的,意思就是必须得娶,
遗玉又对正则不离不弃,非他不嫁,我大唐的好男儿便如此稀缺?宁愿做个妾,不做他人妻,这可真是千古奇事。”
房玄龄站在原地,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李世民叹了口气:“朕先前没想到越国公对朕提出那等要求,为稳定岭南不得已朕便同意了,
正则如今已有三名侧室,已然超规,朕实是不好破了规矩啊!要不赐个滕妾?唉,滕妾古往今来,似是没有下旨赐的吧!”
房玄龄声音带着哭腔:“多谢陛下,滕妾便滕妾,总好过没有身份。”
李世民愣在原地,点了点头,嘟囔道:“这道旨意让谁起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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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草原上不仅没萧条,反而更加热闹,以物易物到处上演,秦浩看着有些皱眉,打算用都护府背书,发行铜钱等额的纸币。
“君买,去将士曹参军叫来。”
席君买一听,顿时苦着张脸出去寻人,不多时,杨思齐进了厅中,一听秦浩的想法,愣在了原地。
“都护还真是天马行空啊,这东西做出来,百姓们能认吗?”
“放心,有准备金的。”
“何为准备金?”
“就是纸币上的面额可以换等同的银钱。”
“那为何不直接用银钱呢?”
“你哪那么多为什么?让你做你就做得了,废话真多。”
“不是啊,都护别生气,我只是好奇,想知道都护脑子里一天天都想什么,学习学习。”
秦浩指着脑袋笑道:“学也没用,几千年的知识都在这里,银钱太重了,只能用于小额交易,所以需要纸币,
还是老样子,防伪,这个你拿手,一个月内,将样版拿给我看,凡与此事有关的都由你说了算。”
杨思齐顿时一喜:“属下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都护放心。”
看着杨思齐欢天喜地的背影,席君买嘟着嘴满脸的不开心。
“君买,这士曹参军的职务不太适合你,怎么?不愿当我的亲兵?”
“愿意,就是没啥事做,又没有战事,都护又总回府里炖汤,君买无聊得紧,还不如跟苏将军去巡查部落呢!”
“那我之前传你的兵法你都背下来了吗?”
“呃,没有,君买自小读得书少,有些字还没认全呢。”
“那不就得了,跟在我身边你得学习啊,不认得就去问,书院就在旁边,哪个不能问。”
席君买狐疑问道:“驸马是想收我为徒吗?”
“徒不徒的无所谓,我就是见你是个人才,让你充实一些理论,日后我大手一挥,你就能带军退敌,我是不是就不用出马了?”
席君买露出了笑容,满脸的希冀:“可不许骗我。”
“怎么会?”
“那我有个事禀报一下,侧夫人与昙娘又来了,问我你在不在,我说你外出了,他们便在府中等,有半日了。”
秦浩一下子站起身,气道:“你居然学会骗人了?不怕媚娘回头报复你?”
席君买有些羞愧:“我见驸马处理公文也挺辛苦的,她们又来得这么频繁,担心驸马身体不支,所以,所以有时候便骗她们一下。”
秦浩看着席君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呵呵笑道:“行,领你的情,先别告诉她们,我带你去视察一下发放的军需,看看咱们新招的军士们反馈咋样。”
后院房中,武曌昙娘打着扑克,“武姐姐,有你这么办事的?回回拉着我来,居然还赢我的钱,下回我肯定不来了。”
武曌心里憋着一股气:“那你说,我不带着你来,夫君上你的床吗?”
“呃,谁说的不上?他只是用道家大法而已。”
“和我弄这些心眼没用,我可不是遗玉那傻丫头,玩咱就认真的玩,你也可以赢回去。”
“他又不在,不如我们回去吧,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欲望。”
“我呸,我还不是为了有个子嗣,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
“你要再这么说,我真不陪你了,回回累的腰酸腿痛的,我图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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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校场上训练的士兵,席君买有些眼热,“我也去练练?”
秦浩一把扯住席君买道:“练什么练?去,把军需官给我叫来,这么冷的天,怎么还没发完吗?”
不多时马汉来到身前,有些欣喜:“驸马何时来的,可是有新的任务?”
秦浩脸色一沉,指着远处的队伍问道:“御寒的冬衣没发吗?这一个个怎么还如此单薄。”
马汉扭头望去,嘿嘿一笑:“回驸马,不,回都护,都发下去了,冬衣、毛衣,冬鞋,不过他们说如今天还不算冷,想晚些穿,这不快过年了嘛!”
秦浩顿时眉头一皱:“去,传我的军令,换上冬装,一刻钟集合,晚到的十五圈。”
马汉一愣,连忙跑过去一声大喊,顿时兵士们纷纷向营房跑去。
看着眼前的兵士们小脸一个个冻得通红,秦浩叹了口气:“你们虽然是突厥人,但是我也称你们是大唐的兵,入了我的队伍,那就是唐军,
待遇一样,别舍不得,全都给老子穿上训练,别他娘的还没打仗病死了,草原之上什么最缺,是药,不是身上的东西,懂了吗?”
有些士兵感动的落下了泪,望着秦浩的眼神有些迷离,一个小兵弱弱的开口:“都护,我可以把毛衣送给我的阿那吗?”
秦浩看着年龄不大的小兵,有些生气道:“赵虎呢?这个才多大,怎么招的兵?”
小兵一惊,连忙求道:“都护,吃不饱,阿那让我参军的。”
马汉无奈解释:“他们习惯放牧的生活,只有这些吃不饱饭的才想来这里活下去。”
秦浩拍了拍小兵的肩膀:“你的阿那冻不着的,我给每位兵士家里都送去了炉子,他们只要捡些马粪就能取暖,
这些装备是给你们用的,训练的好还有奖励,那些奖励你可以给你的阿那。”
小兵感动极了,拍着胸脯喊道:“我可以为都护战死,我不怕死。”
秦浩点了点头:“继续训练。”
马汉有些心虚:“驸马,别罚赵虎了,他也不容易,好不容易骗了,哦不,招了这么些人来,
就是费了点粮食,一个个可能吃了。但是一个个居然都能张弓,这倒是挺神奇。”
“咱们有军属的制度,逐步向云中迁移,给他们土地,教他们耕种,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才能不惧生死,你的任务很重,知道吗?”
马汉重重的点头:“属下知道了,不过,有战事能不能带着我们去啊,我们几个还是想立功,家里婆娘嚷嚷着要个封赏,说是能封个乡君便成,嘿嘿。”
“急什么,如今我又是招人又是训练的难道是玩吗?等着,快要到了,不就是个五品吗?要求低了点,滚吧。”
马汉双眼圆睁,听出了秦浩的话中之意,浑身激动的跑开,忍住忍住,这是机密不能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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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亲兵送来的饭菜,昙娘边吃边嘟囔:“真是难吃,要不是为了你要攒点气力,我都不想吃这么多。”
武曌气不打一处来:“昙娘,我警告你,若再气我,回府我便让姐姐收回为你请旨的书信,你就一辈子做个通房便是,堂堂公主的女儿,看你丢不丢脸。”
昙娘霍然起身:“长乐姐姐为我请旨了?是真的吗?”
“哼,当然,还是我建议的。”
“哇,武姐姐,你真好,你放心,待会我一定出大力,然后推到你的怀里,够意思不?”
“这还差不多,快吃,我就不信他晚上不回来!”
“谁不回来?不回来上哪睡去?嗯?”走到二人桌旁端起茶杯。
“夫君,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躲着我呢?”武曌丢下筷子,一头扎进了秦浩的怀里。
“唉,白日办公,哪能公然来见你们,你这是不是来的有点频,影响不好啊!”
昙娘将碗中的饭菜划拉进嘴里,嘟嘟囔囔道:“今儿个是武姐姐危险期的最后一天,说必须要取经回去。”
秦浩一口茶水喷了武曌满头满脸,呵呵傻笑:“老子啥时候成了西天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