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姑姑。”
张起灵微微点头。
青靛笑了，“不得不说，小官，你现在真的是两个人的结合体。”
融合了之后，性格上好像更像张起灵，肉眼可见的话都比以前少了。但是也有着小官对她的亲近，要是张起灵，应该不会叫她姑姑。
张起灵勾起嘴角，其实还是开心刚刚的融合，他不会离开，会和他们一起生活下去。
看着面前的少年，青靛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
“小官，你有了张起灵的记忆，那你还想去做那张家族长吗？”
她不确定张起灵会不会还念着自己的责任，但她希望他不会。
“不会。我已经做的很多了，以后，我想好好陪着你们。”
张起灵摇头，他确实不想了。
本来他的初衷就是寻找过去，寻找记忆，现在他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以后也不会失忆，那就没有必要做族长了。
虽然他心善，但是他不愚蠢。那张家族长他不想再做了，他没有受过张家对他的好，但是他却为他们做了那么多，就算有张家的养育之恩，他也还完了。
“那就好。”
青靛松了口气，“以后你就做好自己，你永远是我们的小官。”
张起灵抿了抿唇，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其实在我们两个还没有融合的时候，我就有受过他的影响。当年我想去放野，就是想去看看张家，或许我能做些什么，让张家后面选出的起灵不会那么难过。”
“但是我可能没有做什么有用的事。而且那次放野很奇怪，我遇到了张海客他们。按照正常的时间，张海客他们应该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参加过放野，后面张家解散，他们去了海外。”
“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十六岁了，张海客他们好像才参加放野。而且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去前任族长陨落的墓，拿出信物。”
“姑姑，我觉得很奇怪。”
张起灵是真的不解，他以为在那个时候张家已经解散了，他想去见见最后的起灵，谁知道和他想的不一样。
青靛闻言，轻皱眉头，“是很奇怪。难道是因为我的到来产生的蝴蝶效应吗？”
“小天道，你还在吗？”
青靛想起来天道，不知道祂走了没。
“在的在的。大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什么，我也知道一点。确实是有大人到来产生的蝴蝶效应，但是也是为了让小官和张海客他们相遇。”
“世界意识在修正，小官和他们是必定要相遇的。或者说，小官，还有大人你，以后还是会和张家人打交道的。遇到张海客，至少张海客不是那些自私的人，或许对你们以后有帮助。”
小天道把在世界意识那里探查到的都说了，虽然祂还是有些不理解，但是还是都说了。
“好吧。”
青靛也有些奇怪，但是还是把天道的话告诉了张起灵。
张起灵点了点头，但是也不太理解。
“算了算了，不管这个了，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是睡觉吧。”
想了一会想不出来什么，青靛挥了挥手，赶紧回去睡吧。
现在她的生物钟都养起来了，耽搁了这么久，她都困了。
“好。姑姑晚安。”
看着脸上带了点疲惫的人，张起灵眸色微软，连忙把青靛送到她的房间。
“小官也晚安，好梦。”
青靛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希望他睡个好觉。
**
小官和张起灵融合之后，除了性格和行为上有一丝细微的差别外，其他的都没什么变化。
噢，或许有，他的身手变得更好了，毕竟是我的两个人的结合。
对此，张拂林非常满意，他儿子就是厉害！
小齐非常苦恼，他看着张起灵，“喂，面瘫脸，为什么你突然变这么厉害？”
本来他们两个之间就存在差距，因为他学习的时间比他短，现在这面瘫脸好像那种顿悟，短短时间就变得这么厉害，他不理解！
张起灵嘴角微勾，“可能是天赋吧。”
小齐气呼呼的咬牙，不搭理这个气人的人了，跑去姑姑那里求安慰了。
张起灵在后面看着跑走的身影，笑了出来。
原来，小时候的瞎是这样的，一点也没有以后的厚脸皮。
对于见到了损友小时候的样子，张起灵表示非常开心，谁让瞎后来经常气他，现在他也可以调侃他了。
……
过了几天，张起灵提出想要去张家老宅，想去看看现在的起灵。
或许是自己经历过那些痛苦，他不想别人也经历。但是他也只是想去看看，如果那人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他想恳求姑姑帮他一把。
毕竟现在的张家，有没有族长都一样。族长一个人的张家，算什么呢？
那青铜门不是必须族长去守，张家人都可以，多去几个就是了。而且无论谁进去，出来之后都无法说出门后的场景，这是天道的禁制。
就像他和陈文锦他们进入了青铜门后，都说不出里面的东西，只知道是“终极”。
现在看来，里面有天道，天道可能也在守着里面的东西，祂不会让他们说出去的。
“姑姑，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张起灵眼巴巴的看着青靛，希望她可以答应。
青靛的心蓦地软了一下，无奈的点头，“好。姑姑和你一起去。”
“嗯！”
于是两个人在家里宣布了这件事，以青靛陪着张起灵一起出去游历为由。
小齐第一个不同意，“不行！为什么不带上我？我也想去！”
虽然在小院里，在京城里的生活很幸福，但是他也想出去玩，想出去见识见识。
青靛摇了摇头，“不行哦小齐。你忘了你的药浴还需要继续泡呢，不能中断。在外面奔波，且不说会不会每天都有地方药浴，只说这些药材，我这里存货可不多。”
“等你的药浴结束，到时候身体素质上来了，年纪也刚刚好，到时候姑姑也陪你出去历练。”
她的空间里确实存货不多，但是有种子，她自己可以催生。
但是这次去是张家的事，小齐还是少和张家人扯上关系吧，有张起灵一家就够了。
而且小齐的年纪确实还小，还是多陪陪父母吧。
齐佳令馥和布日固德本来是想让小齐跟着去的，历练一下，但是青靛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那他们也不坚持，以后有的是机会。
“小齐，你阿青姑姑照顾一个就不容易了，你要是去了，累着她怎么办？”
齐佳令馥柔声劝他，布日固德也在旁边劝他，终于把他劝住了。
“好吧。那姑姑你答应我，等我药浴结束，我也要一起去历练！骗我是小狗。”
十五岁的少年脸上还有些稚嫩，也喜欢说“骗人的是小狗”的这种话，让人哭笑不得。
青靛捏了捏他的脸，“好好好，姑姑答应你，骗你是小狗。”
“嗯！”
小齐高兴了，很快就不纠结这次他们要出去的事了。
张起灵动了动手指，他也想捏，现在的瞎真讨人喜欢。
“既然你们已经商量好了，那就去吧。反正小官的身手更长进了，我们也不用太担心。”
张拂林敲了敲桌子，看着两个人。
白玛握住青靛的手，“阿青，出门在外要小心。小官要照顾好你阿青姑姑，保护好她。”
张起灵和青靛同步点头。
……
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两个人就踏上了旅途。
这一次青靛没有直接瞬移到张家老宅，而是和张起灵一路历练过去。
已经出来了，历练一下也好，反正时间还长，他们也不经常出来，也该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清朝末期的世界，真的算不上好，随处可见的强势的外国人，无力反抗，不敢反抗的自己人。
青靛和张起灵一路走来，见到了很多黑暗，也尽自己的能力悄悄帮助了不少人，不过治标不治本罢了。
“唉！希望这样的日子早点结束。”
青靛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间，可以说是满目苍痍，但是她也知道，或许这就是人间该经历的，她只能帮助一点，但是改变不了大局。
张起灵：“会的，会结束的。”
已经快了，清朝已经走到了最后，等新中国成立，就会越来越好的。
“嗯。”
……
一路行走，一路历练，也帮助了不少人，他们也只能做的这种地步了。
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张家老宅。
青靛看着面前荒凉的宅子，感叹道，“这才几年，张家已经这样了。我还记得，上次来这里救你爹的时候，这张家还是挺热闹的，人来人往，还能听到训练声。”
张起灵点了点头，“现在的样子，和我当时一个人留在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
当年，他也是一个人守着这偌大的宅子。
“好了，进去看看吧。”
不想让他再回忆起小时候的日子，青靛连忙催促他进去。
“嗯。”
推开门，踏入院子，他们看到了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那人看了看张起灵，感受到了血脉的力量，说道，“张家人？”
又看了一眼青靛，感觉不出来什么，只知道这人很厉害。
“你是何人？来此地做甚？外姓人不能进入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