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看着王锦书,王锦书捧着倾城白皙的手腕心疼的不得了。
这人受伤了能自己愈合,倾城这肉看样子是不能愈合了,这么大一道口子,万一好不了怎么办?万一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王锦书脑海里天人交战。
倾城轻笑一声,自愈模式开启,手上的伤肉眼可见的愈合了,吓了王锦书一跳。
“这,这就好了?自己好了?倾城姐姐,你真厉害。”
楚荨啧啧道:王锦书莫不是个宝宝,这么好玩。没有被吓到,反倒更兴奋了。
倾城也是有些好笑,摸了摸王锦书的脑袋道:“既然不怕我,我以后保护你,不让别人欺负你,小傻子。”
王锦书很享受的像是个乖巧的小猫,用脑袋蹭着倾城的手心,软萌软萌的。
楚荨抬头看了看天,太阳落山了,她家倾城好像都要脱单了,今晚天亮之前一定要亲到她家君澈的嘴。
接下来等待的时间里楚荨和三只熊背对着王锦书和倾城,王锦书简直不要脸的腻歪在倾城身边,含羞带怯的,倾城也是惯着他,跟哄孩子似的。
楚荨能说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两只熊宝抱着楚荨的脚啃,两只眼睛黑亮亮的,胖乎乎,萌的楚荨不停的伸手去逗它们玩。
王锦书跟倾城腻歪够了,起身蹲在了楚荨跟前,刚想张嘴说什么,被楚荨识破打断道:“别这么看我,我是人,等回去了你别跟君澈胡说。”
“王妃,我不是说这个,天黑了,我们还去找其余三国的使臣团吗?”
楚荨神色认真起来,夜幕一点点吞噬着仅有的一点亮光。对啊,还有三国,得去搅和一下,不能厚此薄彼,看来今晚又见不到她家君澈了。
“还有哪三国?”楚荨问。
“苍凤,大祁,西陵,三国。”
“苍凤是最强国?”
“是,占地面积最大,君王有所作为,无论从哪方面讲起都是遥遥领先。”
楚荨听后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沾的土,小手一挥道:“去会会大祁和西陵,把这两国拉下水,互咬。”
王锦书眼眸含笑问道:“为何不是苍凤?”
楚荨秀眉挑了挑道:“你说呢?在倾城面前装小白兔就算了,敢跟我装,小心扒了你的兔皮。”
王锦书干笑:“王妃有勇有谋,胆魄过人,是我见过最有魄力的女子,王某三生有幸,遇此伯乐。”
“什么是伯乐?”
“千里马与伯乐,王妃没听过?”
楚荨说起千里马就一肚子火,眼神不善的盯着王锦书:“你最好不是千里马那种软脚虾,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个谋士,别提那没用的千里马了。”
王锦书不明白千里马把楚荨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怨气。
与山上几人的轻松自在相比,山底官道上的人马就比较一言难尽了。
江怀和木兰锦被丢在官道上,被毒药熏的迷糊的两国使臣团倒也认得谁是自己的主子,把两人抬回没有车轱辘的马车上休息。
两国使臣团都有随行的军医,但是吧,由于两国互殴。两军医一死一伤,伤的一个到现在还不省人事。
木兰锦脖子上的伤倒也不是很严重,就是看着有些瘆人,其实也挺瘆人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大动脉就割破了。
侍从手抖的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哆哆嗦嗦的给木兰锦上了金疮药,用干净的布给缠上了。
江怀这边倒是没有受严重的伤,就是吧!这人到现在还没从楚荨提着他的腿在悬崖边上来回涮中醒过神来,有些痴呆。
江怀身旁的侍卫轻轻的给他擦拭身上的脏污,江怀把目光移到侍卫身上有气无力的问道:“你们很热吗?怎么还有的光屁股来回跑,我苍武国使臣团不要脸了吗?”
侍卫看了看自己裸着的上身,一米八九的汉子差点哭出声来:“太子殿下,那些个承虎国人太羞辱人了,不仅抢粮食,钱财,还抢咱们人身上的衣服,若不是属下拳脚功夫厉害,这回怕是连裤子都没得穿。
您也别太难过,炎狼国也一样,他们使臣团大多被扒光了。”
江怀躺在有些倾斜的马车里,两眼逐渐有了焦距,他不知道是自己头晕还是这马车有毛病,他的身体不停的往一边倾斜,他只得用手扒着一边的窗户稳住不断往一边下滑的身体。
“寒竹,孤头有些晕,这马车怎么回事,孤老是往一边滑。”
“殿下,那些个杀千刀的把车轱辘给卸了,有一个轱辘怎么也卸不下来,所以就这样了。”寒竹越说声音越小。
江怀听后,无力的闭了闭眼睛,今日这一遭像是在做梦,一场奇葩又魔幻的梦。
两国使臣团瑟瑟发抖的度过了艰难的一夜,天蒙蒙亮,木兰锦被饿醒了,从硬邦邦的马车里醒来。
一双狭长的眸子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外面披头散发的使臣团和护卫队,还,还有光屁股蛋的。
太辣眼睛,他以为是他在做梦,用力揉了揉眼睛,没错,就是,他没有看错,这是真的。杀千刀的东璃,本皇子这辈子的耻辱,他没死,那么接下来死的就是东璃皇室。
陈大人用头发挡住了自己的脸,佝偻着个腰,慢慢的摸索到木兰锦的马车旁小声道:“三皇子,这可如何是好啊?”
木兰锦被吓了一跳,眼前这披头散发,满脸黑呼呼的乞丐是谁啊?刚想拔刀,陈大人拨开挡着脸的头发哭丧着个脸道:“三皇子,是,是老臣啊!”
木兰锦差点没有维持住自己的表情,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陈大人一把年纪了,这是闹得哪一出,衣服呢?这头发怎么回事?”
陈大人做出他以往标志性动作,一拍大腿,发出响亮的一声‘啪’,木兰锦身体往马车里挪了挪,陈大人双孔圆睁,视线缓缓下移,在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时候神智清明的不能再清明了。
一大把年纪在炎狼呼风唤雨的尚书大人哭出了声:“这都叫个什么事嘛!拿走粮食,钱财我也认了,可扒人家衣服,就连束发的玉冠都不留下的老臣还是头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