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眼中迷茫,拍了拍脑袋缓了一会,一手撑着床坐起,深吸一口气。
“楚荨,你这个脑子怎么长得,我都跟你表明心意了,我喜欢你。不是他,他是一个男人,本殿没有龙阳之好。我对你的心意你感觉不到吗?我替他挡箭还不是怕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会伤心,毕竟你那么爱他。”
君澈冷脸,不说话一双蓝眸看着楚荨,楚荨眼神询问君澈,君澈不情不愿点了点头。
楚荨举起刚拍南宫离的那只手,左手给了右手一巴掌,又打了自己脑袋一巴掌。
这能怪她嘛!末世男男关系就挺乱的,男男相爱,又不是多么罕见的事,所以她这个脑子就容易被带偏。
楚荨脸色好看了一些,在南宫离脑袋上戳了一指头,把人戳的躺下了。
“别乱动,闭上眼睛。”
南宫离心脏砰砰跳,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心里胡思乱想:她,她不会是要亲本殿吧!这不太好吧!君澈还在呢!会不会刀了本殿。
楚荨打开光脑给他来了一个全身检查。检查完毕拿出两瓶修复液打开瓶盖灌进了南宫离的嘴里。
南宫离猛的睁眼看向楚荨,一把抓住了楚荨的手,语气带上了几分虚弱道:“楚荨,你,你给本殿喝这个?你到底有没有心啊!本殿一个皇子屈尊降贵的愿意给你做小,你都不愿意吗?”
“不喝这个你想喝什么?你都被扎成马蜂窝了,全身上下都是眼,你不想喝也没关系,反正被冰针扎的眼还没好,你会漏气的。”楚荨冷声吓唬南宫离。
南宫离一听自己会漏气,吓得两瓶药一口闷了。
楚荨盘腿坐好,把君澈跟南宫离划拉到了一块,表情很严肃,神情极度认真,像是要宣布什么大事件一样。
南宫大殿下激动,苍白的脸上染上了几分红晕,心跳的七上八下:这是要给我一个名分了嘛!本殿就知道,没有几个女人能挡得住本殿的魅力。
君澈长长的眼睫垂下,拳头攥紧,心痛难忍:不,楚荨敢答应,那他离开,再爱,他也接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
楚荨伸手在君澈的脑门上拍了一下:“把头抬起来,给我听好了。”
君澈快哭了,但还是倔强的抬起了头,像是一只要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一样盯着楚荨。
楚荨声音清脆开口:“你们两个都给我听好了。南宫大殿下,我不会喜欢你,我也不会接受你,我很感激你为君澈挡箭,但是感情的事不是说感激就能在一起的,这样对谁都不公平。
就像你妹妹说的,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一辈子那么长,你也会遇到一个与你惺惺相惜的人,何必执着。爱情本来就很自私,多一个人都会被玷污。与我们三人都是一种伤害,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话落,楚荨柳眉倒竖看向君澈,气的腮帮子鼓鼓的,语气拔高了几分:“君澈,你,你给老娘搬回清衡居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搬回去。这是第一次你不信任我,若有第二次,你,老娘也不要了。”
楚荨说完下床就要走,君澈急忙问道:“娘子,你,你去哪?”
“上朝。男人只会影响老娘打天下,真是麻烦。”真是气死她了,她若真是那么随便的人能在末世单身二十五年嘛!她有感情洁癖的,好不好,自己的东西不让别人用,别人的东西白给自己也不用。
君澈被罚,没有半点不悦,冰眸中方才得落寞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欣喜,雀跃。
终于,终于有人在面对抉择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真好。母妃选死都不选他,父皇为了安抚民心,选他祭天……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那个落选的人,而如今不同往日,即使南宫大殿下,风姿卓越,身份高贵。她也毫不犹豫选了他。
君澈知道小媳妇这脾气绝对要立马,马不停蹄地哄,不哄说不定过一会自己把自己哄成啥样。鞋都来不及穿,下了地,把楚荨打横抱了起来:“乖,今天不去了,告过假了,你今天好好休息。”
楚荨一把拧住君澈的耳朵:“放我下来,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君澈,我现在有些生气,我不想揍你,我需要冷静冷静,你放我下来。”
“好,我送你回去,我已经知道错了。”说着也不顾楚荨快把他耳朵揪下来的疼,抱着人鞋都没穿就走了。
南宫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千疮百孔了吧!这么疼。抬起胳膊捂住眼睛,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进了耳朵里。
他苍凤大殿下,从出生起,就是被万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想要的什么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轻而易举。
偏偏这次,即便搭上命也得不到,楚荨,好狠心的女人,做事果断,不留余地。君澈有什么好的,哪点比他好,错把鱼目当珍珠。
整个王府下人忙的脚不沾地,王府破坏的不成样子,下人们忙着收拾满院狼藉。有不少匠人打扮的人们在维修破损的墙面以及房屋。
院里原本开的艳丽的花,花瓣落了一地,花叶像是经历过了一场大冰雹的洗礼,只剩一些光秃秃的枝干在晨光照射下投射出孤孤单单的影子。
楚荨气的拧着君澈耳朵的手更用力了,君澈疼的忍不了了,低头在小媳妇气鼓鼓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娘子,你轻点,难道你想要一个少了一只耳朵的夫君吗?花一会让下人全部给种新的。花落你都心疼得不得了,为夫的耳朵快落了,你倒是一点也不心疼。”
楚荨放开了抓着君澈耳朵的手,不说话,她才不要理他,她是那么好哄的人嘛!
很快的君澈把小媳妇抱回了芙蓉居,如花很有眼力劲的给楚荨打洗漱的水。
楚荨进了里屋,君澈跟前跟后伺候小媳妇,那叫一个殷勤,如花苦恼,又抢她的活,明明陛下是她伺候的呀!
一直跟到浴池,楚荨抬眸看向某王爷:“我要沐浴,你出去,让如花伺候我。”
君澈站着不动,余光看了一眼如花,如花迈进浴池的一只脚退了出去。君澈继续余光看如花,如花扶额,屈膝行了一礼:“陛下,奴婢,奴婢,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自己要得什么病,如花顿了一会打磕巴道:“奴婢感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陛下。”
楚荨毫不在意道:“小小风寒,本帝不放在眼里,不用你做什么,给本帝捏捏肩。”
如花抬眼看了一眼君澈,苦哈哈又开始给自己想病。
“奴婢,奴婢得了风寒,吃错了药,肚子疼,奴婢要去茅厕,陛下赎罪。”说完人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