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然没辙,只好乖顺地让顾霆墨十指相扣,迈入庄园。
不踏庄园不知道,一踏庄园吓一跳!
这庄园不仅风格像紫禁城,里面的佣人居然也穿着清朝的服饰。
那个确定不是嬷嬷?!
那个确定不是小顺子和小德子?
夏悠然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清朝了!
再看看自己这身旗袍,她弱弱地试探一句:
“小爷,这里是’清朝’,我穿民国旗袍进’皇宫’,’老佛爷’会不会判我一个’改朝换代’的罪呢?”
岂料,男人有恃无恐地勾了勾唇,凑到她耳畔,轻启薄唇说:
“爷配合那老太婆玩cosplay已经很给面子了!
至于清朝服饰你还是别穿了!那玩意儿繁琐也就算了,主要是穿起来不能把美妙的身姿勾勒出来。
还是穿旗袍好看,凹凸有致,娉婷袅娜!性感到无可救药!”
最后一句,他说得特别轻,颗粒质感的低音炮剐蹭着夏悠然的耳膜,撩拨着她的心弦。
夏悠然面颊霎时绯红,又开始自责起来,以后绝对不能多嘴。
能不和这个男人说话,尽量就不和他说话!
这男人张口闭口都有可能言语调戏她!惹不起!
此时,迎面而来的是一位公公打扮的管家,管家一见到顾霆墨,即刻以清宫太监的姿势迎接他:
“墨贝勒爷,您可来了!杂家在这给墨贝勒爷请安了!”
这“太监”扮演得惟妙惟肖,连兰花指都翘得那么专业。
不禁令 夏悠然感慨:
这管家是不是从heng dian 请过来的演员啊?!
顾霆墨不作任何答复,牵着夏悠然的手,当这“太监”是空气,从他面前翩然而过。
穿过“御花园”一般的花园,远处一座凉亭传来风声笑语。
一百零八岁的祖奶奶声音高亢洪亮,和六十岁人的声音并无两样。
有眼尖的人从凉亭上看到了向他们款款而来的顾霆墨,身旁牵着一个她们不认识的陌生女子。
那人不敢出声,用手指了指走宁静致远的走廊。
众人随之望去,欢笑声戛然而止。
随即开始窃窃私语:
“天啦!是我眼花了吗?顾霆墨居然带着个女人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看看,整个家族就他最大逆不道了!我们这些晚辈都配合地穿上清朝服饰来祖奶奶这里,而他每次都穿得那么随心所欲!”
“瞧瞧他身边的货色,居然恃宠而骄,穿民国旗袍。
我们都在努力cosplay清朝宫廷风,她整个民国风,这不是明摆着暗示民国把清朝取而代之的意思嘛?”
祖奶奶虽然一百零八岁,但依然耳聪目明,大家的窃窃私语都让她听进耳朵里去了。
老家伙正准备抽烟枪呢,听到了他们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指腹捏了捏烟嘴。
这款烟枪,要是放在以前,那可是吸食鸦片的主要工具。如今祖奶奶用烟枪吸世界上最名贵的烟。
烟枪的设计非常讲究,像祖奶奶这样的有钱人甚至在枪身上镶嵌金银,枪嘴使用白玉,显示出身份的高贵。
随着顾霆墨带着夏悠然越走越近,家族里的成员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
来到这里的晚辈,都得按照清朝礼仪向祖奶奶请安。
只因祖奶奶对清朝时代的文化礼仪等,有着异于常人的痴迷。
她斥巨资将庄园打造成故宫风格,让庄园里老少佣人都以嬷嬷,宫女,太监的装扮来服侍她。
所有来聚会的族人都得陪她玩cosplay。
可见其对清朝时期的痴迷程度令人匪夷所思!
但顾霆墨是唯一的例外,他从小就桀骜不驯,哪怕以前父亲在世,强势责罚,他都不喜欢穿清朝服饰。
祖奶奶见到他是挺头疼的!
她治不了顾霆墨,但她可以拿他身边的女人开刀。
“祖奶奶好!这是霆墨孝敬您的!”
顾霆墨将他拎来的礼物递上去。
祖奶奶身旁像嬷嬷一样的女佣,替她接过来礼物。
祖奶奶一如既往,对任何人送来的任何礼物爱搭不理。
她不差钱,又是活了一个世纪的人,到她这把年纪没什么礼物能惊艳她的内心。
“这丫头是谁呀?”
祖奶奶用烟枪指了指夏悠然。
夏悠然正搜肠刮肚地想怎么用清朝的答话礼数回复祖奶奶。
万万没想到,顾霆墨居然先声夺人:
“这位,是我未婚妻——夏悠然!
用清朝的话说,就是我墨贝勒爷的福晋!”
“……”
夏悠然正想开口否认,可男人牵她的那只手,用力捏了捏。
似乎在威胁:
爷都官宣了,难道你不给爷面子吗?
敢不给爷面子试试看?
信不信爷用开塞露伺候?
亦或者……鳄鱼伺候?
细思极恐,夏悠然到嘴边上的话,又不得不咽下去。
而祖奶奶听了,虽然面不改色,不过心里却大吃一惊。
这男人向来桀骜不驯,如今第一次配合,居然是介绍自己的福晋。
祖奶奶故作镇定地挤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脓嬷嬷,你这奴才太没眼力劲了,怎么只准备了墨贝勒爷的座位,没有福晋的座位呢?
还不快给墨贝勒爷的福晋赐座?!”
脓嬷嬷深知她主子的真正意思,此刻配合着她的主人一唱一和了起来:
“老奴该死!
是老奴愚昧无知,看到她穿的不是福晋的吉服褂,一时眼拙 ,看不出她是福晋!”
脓嬷嬷狗仗人势,有恃无恐,动作慢吞吞,哪里像要赐座的意思?!
“不必了!”
男人邪魔恣肆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口气说道。
下一秒,他长腿一伸,原本备着给他坐的那张用榆木制作而成的贝勒椅,以其中一个腿足的管脚枨为圆心,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贝勒椅不偏不倚地旋转到顾霆墨的身侧。
男人姿态散漫,邪魅恣肆地往贝勒椅上这么一坐。
紧接着,众目睽睽之下 , 夏悠然被猝不及防地揽住了腰身,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