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情愫,仿佛有无形的电流在两人之间流转。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让顾芝芝心跳加速。
在这样的氛围下,即使沉默也变得意味深长。
暧昧的气氛肆意滋生,像是一层薄纱,轻轻覆盖在两人之间。
夏睿博刻意避开了顾芝芝的眼神,放下汤勺: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怎么可能吃饱,他才喝一口汤而已。
夏睿博进厨房整理“地震现场”去了。
顾芝芝面对自己做的这些黑暗料理,同样也是没有一点胃口。
两人都宁可饿着肚子也不愿意多吃一口。
好不容易整理好了厨房,夏睿博让顾芝芝睡里面一间卧室,他睡隔壁房间。
可顾芝芝却抱着枕头跑进了夏睿博的房间来:
“夏大哥,我,我可不可以睡你这间房,给我睡沙发或者打地铺都可以,我不敢一个人睡。
因为,因为我怕蟑螂。
万一蟑螂爬到我床上来怎么办?
靠近你,起码看见蟑螂的时候,你可以及时保护我!”
夏睿博不同意,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妥。
“顾小姐,这里是郊区,有几只蟑螂很正常。
我明天买些蟑螂药回来就是了。
你还是回里屋睡去吧!”
“不,”顾芝芝坚持不肯走,“我最怕蟑螂,好怕,好怕的那种……”
夏睿博再次无语,满额头黑线。
但行动上,他还是那么绅士地将床铺让给顾芝芝睡,他则睡沙发。
顾芝芝感激不尽,正要致谢,可夏睿博冷漠地转过身,躺在沙发上,背对着她。
就这样,上半夜再无它话了!
下半夜 ,夏睿博进入了梦乡, 与周公约棋。
只听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夏睿博睁开眼睛,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顾芝芝惊慌失措地从床铺上下来,直接跑过来钻进了夏睿博的胸膛。
“有蟑螂!刚才有蟑螂从我手上爬过去!”
“ 哪有?我住在这里也有段时日了,都没有发现卧室里有蟑螂!”
“有,真的有,又黑又大,刚才从我的手背上爬过去!”
夏睿博抚着额头,无语之中,照这样下去,以后都不要睡觉了。
……
话分两头说,
悠然山庄,又进了一批新的婆罗洲长吻鳄!
看着一只只婆罗洲长吻鳄被送进山庄,芸儿心有余悸地在站在夏悠然的背后说:
“小姐,主人又开始把鳄鱼当宠物养了!
养什么宠物不好 ,偏偏养鳄鱼!
芸儿睡觉的时候都做梦被主人扔进鳄鱼池里喂鳄鱼!”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
十一只婆罗洲长吻鳄被依次送进山庄之后,顾霆墨的豪车也紧随其后开进了山庄。
夏悠然和芸儿正准备掉头就走,又感觉车上的那道犀利的目光早已盯到她们身上来了。
现在拔腿就跑,摆明了是把顾霆墨当成瘟神了。
这样会不会惹他不高兴了?
顾霆墨要是一个不高兴,会不会又把她给绑在鳄鱼池边的那张躺椅上寻找刺激呢?
细思极恐呐,夏悠然赶紧打发芸儿进去厨房拿些刚做好的糕点出来,她则留下来逢场作戏。
车门打开了,男人迈着修长的腿下了车,领带打得一丝不苟,高冷禁欲。
除了夏悠然,谁又会了解到这个高冷禁欲的皮囊里藏匿着骚里骚气的灵魂?!
看在那群随时会威胁到夏悠然的婆罗洲长吻鳄的份上,夏悠然主动迎上去:
“小爷,你来了?!”
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入夏悠然的秀发,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把她往自己的跟前带:
“小东西,难得这么主动,是不是……对爷……上瘾了?”
他的语气玩味十足,目光隔着空气肆意缱绻,落在了夏悠然迷人的事业线上,随之一起没入到看不见的领域之中。
他不但又野又欲,还很自恋啊!夏悠然心里腹诽,谁对你这种大野狼上瘾?我又不是饥渴难耐的母狼!
但表面上,逢场作戏的功夫得到位,夏悠然莞尔一笑,温言细语试探道:
“小爷~您还要养婆罗洲长吻鳄呀?”
“是呀!这些畜牲虽然看起来很恐怖,但是它们比起人来可是很忠心,至少我喂它们食物,它们还能安分守己地留在鳄鱼池里。
不像有些人,没心没肺,喂饱了还有可能背叛,或者逃跑……”
听了顾霆墨的阴阳怪气的话,夏悠然倒吸一口冷气。
难道,这个男人知道了什么?还是说只是故意这样警告她?
她不敢多做揣度,甚至都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眸。
因为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犹如一把利剑出鞘,洞察一切。
下一秒,男人继续扣着她的后颈脖带她进别墅。
夏悠然表情为难,讪讪地祈求:
“小爷,能放过我几天吗?我,我来例假了!真的,真的,我发誓。”
顾霆墨微顿了一下,即刻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看不出来你这小东西还挺’涩’啊!
一天到晚竟想这种事啊?
爷是那种人吗?”
“我……”
夏悠然再次被怼得无言以对。
明明是这个男人处处撩拨蛊诱,威逼利诱,甚至强制执行。
现在居然倒打一耙了!
倒打一耙也就算了,居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面不改色,墙倒不扶,就服他了。
小东西终究是道行不够,被说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但是今天他还真不是来需索无度的。
他转身走出去,从后备箱里取出一袋包装精美的袋子,不知道里面是何物。
男人单手拎着袋子,另一只手与夏悠然十指相扣,把她带上更衣室。
“这里有套旗袍,你快穿上,跟我去见一百零八岁的祖奶奶!”
男人言简意赅,却让夏悠然的脑子轰得一下炸开了,好多问题想问:
“为什么要穿旗袍?
什么祖奶奶?
一百零八岁?天啦?还有这么高寿的老人家……”
面对喋喋不休的夏悠然,顾霆墨单手支撑在更衣室门框上,轻描淡写地威胁道:
“小东西,赶紧换衣服,再话唠的话,爷吻到你嘴唇酸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