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反了你,居然敢整蛊姑奶奶?
看姑奶奶不教训你一顿。
你要是再敢还手,姑奶奶心情不好,就不给那小妮子解毒了。”
这死老太婆又拿夏悠然的性命威胁顾霆墨。
这下又把顾霆墨给拿捏住了。
男人此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抽打得有些狼狈。
那一鞭子接一鞭子抽在顾霆墨的身上,却痛在了夏悠然的心上。
“师叔,别打了,别打了……”
她奋不顾身地跑过去抱住了顾霆墨,用自己的小娇躯替男人挡鞭子。
祭情殇并没有因为夏悠然的求情而就此罢手。
反而变本加厉,连她也一起打了。
顾霆墨将她护在怀里,转了个身,以自己的后背替夏悠然挡下祭情殇的鞭打。
那是用荆棘长条做成的长鞭,一鞭子下去就足以让人皮开肉绽,锥心刺骨。
男人只是轻微的闷哼,连句痛吟都没有。
夏悠然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挣扎着要从顾霆墨的怀中脱离开来,她想要再次替男人挡鞭子。
但是力量悬殊,她被顾霆墨紧紧禁锢着,保护在怀中,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男人后背上一鞭子一鞭子地抽过来。
看不到鞭伤,但她能感受得到那种疼痛。
男人还能气定神闲地替她擦拭眼泪:
“小东西不哭,就这点皮外伤,爷完全不放在眼里。”
不管是出于逞强也好,安抚夏悠然也罢,总之,这个男人是一副铁骨铮铮的表情。
祭情殇打累了,手都打酸了!
这才把荆棘鞭子扔在地上。
转身走进屋子,突然又一声狮吼:
“夏悠然,你这个小贱人,要烧我厨房吗?”
夏悠然这才记起来,刚才锅里还烧着菜呢,因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跑了出来,现在那锅里的菜应该是烧焦了。
“别怕,爷在,那老妖婆不敢怎样!”
男人安抚声刚落,背后火辣辣的痛意席卷开来。
……
最后是夏悠然和顾霆墨一起把饭做好。
现在顾霆墨的厨艺已经练得可以当厨师助理的地步了。
祭情殇没心没心地吃着他们俩烧的饭菜,却把那盘烧焦的菜惩罚给夏悠然吃。
“这盘烧焦的菜给姑奶奶一口不剩地吃下去,否则,明天的例行解毒就不用解了!”
“……”
夏悠然默默地将那盘烧焦的菜往自己的面前挪了挪。
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比黑暗料理还黑暗。
实在难以下口!!!
顾霆墨将已经夹到自己碗里的菜,又转移到夏悠然的碗里:
“你吃这个吧!
烧焦的菜让爷帮你吃!”
“小爷,你身上还受着伤呢,再吃烧焦的菜对身体恢复不好!”
夏悠然一脸担心。
男人故作轻松,邪魅一笑:
”小东西有所不知,外人都吐槽爷腹黑,吃了这黑暗料理才是名副其实的腹黑嘛!
越黑越好,让那些人一见到爷就退避三舍!”
话落,他已经夹起烧焦的菜往嘴里送,难以下咽的味道,硬是让他品出了人间美味的感觉来:
“不错!够黑暗!和爷的腹黑很般配……”
“谁让你替她吃了?!”
祭情殇打断了顾霆墨的话,“pia”的一声,筷子重重地摔在了桌面上。
顾霆墨用他的筷子在菜盘上翻来覆去:
“高人,你刚才只是说把这一盘菜全部吃光,可没有指定说一定得这小东西把它全部吃光。
这样看来,只要有人把它吃光就好。
高人,你身为长辈,可不能出尔反尔!”
“出尔反尔”这四个字被顾霆墨咬得特别重。
祭情殇本是不会就此罢休,不过寻思着这样也好,夏悠然越是被顾霆墨感动,就对他爱得越深。
越是对他爱得越深,祭情殇 残忍的计划施行起来就越大快人心。
“罢了,姑奶奶不与你们这些小辈们计较。”
此时,夏悠然果然被顾霆墨感动,但她更不忍心让顾霆墨把这盘烧焦得面目全非的菜全部一人吃下去。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她拿起筷子和顾霆墨抢起了这盘烧焦的菜。
真是不可思议,一盘焦得面目全非的菜,被他们俩抢得争先恐后。
看得祭情殇羡慕嫉妒恨!
最后,顾霆墨干脆端起盘子,把剩余的那盘菜往自己的嘴里倒。
不让夏悠然抢走。
那烧焦的菜被他填满了整张嘴。
咀嚼起来,连嘴唇都是浓黑。
夏悠然看着心疼,拿起纸巾给他擦拭嘴唇。
祭情殇实在看不下去,这对年轻人 吃顿饭都要秀恩爱。
“不吃了!你们赶紧吃完收拾洗刷干净!”
她挥一挥衣袖 ,离开屋子之前,对他俩吩咐:
“你们收拾清楚之后,到郊外采一种刺苋的植物!”
一听带刺的,两人瞬间不淡定了,难道这老妖婆又要用带刺的东西惩罚他们吗?
祭情殇看出来了他们的心思,声色寡淡地说一句:
“接下来解毒过程中需要用到这种草。”
两人大舒一口气。
等祭情殇离开屋子之后,夏悠然眼疾手快地给顾霆墨解开扣子:
“小爷,快脱衣服!”
“……”
顾霆墨怔愣了一瞬,这小东西,竟然在这个时候想那啥?
“小东西,爷知道你深受感动,想以身相许,但是眼下,必须克制隐忍……”
“哎呀,小爷,你想哪儿去了?”
夏悠然羞赧地推了他一下。
这精虫上脑的男人动不动就想歪了。
直到夏悠然去偷偷把草药泥取出来,男人才意识到这小东西可不是想以身相许,而是要给他上药啊!
刚才祭情殇在场,夏悠然不敢明目张胆地给顾霆墨背上的伤敷药,怕祭情殇一个不高兴,会变本加厉责罚顾霆墨。
现在趁这老妖婆暂时离开之际,赶紧给顾霆墨上药。
顾霆墨褪去了衣衫,后背纵横交错着血淋淋的伤疤,看着真令人触目惊心。
虽然被打的时候是穿着衣服的,但是那鞭子带刺,抽到衣服上,尖刺却能透过布料扎进皮肉。
轻轻地抚摸着那血丝未干的后背,夏悠然再次心疼不已。
她觉得自己欠这个男人太多了,就算以身相许都不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