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我很长时间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酒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是宿醉后倒在某个陌生的巷子里
菊里挣扎着坐起身子,抚摸着被磕的生疼的脑袋
“啊.....疼疼疼,这是哪啊,我还在日本吗?”见到身旁放着酒吞童子便放下了悬着的心
记得很久以前,我们乐队的衣服还是傻死了的和服来着
怎么说呢~虽然志麻称自己穿着和服很好看,伊莱莎也是
但自己什么样我倒是很清楚的
“哈哈~还有酒嘛,包里~”菊里爬起身子在周围开始寻找早已被丢在某个不知名居酒屋里的小包
“嗯....不会是今天没带出来?不会是伊莱莎带走了吧”说着想给伊莱莎她们打个电话
可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空空如也
..........
“呵呵~酒后寻家变成求生节目了,说到底这是哪里啊,没见过的巷子....”
菊里站起身,摇摇晃躺的背着贝斯往出口走去,刚探出脑袋,一束强光便射在了她的双眼
因为太久没有见阳光了,菊里慌忙用手挡住
慢慢蹲在地上往强光处看去
是一群带着乐器的少男少女站在台阶之上,其中有一个手上握着大灯甩来甩去
菊里好奇的走过去时,才听见几人自我呼唤的声音
因为麦克风的声音被调到了最大,震得菊里耳膜疼
“琦玉的各位早晨好啊!抱歉啦吵到你们,咱正准备来一场街头巡演,警察还没来之前多来听听呗”
说着,将麦克风扔给主唱,自己则是跑回了最后面鼓手的位置
嗯.....主场....鼓手....吉他手....还有一个吉他手?
菊里看明白后突然咧嘴一笑,想着自己发挥的机会来了,便赶紧冲上去喊到
“没有贝斯手需要我来帮忙嘛,要求是一杯酒哦”
主场的女孩听见后本想着拒绝,毕竟乐队讲的还有默契,如果突然窜出来一个完全陌生的贝斯手可不就炸了吗
但身后的鼓手却抢先一步
“没问题啊,正好我们没有贝斯手啊”
菊里呵呵笑着走上台阶,因为身上的贝斯没有收纳包,所以套在身上便已经准备好了
“等...等一下啊!我们不熟悉贝斯手啊,吉他会....”
“没关系!!我可是超级弹贝斯的,完全不用管我啊哈哈”
说着,跟鼓手交换眼神
两人暗自点头,演唱便瞬间开始了
“ok!1!2!”
“什么?!等一下啊,我还没有背好吉..”
“3!”
菊里与鼓手为第一响彻的音声,而其他几人也被强行带入了进去
菊里肯定不清楚她们要弹什么音乐,但凭借经验与自身实力还是能跟得上其他人的节奏
而手花四溅的两位吉他手也很震惊菊里的能力,调整好状态便不再理会菊里
反正她都能追上来
主唱站在中央并未开口,似乎在等着某人的指令
菊里抬起脑袋,眼见鼓手的音乐在特殊的一刻停了下来,随后重重的摔在鼓架子上
这一瞬间,乐队的声音达到了最高潮
菊里有些失神的看着鼓手,指尖没有停止在贝斯的弦中飞舞,转过身子,看向主唱
.........
如此活过盲目不定的四十余年
直至内心那虚实不定的假想法
每当想要放弃的那一刻
记忆里不停回想着家人的哀嚎
........
菊里的内心不由的怔了一下,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滑了下去
主唱的女孩没有理会菊里的失误,而是张大着嘴巴,继续唱着悲情所铸成的歌曲
放弃吧,或者继续努力在没有明日的未来
沉默的夜晚与苦涩的食物
直至大厦崩塌
藏在最深处的黑暗啊
杀死内心脆弱的情感
.........——灵感来自《杀死那个石家庄人》
菊里随着他们一起演奏完了曲子,抬起脑袋,没有任何一人为他们停留
空旷无一人的街道,似乎也在诉说着不正确与他们无法实现的理想
“诶!那里不让演出,请马上离开!”警察的喊叫声将菊里拉回了现实
这才看清这群年轻人的面容
一个个真嫩无比,白皙的皮肤与毫无起茧的手掌
可那指尖的芳华与已过去的嫩白,似乎也在诉说着他们没有那么的不堪一击
就算起茧的不是手掌
“走吧,去下一个地方”鼓手开始起身整理乐器,而剩下几人也有自己的工作
菊里愣愣的站在那里,回想着那些歌词
“那个.....你们的音乐....”
“不堪一击吗?”主唱转过身子打断菊里的话,但被她摇头表示不是
主唱沉默了一会,看向已经快整理好的其他几人
“只是风格不同,你能明白的”
菊里站在台阶之上,手上已然多了一瓶未开封的啤酒
寒冷的铁皮触摸在手掌上的温度刺骨,喉咙卡住的词语堵塞在牙齿里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形,直至完全消失在菊里的视野中
“真大胆啊,虽然想过写这种歌,但已经不属于我了吧”菊里顺势靠在栅栏
摇着手里的啤酒并没有下嘴,而是思绪回到了从前,很久以前
当时的菊里虽然焦急却很细心,细心到能够洞察到社会上的所有黑暗
所以她才会对未来充满恐惧
她害怕自己也会成为那里的牺牲品,或者筛选出来的残次品
记得刚有搞乐队的想法时,懵懂的笔风与文笔只能写出潦草的歌词
但只要触及那些黑暗而又现实的,菊里的灵感似乎变得永无止境
所以后来志麻从来不让自己写歌词
“嗯.....怎么说呢~负能量爆棚?哈哈哈”
看着早晨的微光第一次照耀在菊里的脸庞,本冷的难受的肚子也变得好了起来
而手上的啤酒,不知不觉间早已是一瓶空瓶
菊里摇了摇手里的酒罐子
“哇~怎么突然就喝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