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斯阁下!”
这边安舒阳刚发完誓,门口就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雄虫就走了进来,在看到已经清醒过来的安舒阳,温德斯刚刚还不耐烦的脸色立马温和下来。
眼瞅着这只雄虫走到自己身边坐下,安舒阳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但却又硬生生的忍住。
这小动作也没逃过温德斯的眼睛。
说实话,当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同血缘的弟弟的时候,温德斯还是有一些惊讶的。
“别怕,伤你的雌虫已经被抓起来了。”
想着之前看着家中雌虫跟弟弟相处的模样,温德斯有些笨拙的伸手拍了拍安舒阳的脑袋。
不太习惯与人触碰的安舒阳僵着身子,费力的开始想刚刚这只雄虫的话。
伤他的雌虫?
他不是因为末世里的沙暴才?
“我,我是怎么被救下的,你又是谁?”
安舒阳眸光微动,现在的情况,自己还是当做失忆了比较好。
这样很多事情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提问,而且因为失忆。
哪怕自己之后露出些许破绽,也能以此为借口了。
本以为自己假装失忆,身旁这个雄虫会惊讶,毕竟到现在一直是这个雄虫来看自己,还莫名的对自己那么亲近。
或许这个雄虫就是他现在这具身体的血亲?
“这,我倒是忘了。”
温德斯没有回答安舒阳的第一个问题,反而注意到了后面那句话。
“我是温德斯,温德斯·克希尔,也是你哥哥。”
克希尔?那不就是之前他们叫自己的?
他还以为这个克希尔就是他的名字,没想到只是一个姓氏。
那这样,他岂不是没有名字?
安舒阳盯着面前自称自己哥哥的温德斯,有些诧异的指了指自己:“那,那我叫什么?”
“伊恩·克希尔。”
“你的名字。”
说完温德斯打量着安舒阳的表情,昨天被临时叫走。
回来时刚想起,自己这个被找回来的弟弟还没有名字。
天知道他看见终端传来的那张照片时有多生气。
那么小一只,浑身都是伤的躺在那里,身边还有一只可疑的雌虫!
一连几个问题,都是安舒阳问,9温德斯答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可随着疑问一点点解开。
安舒阳对这个世界更加的了解,这哪里算是雄虫为尊啊,简直就是称王称霸。
在在没有任何证据下,只是凭第一眼见到的,就把那个极有可能是保下自己一条小命的雌虫给当成了罪人?
连问都不问,直接把人给关押起来,罪名还是伤害雄虫?!
简直可以说是有些不可理喻了。
等交流完后,安舒阳彻底确认,就是那个雌虫把自己救了下来,不然他也坚持不到什么医疗队赶过来。
那个人,啊,是那个虫救了自己,结果还被关了起来。
“哥,哥哥。”
安舒阳努力的让自己适应,只是这突然的亲情让他有些别扭。
“那只雌虫是救了我,能不能....”
话没说完,他就看见一旁的温德斯眉毛挑了挑,原本温和的神色现在多了几分打量。
这正是这几分打量,让安舒阳没说完的话,硬生生的咽进了肚子。
他似乎不该这么直接开口,果然还是不能适应,容易大意。
在安舒阳懊悔的时候,脑袋上又盖上了一双大手,紧接着就是温德斯略有歉意的声音:
“好,哥哥知道了,小伊恩别想太多。”
说完温德斯就在自己的终端上轻点了两下,最后就笑眯眯的告诉安舒阳,那只雌虫已经被放出来了。
前后不过一两分钟。
这也就导致了安舒阳的信息差,以为只不过是简单的关押。
当晚。
在安舒阳的要求下,温德斯给他办理了出院。
原本他的病在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好了,只是因为温德斯给他梳理了一次精神海,这才多住了一日。
眼下能出去看看这个新世界,安舒阳还是有些急切的。
来接他们的也是一只雌虫,还是他们克希尔家族的管家。
看着眼前这银白色的飞船,安舒阳面上不显,实则心里都在尖叫,目光更是一刻都没从上面挪开。
在原本的世界,末世还未降临时,他们的科技也算发达,却还远远没到这种程度。
像这样的飞船,安舒阳也只在小时候的电影里见过。
“这是修泽,家里的管家,伊恩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他去办。”
面对其他人,温德斯脸上的温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安舒阳从未见过的压迫感。
“伊恩阁下,日安。”
被叫到名字,修泽欠身朝着安舒阳低下头。
自从出来前,温德斯给他也弄了一个终端,安舒阳就在短时间里把现在雄虫的行为举止都查了个遍。
虽然上面关于雄虫的信息少之又少,但总能找到一两个。
暴戾,狂妄,嗜血,易怒....等等,几乎所有负面的形容都是说的雄虫。
一个奇怪的物种,让人捉摸不透。
为此安舒阳只是扫了一眼,没有露出任何的情绪。
只是要上飞船的时候,温德斯的终端又一次响起,看着眼熟的号码,好不容易因为能接弟弟回家的好心情全被打破了。
“哥哥有事要去忙吗?”
“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现在能把人支开最好不过了,安舒阳这样想着。
他现在对虫族的历史还只是一知半解,还需要更多的信息,这样才能保证他彻底的融入这个世界。
能在末世活下来的,都是适应性极好的,安舒阳也不例外。
在确定温德斯没有任何恶意跟怀疑后,他就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现在的新身份。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温德斯沉默一瞬,这怎么跟欧布西那家伙说的不一样?!
现在的小伊恩不应该是缠着自己,离不得人,一定要有亲虫陪在身边?
然后自己就勉为其难的带着弟弟一起?
可现实是残酷的,看着远去的飞船,温德斯暗暗的把这一笔账记下,带着一身的怨气坐上去了皇宫的飞船。
另一边,坐上飞船的安舒阳微微靠在窗边,看似是在看着外面的风景。
实则却是不太熟练的用着新到手的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