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找到了好办法的安舒阳心里顿时有了底气。
等到敲门声响起,安舒阳直接蹿了过去,打开门,果然是已经睡醒的温德斯。
“头还疼不疼。”
这个是温德斯最关心的了。
刚才睡醒的时候,一睁眼,身边就换了虫。
对于凯德尔的这种行为,温德斯也很无奈。
但这就是雌虫的本能,霸道又强势的圈住自己的雄虫,要不是虫族的雄虫衰落,为了种族的延续,雌虫们都强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本能。
不过他只有凯德尔这一只,在有意的惯纵下,才让凯德尔变成对谁都这副样子。
就连伊恩都不除外,顶多是温柔一点的赶虫。
“疼,还有点晕。”
听到这话,除了了解情况的两只雌虫,温德斯却是担心的不得了。
忙的将安舒阳拉进怀里,仔仔细细的用精神力检查了一遍。
在确认精神海已经平静下来,在自我修养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
“那,伊恩在睡一会。”
“哥哥让虫把饭给你送过来。”
揉了揉怀里的弟弟,温德斯柔声道。
精神海没事,虫核也安然无恙,想来还是,不太适应这么大的精神力动荡。
“不用,不用,我跟哥哥一块去餐厅。”
安舒阳忙的拒绝,要分开了,他一会还真不一定能在近身。
外面的走廊上,所有的侍虫都被挥退。
即便这样,在走了一会之后,安舒阳真的感觉头有些疼。
不是那种很清晰的痛,是一点点的,慢慢累积,颇有些折磨虫,让虫心里很容易就生出烦躁感。
安舒阳知道原因,即便周边的侍虫已经离开,但还是会残留一些混杂的精神力在周围。
他抓着温德斯的胳膊,又往前凑了凑。
整只虫都快要挂到温德斯身上了。
哥哥身上的精神力跟自己是同源,格外的温和舒服。
“难受了?”
看着已经攀在自己身上的小虫,温德斯放出精神力将他围了起来。
“嗯。”
这次是真的难受了。
“哥哥,这个情况会持续多久啊。”
他这都没见到其他雌虫的影子,光是这一点残留的精神力,就能让他心里烦躁。
这要是撞上其他雌虫,该不会又是像那次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要看你的精神力恢复的程度了。”
温德斯一边说着,一边把安舒阳抱到了怀里,直接抱着虫走了。
怔愣一瞬,安舒阳立马伸出手环住了自家哥哥的脖子,脸朝后,还特意朝后面的凯德尔看了一眼。
“恢复,我现在就恢复的很好了啊。”
“那个药剂很管用,精神力恢复的很快。”
安舒阳咂吧了一下嘴。
“不是一个道理。”
说起这个温德斯脸上多了几分苦笑。
“就像是身上的伤口,药剂只是起到了止血止痛的作用。”
“但伤口就要靠着自己一点点的恢复。”
被割离的精神力,就像是在身上割下了一块肉一样。
但有了补充药剂,稳定了动荡的精神海,加速了精神力的恢复。
可精神力充盈了,伤口却还在。
至于其他雌虫那混杂的精神力,就是像是针尖一样。
在没恢复好的伤口上,一下又一下的刺着。
不是每一个雄虫的恢复力都是那么好的,往往都是这个伤口还没恢复,但又因为精神力耗尽,又割裂出了新的伤口。
“那岂不是要很久。”
安舒阳叹了口气,还好现在是寒季不用上课,不然真的有他受的了。
他现在竟然有些佩服纳维了。
整日都是嘻嘻哈哈的,虽然对凑过来的雌虫也有些怒意,但也没有很强的反应。
学院里的其他雄虫也是。
安舒阳垂眸,是,是因为疼习惯了,所以就不在意了。
“伊恩精神力很强,休息三四天应该就不难受了。”
恢复力跟雄虫自身精神力的强度有关。
因为清楚自家弟弟的精神力有多强悍,所以温德斯对这个情况不是很担心。
那就好,安舒阳松了口气,但又想起什么。
“那哥哥下次去的时候,要记得跟我说一声。”
他也可以用精神力替哥哥挡下这些混杂的精神力。
这样哥哥也就不会难受了。
“好。”温德斯勾唇应道。
餐厅里,侍虫同样都被赶了出去。
长桌上的饭菜各个都精致的不得了,只看了一下,就让安舒阳移不开眼。
坐在最上首的虫皇见安舒阳来了,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伊恩快来,今天让厨房特意给你做了好吃的。”
“你看看,出门一趟,都瘦了一大圈。”
安舒阳笑着应声,但心道陛下睁着眼说胡话,他哪里是瘦了一圈,在考核的荒星吃的也很好。
回来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又胖了一圈呢。
餐厅的虫不多,只有虫皇和欧布西在。
其他留在皇宫的虫都是各自在房间吃饭,除了必须的社交晚宴,雄虫们其实很少聚成堆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欧布西坐在虫皇的左手边,再往下就是他的雌君。
身后站着的两只应该是雌侍了。
右手边就是他们的位置了,不多不少刚好四把椅子。
在凯德尔拉开第一把椅子的时候,安舒阳就盯着了。
眼看哥哥已经在最前面坐下,安舒阳立马快步跟上,就在凯德尔拉开第二把椅子习惯性的坐下时。
就被蹿出来的安舒阳给半路截了胡。
“我要坐哥哥旁边!”
安舒阳笑的一脸天真,完全装作没看到身后凯德尔抿起的嘴角。
“好。”
温德斯一脸无奈,又看了看有些黑脸的雌虫。
这怪谁,从刚刚他去找伊恩的时候,就发现这一大一小的氛围有点不对劲。
现在更是证明了他的想法。
凯德尔是用什么办法把伊恩从他房间里送出去的。
不过想来也不是多温柔了,不然伊恩也不会这样子气凯德尔。
赢了一步,安舒阳心里美滋滋的,现在吃饭的滋味更好了。
在吃到哥哥夹过来的脆芽草的时候,安舒阳才想起自己的爱心宵夜。
“哥哥,昨晚的脆芽草好吃吗?”
这句话一句,桌上的温德斯动作一僵,就连虫皇和欧布西都是抖了抖筷子,隐隐觉得舌头跟肚子又抽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