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儿到底是雍正精心挑选出来的人,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查到了,原来是在内务府送来的食材里。
因为承乾宫里有小厨房,那些人无法直接对膳食下手,便迂回地把药下在了原食材里。
不过这样到底不如直接放到膳食中来得好,所以桑儿即使每餐都吃了许多,但也中毒并不太重。
但是这本就是慢性毒药,即使这方法迂回了些,但只要时间久了,总是能达到目的的。
夏羽听了之后,只感叹了一声,“她们可真有耐心啊。”
剧里是余莺儿动的手,那这次华妃会推谁出来当替死鬼呢。
而且这药下的方法也和原剧里差别很大,内务府里人那么多,估计查起来也挺麻烦的吧。
雍正很快就知道了此事,匆匆而来,把夏羽上下好生打量了一番,确认人没什么事才松了一口气。
夏羽推开雍正抓着她的手,有些没好气地说:“这是中毒是内伤,你这样看能看出来什么啊。”
雍正自然知道是这么回事,这不下意识就这么做了么,不过听着夏羽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应该也没什么内伤。
“朝(zhao)朝受苦了。”
朝朝这个小字还是某一次运动的时候,雍正耍赖从夏羽嘴里骗到的。
据说是因为夏羽出生在日出的时候,所以得名。
夏羽长大之后也很喜欢日出,可惜她向来起不来,亲眼看过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
但是每一次她都记得很清楚,在高山山顶,穿过云海看到的日出真的很震撼。
所以她自己也很喜欢这个乳名。
夏羽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虽然她现在还没有什么反应,但是都中毒了诶,那可不是受苦了。
“菱儿说是内务府的人干的,那么多人,你能查么?”
被小瞧了的雍正轻哼了一声,“朝朝这是何意?”
“自然是这事极大可能是华妃干的,就是查到了个小太监,不过也就是背锅的,我对于惩罚这种受命于人的小喽啰没啥兴趣。
你要是现在没法动华妃的话,那就干脆别浪费人力和时间去查了。”
雍正深深地看了一眼夏羽,把人揽进怀里,下巴靠着她的额头,似是叹息,“的确这件事伤不到华妃,你会怨朕么?”
雍正说完内心闪过一丝忐忑,他有些怕听到夏羽的回答,怕那个答案会不如他的意,这样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合心意的人就会有了瑕疵。
那么很快他就会抛开了,如同当年的年世兰一般。
但是问出口他并不后悔。
夏羽清脆的声音响起,“怨你什么?”
雍正愣了一瞬,这才低头看向夏羽,眼里的满是疑惑,她是真的这么想的。
“这件事若是你没发现,你就会变得痴傻,后半生可就全毁了。
即使如此,朕却不能替你把凶手绳之以法,你不怨朕没有为你做主,而是偏袒凶手么。”
夏羽歪着头看向雍正,试探地问了一声,“你难道想我怨你么?”
雍正莫不是真的有什么受虐倾向吧,那也太……嗯,画风有些诡异,夏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雍正闭了闭眼,算了,他还是别问了,虽然朝朝的反应是他想要的,但是为何他还是被气到了呢。
夏羽看着雍正这反应,越发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你要是真的这么想的话,那我怨下你?”满足你奇怪的癖好。
雍正把人有些粗鲁地塞到怀里,阻止了夏羽更多的话。
这张嘴今天还是别开口了,当真是有些气人。
就这么静静抱了一会儿,雍正又还是有些好奇夏羽的想法,纠结了一番,还是问出了口。
“华妃既然敢这么干,肯定一开始就想好了退路啊。本来就抓不到实际证据,你没法惩治她不很正常么。
就算华妃她缺心眼,把证据递到了你手上,可是我现在活泼乱跳的,华妃这就是害人未遂,以她的地位和年家的势力,你再怎么偏心我也罚不了多重不是。
而且说到底,这件事是我和华妃之间的事,你帮我是情分,不帮我也能说是你的本分。
若我想要华妃为这件事付出代价,也应该是我自己找出能让你废了她的证据啊。
不是么?”
夏羽这话说得过于理所当然,却让雍正突然笑了起来,低低地笑着,很开心的样子。
良久,雍正终于笑够了,摸着夏羽的脸,“是,不过我会站在这边的。”
“那你可要记得了。”夏羽忽略掉雍正的怪异,先把好处应下了。
夏羽真觉得这件事跟雍正没有太大关系,在她看来雍正更像法官的角色,自然想要法官判出你想要的结果,当然还是得自己努力不是。
雍正却想起来以前那些后院的人,受了委屈都希望自己无条件站在她们这边,不管事实证据,只想自己偏心她们,实在是让人厌烦。
一旦他没有如那些女子的愿,虽然嘴里说着不敢,不在意,但眼底的埋怨他还是看到了。
他今天问夏羽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有些怕夏羽也会同那些女子一样,仗着自己的宠爱,一味地索要。
好在夏羽给了他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