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必须为了生存而战斗,为了保护更多的人而战斗。即使这意味着他们必须亲手斩杀自己的战友,即使这意味着他们必须面对自己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安特的眼睛在四周快速扫视,试图捕捉到任何异常的迹象。艾薇说的没错,这么大范围的高强度侵蚀,污染源一定就在附近。它不会轻易暴露自己,但总会留下一些痕迹。
找到了,在那里!
不远处的高楼上,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灰暗的阳光下若隐若现。
那正是污染源,它站在高楼的边缘,俯瞰着这片被它践踏的土地,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微笑,仿佛在嘲笑人类的无力和绝望。
安特的心跳在瞬间加速,所有的疲惫和痛苦在这一刻都被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里,眼中闪烁着一种叫做疯狂的光芒。
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你踏马的!死定了!
无视还未完全恢复的身体,强行使用瞬间移动。
尽管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抗议,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但他毫不在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尽快赶到那个地方,弄死那个王八蛋!
污染源站在高楼的边缘,张开双臂,拥抱天空,他口中发出低沉的笑声,笑声回荡在高楼的上空。
但很快有破空声传来,有什么东西来了。
锋利的长剑从后心穿透污染源的身体,安特沙哑狰狞的声音随之而来:“你好啊,王八蛋!”
砰,砰,砰。
突然间,安特的身体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的爆响,仿佛是体内某处的束缚被强行撕裂。紧接着,他的胸口、肩部和左臂上,几乎是同时炸开了三个血肉模糊的小口子,鲜血瞬间如泉涌般喷溅而出,碎肉四处飞溅。
安特的身体一颤,但他却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挺住了:“踏马的,果然有些勉强,位置偏了不少……”
“西斯先生,嘻嘻嘻……”污染源发出邪意的笑声,然后向前迈动两步,将身体从长剑中抽出,“您应该砍我的脑袋。”
它转过身,召出长剑,和安特遥相对视着。
然而,这种平静只持续了大概几秒而已。下一瞬间,两人几乎同时动了,他们的身影瞬间化作两道模糊的光影,以惊人的速度冲向对方。
速度之快,普通人根本看不清两人的动作,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在交错碰撞。
锋利的金属不断碰撞,每一次的交锋都伴随着火星的飞溅。
鲜血四散飞溅,染红了周围的空气,也染红了两人的身影。
又一道锐利而刺耳的声响在空气中炸响,两个身影瞬间弹开。一方倒撞进了房屋之中,身体重重地砸在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另一方则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身体微微前倾,保持着战斗的姿态,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你死定了!”
安特的声音充满杀气,剑尖拖地,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他寻找着污染源的身影,眼中燃烧着不灭的怒火。
“滚出来!”
剑尖在楼顶上划出一道细长的痕迹,暴戾的杀气仿佛要将整个楼顶都撕裂开来。
轰!
墙壁在瞬间破裂,碎石四溅。锐利的长剑从破碎的墙壁中刺出,直奔安特而来。
安特根本没有防御的意思,他的身体微微一侧,任由那长剑刺在自己的肩膀上。
挥起手中的长剑,斩向污染源的胸口,在污染源的胸口斩出一道巨大的伤口。
紧接着,两人几乎同时抬起腿,互相向对方的小腹踹了一脚。
强大的力量让两人的身体同时向后踉跄着分开。
四周的空气中响起了繁杂而刺耳的噪声,随着声音的逼近,楼顶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下面的恶魔沿着墙壁爬上楼顶,向安特围攻而来。
看着这些恶魔,安特握剑的手开始颤抖,他闭上眼睛,手中的长剑挥舞起来。
剑刃无情的切割着恶魔的血肉……
噪音越来越多,更多的恶魔从墙壁上爬了上来,冲向安特。更可怕的是,这些恶魔都被污染源侵蚀成恶魔的士兵。
他们曾经是人类,有着自己的家人、朋友和梦想,但现在却沦为了傀儡。
“畜生!”
安特怒吼着,一步一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地狱的边缘。
长剑犹如画笔一般,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血红的轨迹,画出一条血红道路。他的剑越来越快,他已经放弃了思考,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杀了污染源。
时间越长,被他侵蚀的士兵也就越多,曾经负责守护人类的士兵如今却变成了他最大的敌人……
思考只会让他陷入更深的悲伤之中,而他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
他只能依靠自己的本能和愤怒继续战斗,直到杀到那个罪魁祸首面前,将它彻底消灭。
“喜欢吗?”
污染源的嘴角又一次咧开,笑容中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快意。
它大概是想到了安特此刻的心情,
于是,
它轻轻一挥手,更多的恶魔向安特涌来,而后死在安特的剑下。
“西斯先生,杀死自己人的感觉一定很不错吧?哦?嘿嘿嘿嘿嘿……”
它就喜欢这样,它喜欢看到别人的痛苦,喜欢看到别人在这无尽的折磨中挣扎,那种扭曲的快感让它无法自拔。
“布朗尼,你踏马在干什么?!”
安特仰天大吼,声音几乎要撕裂喉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这里是你的地盘,来点作用啊!!!”
他需要布朗尼的力量,需要布朗尼的支持,哪怕只是一点点。
没有任何回应,于是,安特被恶魔包围了,它们前赴后涌。
安特挥动着长剑,剑刃划破空气,扯出一道道惨白与血红交织的光弧。
恶魔们的身体被长剑贯穿,一头又一头的倒在剑下,断肢与鲜红的内脏散落一地。
凭借高超的剑技,安特将这些恶魔轻易地切成了数不清的碎块。很快,楼顶被恶魔的尸体铺满,鲜血沿着楼顶的边缘流下,宛如一个小型瀑布。
“玩得愉快吗?西斯先生。”
污染源嘲讽的声音突然响起,它就坐在不远处,嘴角挂着一抹令人作呕的微笑,目光中满是戏谑地看着安特。
那高高在上的态度,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随意的游戏,在拨动着安特的心智。
它是个变态,是个疯子,喜欢看别人陷入疯狂,喜欢看别人在痛苦中挣扎,以他人的苦难为乐。
突然间,一股沉重的威压降临,整个世界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压迫,所有的恶魔在瞬间停止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