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林海雪原,一片银装素裹,寂静得让人有些发怵。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卷起层层积雪。王越身着抗联特制的厚实棉衣,伏在抗联密营的了望哨,整个人与雪地融为一体。他手持望远镜,目光如炬,在这片白茫茫的世界里仔细搜寻着。
“奇怪,怎么一点弹道痕迹都没有。” 王越眉头紧锁,低声自语道。已经有第五名日军斥候眉心中弹倒下了,可周围的树梢积雪竟未震颤分毫,仿佛这子弹是凭空出现的。他心中充满疑惑,掏出怀表,利用磁针测向。经过一番仔细观察,他发现弹头嵌着冰晶,心中顿时了然:“原来是这样,狙击手用冻僵的呼吸延缓了热气暴露,好高明的手段。”
“东北方七百米,落叶松第三枝!” 王越压低声音,对着身旁的战友低吼。话还没说完,身旁的树干突然炸开冰屑,一颗子弹如闪电般射来。这子弹威力惊人,穿透三层桦树皮后力道依然不减,钉入他脚边雪地。王越看着地上的弹孔,心中一惊,这些弹孔排列成满语 “快走”。他猛然醒悟,这是抗联失踪半年的 “雪鸮” 独有的警告方式。
“雪鸮?难道是她?” 王越心中充满疑惑,同时也涌起一股兴奋。他知道,雪鸮在抗联中是个传奇般的存在,枪法如神,神出鬼没。如今再次出现,必定有重大事情发生。
女狙击手金英姬裹着白熊皮,身姿矫健地跃过冰瀑。她的莫辛 - 纳甘步枪的瞄准镜用松油仔细封住反光,在这冰天雪地中,任何一丝反光都可能暴露自己。她来到温泉眼旁,小心翼翼地插上三根鹰羽。温泉蒸腾的水汽遇冷迅速凝结,冰棱在月光下闪烁,将月光折射成独特的密码。这密码,是三年前桦甸惨案中,被屠村母亲们最后的刺绣图案,也是金英姬心中永远的痛。
日军雪地特战队循着假脚印,一步步追至断崖。金英姬潜伏在暗处,眼神冷峻,紧紧盯着敌人的一举一动。待日军全部进入包围圈,她果断拉动暗桩。只听 “轰隆” 一声巨响,百年红松轰然倒塌。坠落的树冠激起大片雪雾,瞬间将整个区域笼罩。在能见度归零的瞬间,金英姬连开三枪,九七式狙击枪的消音器闷响混入冰裂声,几乎难以察觉。
日军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金英姬迅速转移位置,继续观察。倒下的日军军官怀表里,藏着哈尔滨平房区冻伤实验室的钥匙,这是她此次行动的重要目标之一。金英姬将钥匙小心收起,准备寻找下一个线索。
王越在金英姬的藏身洞发现了一个绣花绷架,上面的缎面《富春山居图》针法细腻,栩栩如生。他仔细端详,却发现针脚竟是摩尔斯码。王越心中一惊,他找来马奶酒,将其浸泡在绣品上。不多时,丝线渐渐显影出延吉铀矿运输路线。他正思索着其中的含义,突然发现绣针有些异样。他扯断绣针,发现针鼻内藏着微型胶卷。显影后,胶卷上的画面让他震惊不已:日军用女战俘头发培育的菌丝,正织成防弹衣内衬。
“这些畜生,简直丧心病狂!” 王越愤怒地握紧拳头。就在这时,金英姬的声音传来:“十点钟方向教堂尖顶!” 王越迅速望去,只见金英姬的箭矢射穿冰窗,钟楼铜钟的共振暴露了日军观察哨。
“好机会!” 王越心中暗喜。当九四式装甲车转向时,金英姬果断引爆埋在马蹄印下的跳雷。只听 “轰” 的一声,装甲车被炸得粉碎,飞溅的履带碎片中,王越瞥见带编号的铀矿石,正是三个月前海拉尔失踪的地质勘探队标记。
子夜,寒风愈发凛冽,整个世界仿佛被冻住了一般。王越和金英姬背靠背伏在废弃铁路桥。金英姬用体温融化冰制准星,确保射击精准。王越则以怀表磁针校准风速,为射击提供准确参数。两人配合默契,如同一体。
当日军探照灯扫过的瞬间,两发子弹同时穿透灯镜。玻璃碎片散落,在桥面上拼出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的坐标。“换位!” 金英姬大喊一声,抛出熊皮诱饵。日军狙击手果然上当,九七式狙击枪的十字线紧紧锁住熊皮。王越趁机攀上信号塔,用铁轨敲击出《义勇军进行曲》节拍。声波在空气中传播,干扰着日军狙击手的呼吸频率,使其与钢轨震颤共振。金英姬抓住时机,子弹穿过三块桥板缝隙,精准击中日军狙击手防毒面具的通气阀。日军狙击手应声倒下,这场惊心动魄的狙击对决以胜利告终。
黎明前的雪暴来得异常凶猛,狂风裹挟着暴雪,让人睁不开眼。金英姬迅速拆解步枪,枪管螺旋线里藏着的密信显影。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信中显示其妹被囚禁在旅顺口生物实验室。金英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坚定,她将染血的辫子缠上消音器,在七百米外瞄准实验室通风管。“砰” 的一声,子弹精准击碎通风管。涌出的霍乱菌雾被逆风吹向日军要塞,要塞内顿时传来阵阵哀嚎声。
王越的爆破组趁乱突入,与日军展开激烈战斗。金英姬看着眼前的混乱场景,将莫辛 - 纳甘步枪掷入冰河,对着王越说道:“给杨靖宇将军带句话。雪鸮永栖长白山……” 说完,她转身消失在暴风雪中,只留下雪地中渐渐变成鹤形暗号的脚印。
王越撬开获救战俘的假牙,内藏的胶卷显影出更庞大的阴谋:纳粹医生正乘潜艇赶赴大连港。他深知,这场与日军的较量远未结束,还有更多艰难险阻等待着他和战友们,去保卫祖国,去揭露日军那些令人发指的罪恶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