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臣与弘农张伯英,涿郡崔子玉,素有相识,相信普天之下,唯有此二人之书法,方能与此酒般配。”
张芝张伯英,草书的开山鼻祖。
崔瑷崔子玉,被誉为“草圣”。
刘昊一个送外卖的,只知道一个汉末的书法大家,未来的老丈人蔡邕,其他都不知道。
管他呢,连荀攸都这样说,肯定是名人。
只要对卖酒有帮助,谁写都一样。
“来人,笔墨伺候。”
被众人把这酒给捧的,没人肯去接纸笔,写了也是代笔,还要拿去给别人重新誊抄,这样显得自己很没用。
最后荀攸接下纸笔,他说的认识书法大家,只得他来抄录。
众人全部竖起耳朵,听这小王爷,究竟能做出怎样的大作。
酒绝对是天下第一,准备请的书法大家,也堪称当世第一,现在,就看你题的诗词,能否与之般配了。
一但拿不出台面,那两个书法大家,无论请谁,肯定都羞于下笔,那就成了笑话了。
刘昊只是单纯的想打广告,根本没想那么多。
“有了,不如,就把这武酒,取名为‘破阵子’,诸位以为如何?你们想啊,喝了这酒,临阵必破敌,将来终成一子,寓意多么的美好。”
荀彧:“名虽好名,可该以何诗配之?”
刘昊起身,在那踱来踱去,不是在假装作诗,而是在努力回忆。
在所有人看来,小王爷这是在努力出作品。
全都屏气凝神的侧耳静听,看看小王爷在诗词一道上,究竟是何等水平。
“嗯——这个“嗯”不算哈。”
荀攸:我了个擦呀,你当我傻,连这都分不清楚?
“殿下请出诗。”
“诗没有,词行不行?”
“只要是佳作,无论诗词歌赋,皆可。”
“那好,来了,听好了。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在场所有人,就连周泰这种没读多少书的人,都在拍案叫绝。
几段话勾勒出一名沙场老将的戎马一生。
既有金戈铁马战阵厮杀的壮怀激烈,又充满了英雄迟暮的悲凉意境。
荀攸:“壮哉妙哉,殿下之才,令臣五体投地,天下若有才一石,殿下独占九斗,天下人共分一斗。”
又来了,何止是九斗,老子背后站着无数个朝代那些个才高八斗之人,加起来不知多少斗。
荀彧:此子,当真无所不能,当真恐怖如厮。
此词一出,不说词的水平如何如何的好,只要临摹到酒身之上,必然被武将视作知己,哪个武将还能拒绝的了?
刘昊:“哪里哪里,随口之作而已,还得请诸位好生斧正一下,才能使用。”
荀彧:这犊子让你给装的,你随口作一首词,就作出这样的千古名篇,合着我们都得去死是吧?
就不信了,再有才的人,灵感爆发之下,短时间内,能作出一首就已经惊为天人了,就不信你还能再作一首同样水准的。
“臣已迫不及待,想听听这文酒之词了。”
众人:“是啊是啊,还请殿下快快作来。”
“文酒嘛,就叫‘清流’好了。”
老子是卖酒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卖酒,好钢必然要用到广告上。
荀彧:清流?好名字。
哪个文人不想封侯拜将,做一名如清流一般的大清官?
这酒至清至纯,正与清流之名,与那些立志清流之士,相得益彰。
“好名字,好名字。”
众人期待中,一首改了两字的三国主题曲,徐徐而出。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清流’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此子不是人,哪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作出如此堪称绝笔的大作出来?
这首荡气回肠的咏史词,淡泊宁静中,饱含苍凉悲壮的韵味。
更厉害的是,与文酒的‘清流’之名,极为贴合。
让人不相信是他做的都不行,他这明显就是冲着这两瓶酒才作出来的。
此词一出,天下文人,人心尽被此酒所收矣。
往后哪个达官贵人宴请宾客,如果不上此酒,那自己就成奸臣了,就不配谈古论今了。
连谈古论今都不配,还配赖在那个官位上吗?
此子,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又能出口成章,信手作得两首词,非但皆为千古名篇,还能直击文臣武将之心。
短短一年时间,被他创办的几家产业,把安乐国百姓给带的衣食无忧。
这样的神人,不坐拥天下,着实可惜了。
……
刘昊根本等不及请大文豪给文武酒装裱瓶身。
现在已经是中秋,九月董卓进京,要赶在各方大佬都在的时候,广告效果才最好。
时不我待。
连夜穿越回现代,找打印社打印一套。
拿回来后,让工匠加班加点的烧制出一批新酒瓶。
随后马不停蹄装酒上车,率领赵云、周泰,领五百侍卫,押着20大车文武酒,乘坐大海轮,直抵登莱郡。
等抵达司隶时,董卓已进京多时,对周边的打劫工作也已经完成。
此时京城已经趋于平稳。
刘昊叩响虎牢关大门,径直穿越关卡,直入雒阳。
立刻有人禀报到董卓面前。
董卓顿时警觉起来。
“嗯?安乐王?他此时进京,意欲何为?”
李儒手捻胡须,略加思索片刻。
“既然以献酒之名进京,不若,明日便宴请诸臣,商议废立之事,如此,便能看出他的用意,如若心怀不轨,便可一举将其斩杀,以绝后患。”
“嗯,唤伯喈来。”
蔡邕因言获罪,被汉灵帝刘宏流放到朔方,受董卓征召进京,一天之内,连升三次,从侍御史升为尚书。
后又封为巴郡太守,因为擅长占卜,被董卓留在京城,兼任侍中一职,掌管皇上服饰车驾礼仪。
安乐王无召进京,这么大的事情,必须先请蔡邕给算上一卦才行。
蔡邕信口胡诌了一卦:“此乃大吉之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