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一副神棍模样:
“太史慈,字子义,登莱黄县人,因得罪青州刺史,而远赴辽东避祸;这位壮士是你什么人?”
太史慈立刻警觉起来。
“你是何人?怎知我的底细?”
赵云:“此乃安乐王是也,尔等还不速速见礼!”
二人一惊,急忙下拜。
“草民参见安乐王殿下,此乃草民堂兄,太史仁,字子信。”
“都起来吧,我现在身着便装,不以王驾示人,便无需多礼;大战在即,正值寡人用人之际,尔等想不想建功立业?”
王爷亲自招募,绝对是入仕的最好机会,自然愿意。
“既承不弃,愿为殿下效劳。”
“船上的渔获,王府全收了,你们随寡人来。”
…………
县衙后院,张辽也已忙完回来,被刘昊叫过来。
“最近,招募了多少人马?”
“回殿下,精挑细选1200人。”
沓氏被叛军抓过一次壮丁,很多人再也没能回来。
其余精壮,几乎都在各大富绅家中做事。
这1200人,已经是极限。
“训练的如何了?”
“每天按照殿下所授之法,严格加以训练,加之粮食供应充足,很快便能训练出一支骄兵悍将。”
“嗯,很好,最近辛苦了。”
“分内之事,合当如此。”
“这两位,太史子信,太史子义,都是上将之才,是我特地请来的,暂且在你帐下安排个职位,将来我另有他用。”
“诺。”
三人相互认识了一下。
刘昊:“这几天,我要对全军上下,随机进行检查,看看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让弟兄们睡觉的时候,都睁只眼睛,随时可能下令开拔。”
“诺。”
……………………
荀彧如期把城内城外的富绅,悉数请来。
把众人请在县衙外等候。
这令众人十分之不满。
所有人都知道,如今县衙里,连根毛都不剩。
这群空降过来的官员,想要把这里治理起来,就离不开他们这些当地富绅。
无论钱粮方面还是人才方面,得不到富绅的支持,就寸步难行。
把大家请来,却晾在县衙外,连大门都不让进,连杯热水都没有。
简直太不像话了。
“这是,想要给我们来一个下马威啊。”
“哼!有求于你我,却如此慢待于你我,今日,不论你们如何,老夫定然绝不答应任何请求。”
“对,如此慢怠我们,休想让我们出一钱一粮,若是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待,谁要是率先服软,就是我们的公敌。”
“对,一切看徐公的眼色行事,徐公说如何,我们绝无二话。”
愤慨半晌,突然,大门“呀——”地一声打开。
里面衙堂大院里,摆满了小趴桌,苇席坐垫之类。
“哼,想宴请我等,却到此时,仍不见饭菜,这是瞧不起我们啊。”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太不像话了。”
这群士绅虽然人数众多,在这个尊卑有序的时代,也就是离的远,才敢这样发牢骚,绝不敢明目张胆的公然叫嚣。
就见荀彧一席黑袍而出。
(汉代文官衣黑袍,武将衣红袍。)
“诸位久等了,请入内。”
众人一个个板着张脸,随着徐公进门,纷纷而入,按照地位高低,自动找自己的位置。
全都坐好了,也不见上来茶水,更不见有人端菜上来。
徐公:“不知国相大人,请我等到此,有何贵干?”
“实不相瞒,此次请诸位来,非本官之意,而是安乐王相请。”
安乐王?
大汉的王,不是为了避嫌,轻易不与人接触吗?
怎地突然之间,把城内城外的富户全都请来了?
众人不再说话,都在那里琢磨,这安乐王究竟想做什么?
“上——菜——”
随着司礼官唱毕,一群差役,人手端着一张托盘而出。
很快,就将手中的那道“大菜”,给每张桌子上摆了一盘。
众人看着自己桌子上的那头新鲜的“羊首”,顿觉不妙。
这是鸿门宴啊。
“王爷驾到——”
众人呼呼啦啦站起身子。
随着刘昊出现,众人一齐行礼。
“参见王爷殿下。”
“免礼,都坐,都坐。”
众人看着坐在上位的年轻小王爷,又看看桌子上的“羊首”,惴惴不安的纷纷坐下来。
“诸位,知道寡人请你们来,所为何事吗?”
众人知道准没好事,默然不语。
“国傅何在?”
荀攸:“臣在。”
“寡人来此多久了?”
“到今日,刚好一月。”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寡人还道,这是一座被流民占据的空城呢,寡人且问而等,昔日叛军来时,尔等也是如此相待的吗?寡人怎么听说,全城之民对待叛军时,那可是尽数出城,箪浆以迎王师呢?寡人问而等,可有此事?”
叛军杀过来,不给足好处,那是要杀人越货的。
大家敢不出城送礼迎接吗?
所有人都参与了,所以,所有人都在沉默。
“如此说来,确有此事了?”
徐公:“皆是形势所迫,官兵无力抵御叛军,叛军杀人如麻,庶民上有老下有小,为保族人,只能忍辱负重。”
众人:“是啊,我等实是迫不得已,若官兵能抵御叛军,我等又何至于破财消灾,那些都是穷尽几代人,才攒下的家当,全被叛军掠了去,我等找谁说理去。”
“所以,尔等是想说,朝廷无能?尔等不愿做陛下子民?宁愿全力资助叛军,也不愿为大汉子民是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殿下想要我等如何?官兵无能,与我等何干?难道我们被叛军劫掠一次还不够,还非要再被洗劫一空,沦为流民,殿下才会满意吗?”
刘昊不再废话,看向案台上厚厚一摞罪状,赵云、郭嘉二人,一人拿上半摞,分发给大家。
直到大家看的差不多了,刘昊才再次开口。
“畏威不畏德,敬恶不敬善,寡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尔等好自为之!”
说罢起身,转身而去。
众人环顾四周,除去一群兵卒外,一个管事的都没有。
大门仍然敞开着,无人把守。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