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淼的身体状况本就不佳,要想如此迅速地完全恢复过来,几乎是天方夜谭。
然而,就在他这条线索被西夏之人拔除之后,那广袤无垠的大漠便如同失去了方向一般,再也难以寻得半点关于他的消息。
加之根据周淼之前的口述来看,似乎有人早早地便将目光锁定在了他身上。
面对此种情形,赵辞修别无他法,最终只得无奈地选择前往大宋境内送信这般看似笨拙的方法。
不过转念一想,利用这个机会顺带考验一下萧远山倒也未尝不可!
说起萧炎,此人不仅出身于大辽的名门望族,更是一名技艺娴熟、经验老到的驯雕高手。
正因如此,赵辞修对他不禁产生了些许别样的看法。
当回想到后续郭靖凭借着大雕来传递信件时所展现出的奇妙场景,赵辞修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丝期待之情。
就这样,往返需要历经十余日之久的漫长行程匆匆而过。
在此期间,并未发生什么格外引人注目的特殊事件。
只不过偶尔会有一些好心人出于关怀之意向萧远山询问相关情况,并主动表示愿意在脚力方面给予一定程度的协助支持罢了。
此时此刻,大宋王朝和大辽国都正处在它们历史长河中的鼎盛时期。
两国国力强盛,经济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无论是大宋的禁军还是大辽的铁骑,其军纪严明,训练有素,成为了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的坚强柱石。
而在民间,两地的风俗习惯也得以良好地传承和发展。
人们遵循着传统的礼仪规范,尊老爱幼、邻里和睦。
在这样一个秩序井然、道德风尚高尚的社会环境下,尚没有出现那种礼崩乐坏、纲纪废弛的乱象。
正因如此,赵辞修这一路走来可谓是顺风顺水。
他所经之处,皆是一片繁华祥和的景象。道路平坦宽阔,驿站设施完备,沿途的风景美不胜收。
这一切不仅令他心旷神怡,同时也勾起了他对自己所处时代的回忆。
在他记忆中的那个时代,社会安定和谐,治安状况良好。
尤其是对于那些年幼无知的孩子们来说,只要没有可恶的人贩子出没,他们便能自由自在地玩耍嬉戏,不必担心会突然失踪或遭遇不幸。
人贩子最可恶!!
……
经过漫长的路途奔波,萧远山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当他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满脸倦容却难掩眼中的兴奋与期待。
看到萧远山归来,赵辞修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的认可。
毫无意外,赵辞修欣然同意收下萧远山为徒。
与此同时,萧凤儿也有幸拜入了李沧海的门下,成为她的弟子。
赵辞修神情严肃地看着眼前的萧远山,郑重其事地说道:“远山啊,为师所属的门派乃是隐世门派,一直以来都隐匿于江湖之中,鲜为人知。
因此,你必须严守门派机密,切不可将门派相关信息泄露给外界任何人。
另外,为师要你在此立誓,今生今世绝不可伤害无辜之人,特别是大宋的百姓。而且,绝对不允许凭借自身武艺卷入宋辽两国之间的纷争纠葛!”
说完这番话后,赵辞修不禁微微皱眉,脑海中忽然闪过萧远山后世那悲惨的命运。
稍作思索,他紧接着又补充道:“咱们门派的宗旨便是追求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故而,一旦遭遇危险情况,无需多想,只需记住一个字——‘干’!
要毫不留情地除掉那些对你构成威胁或不利的所有人和事!明白了吗?”
萧远山闻言,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徒儿明白!”
见此情形,赵辞修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示意萧远山跪地叩头行礼。
按照传统规矩,萧远山需恭恭敬敬地向师父连磕九个响头,方可完成拜师之礼。
随着最后一个头重重地叩在地上,这庄重的仪式宣告结束,从此萧远山正式成为赵辞修的首徒。
而另一边,萧凤儿也依葫芦画瓢,不过李沧海却她没有这么多的要求,就这样她开心快乐的成长。
这下子可把萧炎,乌梅高兴坏了!
又是杀羊,又是宰牛,这一个小部落难得这么热闹,也让萧炎夫妇尤为开心。
……
经过长达十几天的休养,周淼的身体状况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精神状态也好转了许多。
这段时间里,赵辞修一直在悉心教导萧远山武功绝学。
他毫无保留地将逍遥派的——逍遥游和天山六阳掌传授给了萧远山。
前者作为内功的基础,后者作为攻击能力。
令人惊喜的是,与萧凤儿不同,萧远山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和悟性,这些复杂的招式对他而言似乎并不困难,往往一经点拨便能迅速领悟并掌握。
然而,相比之下,萧凤儿的学习进度就要慢一些了。
她虽然勤奋努力,但对于整套逍遥游的记忆还稍显吃力,仅仅是勉强能够记住而已。
看到这样的情况,赵辞修和李沧海私下商议了一番,决定先让姐弟俩集中精力巩固目前所学的内容,待时机成熟之后,再考虑传授其他更为高深的功法。
除此之外,赵辞修自己也在不断钻研着训雕之法,并最终将其完全掌握。
从此以后,传递消息便不再像以前那样费时费力了,这无疑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时光匆匆流逝,又过去了几日。
眼见一切都安排妥当,赵辞修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返回中原。
此时的萧远山已然能够熟练地将所学功夫完整地演示出来,要知道他年纪尚幼,能取得如此成绩实属不易。
而周淼的身体也基本上恢复如初,骑马赶路自然不在话下。
于是乎,这三个人便收拾行装,踏上了南归之路。
尽管萧远山和萧凤儿心中充满了不舍之情,但他们明白此次分别只是暂时的,日后定然还有重逢相聚之时。
带着这份期待与牵挂,他们挥手作别,向着南方渐行渐远……
……
三人匆匆地整理好行囊,周淼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忠心耿耿的管家。
只见赵辞修身着那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行头,手中轻摇一把折扇,扇面上龙飞凤舞地绘着山水墨画,更显其风流倜傥。
而腰间那块温润通透的玉佩,则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般耀眼夺目。
李沧海则宛如出水芙蓉,亭亭玉立。
她那双纤纤玉手柔若无骨,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贤淑之气。
当这二人并肩而立时,真可谓是金童玉女、珠联璧合,仿佛天造地设一般。
他们一路向南而行,沿途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自宋辽签订澶渊之盟以来,两国百姓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和平岁月,可以安心休养生息。
仁宗皇帝驾崩之际,就连辽国皇帝都不禁为之落泪感伤,并慨叹道:“五十年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不再兴兵动武啊!”
与此同时,这个时期更是名臣如云,人才济济。
包拯清正廉洁,刚正不阿;范仲淹心怀天下,忧国忧民……
这些贤臣良将们齐心协力,共同辅佐君王治理国家,使得大宋王朝呈现出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堪称一时无二。
然而,当赵辞修远远望见那座巍峨高耸、气势磅礴的皇城时,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惋惜之情。
他轻轻叹息一声,口中喃喃自语道:“真是可惜呀!”
身旁的李沧海听闻此言,面露疑惑之色,轻声问道:“师哥,您为何这般感叹呢?究竟有何可惜之处?”
赵辞修转头看向师妹,缓缓说道:“如今我大宋国富兵强,百姓安居乐业,但竟然两次败给西夏那个弹丸小国,致使李元昊那贼子越发嚣张跋扈。”
其实,在他心底深处还有另一层隐忧未曾言明——再过一百多年之后,那场惨绝人寰的靖康之耻即将降临,届时大宋江山又将陷入怎样的风雨飘摇之中呢?
想到此处,赵辞修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谁说不是呢?只叹那西夏如豺狼虎豹一般凶猛残暴,致使我大宋这大好河山白白丢失,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啊!”
就在众人皆沉浸于悲愤之中时,忽然间一个声音从远处悠悠地传了过来。
赵辞修等人听到这个声音后,不禁纷纷回过头去张望。
只见不远处正缓缓走来一人,此人身着一袭青色长衫,身姿挺拔如松,透着一股傲然之气。
再看他那张脸庞,此刻已是微微泛红,显然是刚刚饮过美酒所致。
而在他身旁,还紧跟着一名眉清目秀的小书童,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主人前行。
待这人走近之后,他先是向着赵辞修等人拱手作揖,然后朗声道:“在下苏轼,今日饮酒过量,一时心中感慨万千,便忍不住在此处胡言乱语起来,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诸位多多包涵呐!”
赵辞修闻听此言,心头猛地一震,刹那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呆立当场。
天噜啦!!
这特么是苏东坡?!!
赵辞修内心澎湃不已,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情绪,这股强烈的情感波动就连站在一旁的李沧海都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只见李沧海秀眉微蹙,关切地问道:“师哥,你怎么了?”
赵辞修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如波涛汹涌般的情绪。
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和神态后,故作镇定地回应道:“无妨。”
说罢,他便将目光转向了苏东坡,拱手施礼道:“久闻苏子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尊颜,果真不同凡响啊!”
苏东坡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饶有兴致地反问道:“哦?没想到这位兄弟竟知晓我苏轼之名!”
赵辞修连忙笑着回答道:“天下间又有谁不知道苏子您的才华横溢呢?您的诗词文章流传甚广,在下对您可是早有耳闻呐!”
听到这里,苏东坡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如同洪钟一般响亮,回荡在四周。
笑罢,他转头对着身旁一个年轻人说道:“哈哈哈,星河!你看到了没?你族叔我的大名,还是有人听说过的哟!”
赵辞修顺着苏东坡的视线望去,当他看清那个被唤作星河的年轻人时,心中猛地一惊!
星河?!
族叔?!
所以…
苏星河?!!!
一时间,各种念头在赵辞修脑海中飞速闪过……
妈了个巴子!
这一声暗骂,属实让赵辞修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苏星河跟苏东坡特么是一个家族的?!!
“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赵辞修听到这声询问,思绪还有些飘忽不定,仿佛仍沉浸在方才的遐想之中。
然而,紧接着再次传来的声音将他的意识猛地拽回现实,他定睛一看,说话之人竟是大名鼎鼎的苏东坡。
赵辞修连忙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答道:“在下赵辞修,这位是我的师妹李沧海,而这边这位则是我府上的管家。今日有幸得遇先生,实在是在下荣幸!”
苏东坡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赵辞修,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开口问道:“原来是赵兄!观兄台风姿飒爽、仪表堂堂,不知是否与皇室有所渊源呢?”
赵辞修闻言,赶忙连连摆手,谦逊地回应道:“苏先生过奖了,在下自小便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全赖恩师收留教养才得以长大成人。像皇室那般高贵门第,在下可是万万不敢高攀!”
苏东坡微微颔首,表示理解,随即恍然大悟般说道:“哦!原来如此,那想必赵兄定是江湖中的侠义之士了!”
话音刚落,他不禁发出一声惊叹,但脸上更多的却是难掩的喜悦之色。
只见苏东坡紧紧拉住星河,兴奋地对其说道:“星河!你可瞧见了没有?之前我便跟你讲,你族叔我人脉广、见识多,这不,一出门就带你见到了世外高人!还不赶紧拜见师傅,速速行拜师之礼!”
说着,他便迫不及待地催促起小书童来。
苏东坡这番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令赵辞修和他身边的人都感到有些惊诧不已。
尤其是李沧海,她小嘴一撇,娇嗔地喊道:“喂喂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哪有一见面就要人家拜师的道理,难道就不怕我们是骗子嘛?”
“不怕不怕,苏某看人一向很准的。这位兄台仪表堂堂,气宇轩昂,定是人中翘首。”
这会儿倒是让赵辞修大笑起来。
“苏子如此洒脱,让人好生敬佩。我们今天到此,不是找一个酒楼畅饮一番?”
“妙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