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姑娘你应该是误会了。”蒋梁星不得不直截了当的破除她的幻想:“我没有喜欢你。”
“啊?”
春三娘张着嘴惊讶的看着他,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发言。
“你,你刚才说什么?我刚刚好像失了下神,没听清楚,你是说,你是说……”
“对,我没有喜欢你!”蒋梁星强调。
春三娘大吃一惊:“你疯了?!”
漂亮!
默默吃瓜的时天暗搓搓竖起耳朵。
偷感十足。
“抱歉,这是事实。”蒋梁星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产生这样的误会,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绝对没有喜欢你,也绝对不会做第三者插足的事情。”
“至于你和陈兄的感情,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儿,我乃修道之人,一生只为追寻大道,所以这男女之念,红尘之心,我是万万不会沾染。”
“更何况姑娘你有才有貌,可甜可咸,实在不是我这种两袖清风,餐风露宿的穷道士所能相配。”
“相比之下,你不觉得陈兄更为优秀吗?”
一番话说完,春三娘有点懵,不明白为什么蒋道长夸她很好,却又拒绝承认爱慕她?
难道说…….
他是脑子出故障了吗?
这时,陈拾舟也从床上坐起来,一双泛红的斗鸡眼凉丝丝地盯着他们:“论优秀,我哪有你们秀。”
一个造他的谣,造得风生水起。
一个卖队友,卖得理所当然。
真把他当死人啊!
嘶~
头好痛。
陈拾舟揉着太阳穴,又瞪了时天一眼。
都说了,他因为身体透支状态不好,不适合现在融合星源,可这货却非要强迫他立刻融合,还说什么第一次会痛是因为不习惯,第二次就好了。
事实证明,他误信奸人!
第一次融合有多疼,第二次就一样有多疼。
根本不存在习惯不习惯的问题。
现在想想,蒋梁星之所以融合星源后没表达过任何不适,那是他可以忍受得偿所愿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而时天是肉身够硬,对疼痛的耐受度高。
不像陈拾舟自己,普普通通一个地球人,感受过最厉害的疼痛,也不过是高考那年发挥失常,只考了个全省第三。
再加上陈拾舟的力量积累远不如时天。
他的这次融合,就好像在往一个小屋的壁炉里一次性添加一屋子的柴火,如果撑得住,那炉子里的柴火就可以提供更多的热量,如果撑不住,房子也许不会倒,但绝对避免不了受创。
好在他挺过来了。
陈拾舟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掌控天地能量的意念力显着增强。
然而有一点比较可惜,因为他这次提升能力是硬跨过去的,所以他要想把力量发挥到极致,就需要更长时间的练习和积累。
就好像给鱼塘注水,一个鱼塘水满了,水流就会自动流向下一个鱼塘,而他现在则是投机取巧在两个鱼塘中间挖了个沟,表面上看,似乎鱼塘的空间更宽更广了,实际上,鱼塘里的水却分成两边共用。
不过实力总归是更上了一层楼。
陈拾舟立刻将视线汇聚于一点,瞬间就看出春三娘的脑袋上还缠绕着一股扭曲的精神力。
这就是导致她花痴的元凶。
用专业一点的学术用语来讲,她是因为脑子受创而患上了一种名为“钟情妄想症”的精神疾病。
如果是在三分钟前,这病不好治。
但此时此刻,陈拾舟融合了铁永霸的精神暗示能力,解决这样的问题那简直是手到擒来。
陈拾舟只用一个眼神就抹掉了那股扭曲的精神力。
接着,春三娘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那些荒唐的想法瞬间从她的脑海里清晰的晃荡出来,一会儿是陈拾舟在月下向她求爱。男人的长睫微垂,眼瞳似墨,冷白的皮肤在月光下像是覆盖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辉,他淡粉的嘴唇微扬,好似无声的勾引。她受不了这种激将法,当即冷哼一声:男人你是在玩火,然后把人压在身下,练习鞭法。
一会儿又是蒋梁星借酒消愁,一把将路过的她搂在怀里大诉衷情,酒不醉人人自醉,她也忍不住喝了几杯,然后开始发疯,对着蒋梁星就胡言乱语,说什么我虽然醉了,但我这张嘴会亲男人的嘴,我这双手会摸男人的腹肌,可怕的很。她说得声情并茂,蒋梁星笑得很大声,最后她恼羞成怒,又把人压在身下,练习鞭法。
啊啊啊——
春三娘尴尬又羞愤的抱着自己的脑袋,恨不得以头抢地。
她堂堂花魁导师,怎么能这么不争气!
区区两个男人,哪值得她堕落!!
她的事业,应该站立在万千男人的荷包上!!!
做好心理建设,春三娘重新抬起头。
陈拾舟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总觉得贱兮兮的,表情看起来很欠打。
蒋梁星沉着脸,看上去很警惕。
不行,不行。
春三娘感觉自己的尴尬恐惧症犯了。
“我要辞职。”
她要逃跑!
陈拾舟明知故问:“为何这么突然?”
春三娘咬牙道:“我觉得以你们的本事,应该用不上我这点微末伎俩了,而且楼里还有许多事儿等着我回去处理,所以……”
“所以你这是要躲我呢,还是躲蒋梁星呀?”
陈拾舟支着下巴,乐呵呵的瞅她。
春三娘扭着衣角,脸红得滴血。
陈拾舟追问:“怎么不说话?”
春三娘背过身去,恨声道:“你是高情商,别叫我为难!”
陈拾舟哈哈一笑:“那我们请你来的目的是为了帮张二合脱离城主府,这事儿没办成你怎么好意思走呢?”
春三娘道:“啊,这事儿我在被苏笠抓到后就办完了。”
陈拾舟问:“结果呢?”
“他被杀了。”春三娘摇摇头:“如无意外,应该是被你放出的光给照成了灰烬。”
……..
隔天一早,春三娘带着金子和无尽的唏嘘离开了百花城。
她不知道,从今往后还能不能再遇上像陈拾舟他们一样英俊神异的男子。
想想还有点小遗憾。
但好在怀里的金子够份量。
她拿出一块在嘴边咬了咬,入口软,成色好。
随即一秒释怀。
毕竟她这一生可以爱很多人,却实在挣不了几个钱。
同时,往另一个方向离开的陈拾舟也很感慨,他这一生或许能赚数不清楚的钱,但他真没办法爱太多人。
就算百花城的居民给他们仨立庙供奉,他也成不了许愿池里王八。
溜了,溜了。
蒙山里的天材地宝还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