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拜师，我并不想修炼……”
姜姒红着脸喃喃道，好像和柳青青搭话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拜师？拜师后再一起修炼确实更刺激～嗯……修炼不好吗？你根骨不好？”
“没关系，我们合欢宗修炼并不看根骨，只要帮你修炼的那个人根骨够好就行了～”
柳青青松开手任凭姜姒退开，但她的目光很感兴趣地，就这么坦坦荡荡地看着姜姒：
“刚好我就是一个很好的对象～女孩子我也不介意的～”
听不太懂，是不是不应该来搭话啊？
姜姒犹豫着，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准备才说道：
“修炼……有什么意义呢？成仙有那么好吗？”
“当然好了。”这个问题还有什么好想的？柳青青欣赏了一下自己漂亮的指甲，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实力强大，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也包括玩弄别人的感情吗？”
“当然。”柳青青回答完才反应过来：“原来你是被人玩弄感情了？”
“呃……”姜姒觉得这个问题犀利得很难回答，她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直白的语言交锋，有些难以启齿，下意识看了一眼周围。
现在不是午时，店里没什么客人，只有角落里坐了一个怪怪的客人，头也不抬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掌柜的不在，跑堂的伙计也休息去了。
没什么人，她感觉稍微有些安心。
“不是，嗯……我有个朋友……”
“她曾经……有一个仙人夫君，是以凡人之躯与她成婚的，那时他们的恩爱也是一时风头无两的……”
柳青青听着有些迷惑。
“直到有天，这位夫君想起了他的仙人身份，我……我的朋友才发觉，他似乎是为了要斩断与她的夫妻缘分而来……”
“可我们曾经的感情也并不是虚假的啊？他为何竟能为了圆满成仙想要杀了我……的朋友？！”
“后来这位仙人夫君又后悔了，为了追回他的妻子又做下了另一桩不可原谅的错事。”
“就是这样，仙人姐姐你说，她该怎么面对他呢？”
姜姒挑挑拣拣，含含糊糊地说了一个故事，这些话她已经憋了很久了，也困扰了她许久，她很希望有个人能来给她豁然开朗的答案。
“嗯……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柳青青的困惑很真实，毕竟姜姒的话里确实有很多矛盾之处。
听得她难得流露出了一点笨蛋美人的气质，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切中要害：
“总感觉你这是谈了一个很难搞的对象啊……”
“你也喜欢挑战高难度吗？”
“啊？什么？不是……”姜姒急忙慌张地否认，但柳青青没有被打断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要不你先转换一下心情，换个男人玩呢？”
“啊？玩？啊？”
“是啊，只要男人换得快，只有快乐没有爱。”
“你只要这样……”
这是单纯的小姑娘从没打开过的新世界的大门，就这样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悄悄打开了一道缝隙。
“抱抱、抱歉，我我我得先去忙了……您请慢用！”
“等等啊～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和我来修炼吗？”
“不不不不是，我再再再考虑考虑……”
姜姒面红耳赤地带着柳青青灌输的一通海后语录逃离了，这些可不是她一开始想听到的东西啊！
“哼，小姑娘。”
柳青青没有追上去，但对于姜姒用完就跑的行为还是有点不爽，一边起身一边捏起桌上的点心直接塞进嘴里：
“唔……味道还行……”
“……还是有点不爽，做点饭后运动活动一下筋骨好了……”
“叫什么名字来着？”
墨霜就这样毫无存在感地在角落里一直坐到柳青青离去。
“大师兄？大师兄？”
花盆里的花小夏逐渐提高声音：
“你到底听到了什么啊？快跟我说说啊？真是急死我了！”
“我好像听到了一些啥子‘夫君’、‘妻子’、还有‘换男人’之类的……”
长河剑不敢太张开神识，只能勉强听到只字片语，但这样也足够让花小夏瞳孔地震：
“这个魔道圣女到底是在干什么？！”
“这种话题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聊吗？！”
“可恶！偏偏我还什么都听不到！”
“大师兄！我想要修炼！”
墨霜回过神来听到花小夏的话，欣慰地点点头说：
“你能有这个劲头非常好。”
“先把《千字文》背下来吧。”
花小夏想到以后可能会错过的各种八卦，咬咬牙说道：
“背就背！”
“你先告诉我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