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毛遂自荐,一首《我和我的祖国》声音深沉且富有力量,充满了男性的阳刚之气,韩明西心里赞叹不已,给他以oK的手势。李美佳声音高上八度,用手指向后方“番老师,让韩明西给大家唱首歌,她唱的特别好。”
番老师不用确认,顺着大家的眼光看向了班里最亮眼的女生,眼睛里满是期待,韩明西原本准备跳一支舞,既然想听歌,那也是她拿手的。毕竟吃喝玩乐,除了吃喝她不感兴趣,玩乐她绝对在行。她大大方方起身,“好啊!能否借番老师小提琴一用。”
番老师慷慨将小提琴向前推了几分,“可以。”
韩明西走上讲台,接过小提琴,姿势稳如泰山,“一首《少年》送给大家” 琴弓在琴弦上滑动,音符潺潺流畅,开口便是自信的说唱“换种生活,让自己变得快乐……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时间只不过是考验,种在心中信念丝毫未减….say never never give up like a fire……”韩明西气场自信而张扬,难以言喻的魅力,让同学们感受到强烈的视觉和情感冲击。番老师满脸的惊讶与欣赏,同学们则是拍手叫好。
走下讲台,陆川对她竖起大拇指,两人视线交汇莞尔一笑,韩明西自此成为了班里的文艺委员。
一周后,班级里有了明显分化,来自各个公社的人,来自军区的人和成分不好的人。中饭后韩明西雷打不动趴在桌子上休息。
突然教室里传来一阵吵闹,大家都跑去瞧,李红梅和王小玲二人与赵小玉面对面站在圈内,王秋菊和其她班级的女生围成一个圈,旁边还站着杨广林。
赵小玉气喘吁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李红梅,“果然是资产阶级大小姐,就会装可怜”。
王小玲,“你这个不要脸的“地富”阶级的癞蛤蟆,休想要吃我们贫下中农家的天鹅肉。”
赵小玉抬头恶狠狠瞪着他们。
李红梅恼羞成怒,“哎呦,你竟敢瞪眼,王秋菊,给她点颜色看看。”
王秋菊本就站在外圈,突然被点名,肉眼可见的向后退了两步,看着其他几个人,吓的直摆手“不,不,我不行”。
王小玲鄙视的看着她,“真是没用。”说着跨步向前,随后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赵小玉的脸上。
这一记耳光犹如打在了韩明西身上,那一句句刺耳的话痛击着她的心脏。她脸色涨红,如同看到了正在遭受侮辱的亲人,怒气充斥着她的身体,她起身向前撞开一旁的王秋菊,把赵小玉拉到身后。
王小玲先是一愣,声色俱厉道,“你想干什么?你想与她为伍?”
外圈一女生说,“她穿的一看就是资本家大小姐”。
“长那样,也不知道想勾引谁呢?”
“就是,你看她朝男生抛媚眼的狐狸狐媚样”。
几人越说越起劲,王小玲一脸得意,纵是有一种非要看她狼狈不堪落荒而逃的模样。
韩明西扫视了一圈,淡淡开口:“是在说我吗?”
短发女生翻着白眼道,“你可真会往自己身上贴金。”
韩明西犀利,“真是怂蛋,敢说不敢认。”
李红梅不屑, “我们就说你怎么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韩明西没有接话,向前两步,紧紧盯着李红梅,右腿快速向前踢出,教室里的课桌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待她收腿落下,李红梅抱着肚子躺在旁边的地上打滚。
王小玲顾不上扶人,感觉威严被挑战,怒斥道,“你凭什么打人”
韩明西嘴角一勾,“你们阴阳怪气的样子可真丑。”
短发女生,“你说谁丑呢”
韩明西不以为意的看着几人,继续桶刀子,“你们不仅长的丑,心还黑。”。
几人的争吵早已引起周围人的注视,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陆川上前看热闹,结果一看是韩明西,忙问“怎么了”。
韩明西,“没什么,几个跳梁小丑”。
几个女生三番两次被韩明西说丑,王小玲脸上有点挂不住,看了眼陆川,讽刺道“呦呵,还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才刚开学几天就勾的副班长嘘寒问暖。”
陆川一听瞬间火大,“你他妈说谁呢?”
旁边两个女生想息事宁人,赶紧拉着她说“王小玲,算了算了。”
王小玲甩开同伴的拉扯,看着陆川咄咄逼人道,“我骂她关你什么事,怎么了,你也想打人吗?”
另一同伴说,“你想怎样,要打女生吗?”
陆川冷脸,“你们再敢骂她一个字试试。”
周耀强和李美佳从外包围圈往里挤,一左一右站到韩明西身边。
李美佳,“想干什么,谁想打架”几个女生看到对方阵营的人越来越多,后知的有些发憷,没人说话。
李美佳看向圈内,眼神落在一个人的身上,“原来是你呀,王小玲,你可真能显摆,上中学的时候就爱说三道四,拉帮结派,现在怎么还是老样子。”
李小玲没想到李美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 愤愤道“你算哪根葱,凭什么说我”?
李美佳嘲讽,“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是见谁长的漂亮就想捏吧人家,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你凭什么跟韩明西比,她可是军区大院出来的。”
王小玲心里一顿,看着韩明西那一身穿着,也不像是贫农出身,本以为抓着她的小把柄,以后好拿捏,没料到她来自军区大院,学校里军区的学生不多,却是出了名的齐心,她不免有些心虚。
此时再看旁边几人,刚刚一个比一个说的起劲,这会都一个个装鹌鹑,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她脸色难看,换了张脸说,“那么多人都在说,又不是我一个人,你凭什么针对我”。
“那么多人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就看见你一个人在那蹦哒”。
王小玲接连被怼,又没人肯替她出头,脸上早就挂不住了,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突然蹲在地上,环臂抱头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