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扬不过些许时间,便如疾风般追上了另一人。
那速度之快,仿佛他已然与风融为一体,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此时,在那人身后,李家的一位纳气九重高手正穷追不舍。
那纳气九重高手的脸上满是决然之色,尽管追击过程中气息略显急促。
但脚步却丝毫不肯停歇,目光紧紧锁定前方逃窜之人。
仿佛只要稍有松懈,这人就会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李云扬微微眯起眼睛,那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寒芒,心神瞬间一动,脑海中已然有了决断。
他深知这人行事狠辣,为了不暴露身份极有可能选择自杀,就像之前那人一样。
所以,他决定先斩断对方两条手臂,彻底断绝其自杀的可能。
只见他手指轻轻一点,动作看似随意,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刹那间,两道无形的剑气如两条灵动且凶猛的蛟龙,从他指尖呼啸而出。
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嘶嘶”的声响。
这两条“蛟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对方的双臂飞速扑去。
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只听得两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
那叫声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仿佛要将人的心都撕裂。
那人双手被断,手中紧握的兵器也“哐当”一声,无力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而又沉重的声响。
此刻,他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宛如一只受伤的野兽。
鲜血如泉涌般从断臂处汩汩流出,迅速染红了身下的土地,形成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与绝望交织的神情,五官因剧痛而扭曲。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眼神中尽是深深的无助与不甘。
“见过老祖。”
李家那位纳气九重高手看到李云扬赶来,连忙恭敬地问好。
他微微躬身,态度谦卑,语气中充满了对李云扬这位四象境老祖的敬畏。
李云扬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瞬间来到那人身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目光如炬,犹如两道锋利无比的利箭。
直直地射向对方,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看穿。
随后,李云扬冷冷地问道:“你是谁,来自哪个势力,为什么要对我们李家的人动手?”
那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对于李云扬的质问,丁十九微微抬起头。
他那原本充满生机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无尽的苦涩,仿佛吞下了世上最苦的药。
他心里清楚,自己已然陷入绝境,必死无疑。
再做任何抵抗都不过是徒劳,不仅毫无意义,还可能遭受更多的痛苦。
倒不如老实回答,求一个痛快,也好让自己死得稍微体面一些。
于是,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鬼鸦,丁十九!”
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李云扬听到这话,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异色。
他原本以为对方是他们李家某个不共戴天的仇家派来的。
可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是鬼鸦的杀手。
对于鬼鸦这个杀手组织,他自然是有所了解。
鬼鸦在修炼界可谓是声名狼藉,却又让人闻风丧胆。
这个杀手组织一共有三位四象境强者坐镇,其中有两位四象黄境和一位四象玄境。
这样的实力,哪怕是底蕴深厚如李家,也不敢有丝毫的小觑。
特别是那位四象玄境强者,其实力深不可测,李家着实不愿意轻易得罪如此强大实力的杀手。
毕竟,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哪怕李家实力强大,可若是真的招惹了鬼鸦,保不齐哪天就会在暗处遭受他们的毒手。
然而,忌惮归忌惮,李家也不会因此而惧怕鬼鸦。
李家毕竟是葵水城中的顶级势力之一,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底气。
他们李家和鬼鸦之前有过约定,鬼鸦中的四象境强者不会对李家的人动手。
至于鬼鸦那些普通的杀手,就不在这个约定范围之内了。
“你自己自尽吧!”
李云扬看着对方,语气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语气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丁十九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仿佛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好!”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随后,他调动体内仅存的灵气,毫不犹豫地震碎了自己的心脉。
顿时,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哪怕只是四象黄境对上纳气九重,两者之间的差距比起普通人到纳气九重还要远远大得多。
在四象黄境强者面前,纳气九重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四象黄境杀纳气九重,真的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不费吹灰之力。
李云扬转身看向自家那个纳气九重,神色严肃地开口说道: “这是鬼鸦派来的杀手,你等会回去如实告知。”
“是,老祖。”
李家这位纳气九重恭敬地回答,语气中带着对老祖命令的绝对服从。
随后,李云扬御空而去,身形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在另一边,李越看到转危为安以后,一直强压在喉咙的血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刚才那一剑,因为是直接冲着他而来,所以他承受了最大的伤害。
那股强大的力量,犹如汹涌的洪流,几乎要将他的身体冲垮。
“姐夫,你没事吧?”李森只是嘴角流出一丝血。
他看到李越吐出一大口血,心中大惊,于是连忙起身,一个箭步冲过去查看。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仿佛李越的伤势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李越只是轻轻摆了摆手,他浑身疼痛难忍。
仿佛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强忍着剧痛,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没事,问题不大,休养几天就好了。”
话虽如此,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势极为严重。
最少也得休养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勉强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