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五年正月初八·漳州府沧澜镖局)
寅时,灶膛中熊熊的火焰映红了檐角那晶莹剔透的冰棱,胖婶手中那根枣木杖,犹如一位严厉的鼓手,有节奏地敲打着蒸笼,发出咚咚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杀千刀的!这腊鸭要铺满桂叶,方压得住那如海般的腥味!”南宫璇玑那九曲锁宛如一条灵动的蛇,紧紧缠绕在竹屉提手上,齿轮咬合间,蒸汽如同一群顽皮的小精灵,瞬间凝成了十二生肖的形状,那虎形雾气恰似一只凶猛的老虎,正张牙舞爪地扑向偷摸腊肠的澹台昭。
林沧溟手提沧浪刀鞘,轻轻一挑,院门积雪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纷纷散开。刀风呼啸而过,沈家药铺“杏林春”的幌子仿佛被吓得瑟瑟发抖,沈崇礼药王杖上的葫芦也跟着叮当乱晃,好似在演奏一场别开生面的音乐会。药铺檐下,沈砚正耐心地教沈萱捣药:“萱妹,可要仔细你的小手哦,白芷根要逆纹捶!”谁知,女童手中的木槌却像一个调皮的孩子,突然砸偏了方向,药粉如天女散花般扑向了偷溜进来的沈墨,瞬间让他变成了一个“大花猫”。
辰时,演武场上整齐地列开了十架木甲扫尘车,林望舒熟练地转动着四象锁,齿轮组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突地吐出竹叶扎成的扫帚头。沈采薇怀中抱着林稷,轻点银铃,那清脆的铃声仿佛是一首美妙的乐曲,婴孩挥舞着胖嘟嘟的小手,将艾草香囊小心翼翼地挂在木甲蛙的脖颈上。沈墨趁机偷偷将糖瓜塞进机关匣,齿轮犹如饥饿的猛兽,瞬间咬碎甜馅,喷出一股诱人的焦香,惊得韩铁头哈哈大笑,手中的陌刀柄如同敲鼓棒一样,不停地敲打着地面:“这‘糖雾’可比硫磺烟好闻多了!”
卢见秋手中的鎏金刀鞘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挑起那堆积如山的枯叶堆,刀风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卷着残叶如箭一般直扑洪砚书的头顶。少女湘妃的算盘则如同一位英勇的战士,凌空截击,骨珠在跳跃间竟然巧妙地将残叶拼成了一个大大的“福”字。方岱岩手中的玄铁锏犹如一座沉甸甸的山岳,狠狠地夯实新扫的雪堆,夯出一个歪头雪狮,那雪狮活灵活现,仿佛正被沈砚用那把神奇的药铲精心雕琢出胡须。
巳时,杏林春前支起了义诊摊,沈仲铭手中的银针犹如一把神奇的钥匙,轻轻挑开药囊:“甘菊、陈皮、山楂,这三味药煮水,可消食积!”澹台昭手中的螭吻链如同一条舞动的彩带,卷着药包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却不想被林清玥那茜裙扬起的香风裹成了一团红云。沈萱趁机将甘草片塞进韩铁头的陌刀鞘,老镖师拔刀时,那股甜香如同一股清泉,瞬间四溢开来:“沈家丫头,这刀鞘可比蜜饯罐还馋人呢!”
\"二叔偏心!\"沈墨嚼着偷藏的糖瓜抗议:\"给韩叔的甘草片比给我的甜!\"沈伯钧拎着药秤追出柜台:\"混小子!再偷糖瓜就给你配黄连消食汤!\"
未时镖局正堂铺开洒金宣,尉迟星瑶绯色襻膊卷着狼毫,短刀削出的墨痕如惊鸿掠水。林承影鸣潮剑尖蘸朱砂,剑气扫过处\"春满乾坤\"筋骨铮然。林稷挥银铃扑向砚台,铃铛沾墨在纸上滚出串爪印,澹台昭螭吻链趁机卷墨泼洒,反被燕蘅蜃楼织兜成水墨狸猫图。
\"这“墨爪贺岁”宛如活灵活现的年画!洪砚书湘妃算盘如飞珠走玉,骨珠滚动之处,恰似猫儿长须被神奇地补全。沈崇礼药王杖轻叩青砖,宛如仙人轻敲玉磬:“萱丫头,快取金箔来为猫儿点睛!”沈萱捧来的金箔匣中,竟然混杂着她私自藏匿的糖渍梅子。
申时,地窖中飘出的桂花醴香,犹如仙子洒下的仙露琼浆。林沧溟沧浪刀鞘如流星般敲碎陶坛泥封。南宫璇玑九曲锁如同灵动的舞者,旋开分酒器,齿轮流转间,琥珀色的酒液如清泉般均分十二盏。澹台昭螭吻链如调皮的孩童,偷偷卷起酒盏,却被木甲蛙铁爪如钢钳般截住,蛙嘴喷出的蒸汽如云雾般温酒,惊得 16 岁的沈砚如受惊的小鹿般连退三步:“这机关蛙莫非是酒仙转世?”
“温酒术讲究‘三分蒸汽七分火’。”林望舒如同一位高明的琴师,调整着四象锁,木甲蛙突然吐出一朵由酒气凝成的梅花,宛如傲雪凌霜的仙子。沈墨趁机如馋猫般舔了口碗沿残酒,却被辣得如火烧般,赶忙抓过沈萱捣药的甘草片狂嚼,却被沈伯钧如老鹰捉小鸡般提着后领拎走:“再偷嘴就灌你苦丁茶!”
戌时,沈墨如小猴子般偷拿药铺硫磺配火药,男童的“震天雷”刚塞进竹筒,就被沈砚如变戏法般换成艾草灰。沈萱点燃引线,爆竹如巨龙腾空般炸出满庭药香,澹台昭螭吻链卷着的糖瓜如被狂风卷起的落叶,恰好糊在韩铁头新裁的棉袍上。
“小兔崽子!这袍子得用你们的压岁钱浆洗!”老镖师的怒吼如惊雷般惊起檐下木甲巡更鸟,机关翅翼如旋风般扑棱棱扫落“杏林春”晒的橘皮。林望舒拎着俩淘气包如拎着两只顽皮的小狗,经过匾额时,正听见沈采薇如黄莺出谷般哄林稷的童谣:“...爆竹声声辞旧岁,萱萱笑拾橘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