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阵法,又是阵法。
林思曦快被阵法搞死了。
偏偏全宗门最懂阵法的却不在。
四个人,会阵法的只有林思曦一人,但她也只学了点皮毛。
林思曦发誓出去以后一定要狠狠学习。
受够这种日子了。
杉石玉随便踢了一脚。
墙壁上出现了裂缝。
四人:“???”
杉石玉也懵了,他尝试着又踢了几脚。
裹挟着灵力的脚风致使裂缝变得更大。
然后……
“这阵法这么弱呐?”簌清河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出现尽头的通道。
“这么不精通布什么阵法啊,几脚就给干碎了。”林思曦无奈摇头。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刚好踩到阵眼上了。”叶琼琚道。
“运气这么好?”
“可能是过来的时候沾了谁的气运?”杉石玉猜测“还是个有大气运的人。”
“别管什么气运不气运的了,快点过去啊!”簌清河催促。
跑入通道尽头,这里和想象的不一样。
明明通道里面看这边是一片黑。
但等真正过来,其实里面还是有光的。
虽远没有屋外亮堂,却已经能看清屋内的场景。
仅仅只是一眼,他们就都被吓了一跳。
头顶上挂着数不清的头颅。
不,又不像肉体的头颅。
所有的头颅都呈现半透明的状态。
下面也没有血迹。
按照他们刚刚的经历。
这些可能都是以前那些人的神识。
这里的神识只有一半,那些人的体内还有剩余的一半。
所以他们只是疯,没有死。
阵阵阴风袭来。
冷的林思曦打了个寒颤。
“真没想到,你们这帮人居然能找到这。”
林思曦下意识想逃,身体却不听使唤。
她一下子摔在地上。
低头一看。
她的双脚被红色的丝绸绑了起来。
尾处还恶趣味的绑了个蝴蝶结。
林思曦伸出手想解开。
手也动弹不得。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也被绑上了。
她大喊。
“师兄!”
“啧,真吵。”又是一条丝绸。
嘴巴被封住。
不对,师兄们怎么会察觉不到她。
“别看了,你和他们,被我分开了。”那道声音说。
“一打四多不公平?分开了,我一个个抽离你们的神识。”
丝绸似乎也有禁锢灵力的作用,林思曦施展的易容术失效了。
她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易容术……你们不是普通人?!你们是修士!”
林思曦在心中冷笑:“搞得跟普通人能破阵法一样。”
声音恍然,不过片时又道:“算了,正好,第一次尝尝修士的神识是什么味道。”
这人,有点话唠啊。林思曦想。
莫不是个反派吧。
另一边。
杉石玉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
杉楠季,他那所谓名义上的父亲。
“你怎么在这?”杉石玉拔剑。
他被单独分离,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样。
心里愈发着急。
“杉石玉。”杉楠季被杉石玉的语气感到不爽,声音多少带了点恼怒。“我是你爹!”
“爹?”杉石玉嗤笑。
“你也配称为我爹?”
杉石玉不再多言,重塑剑伶厉的剑气劈散了杉楠季。
过了一会,杉楠季的身影再度出现。
“你不该这么对我。”
是幻象。
直到又一个杉楠季出现。
证实了猜想。
杉石玉当即不再管杉楠季。
自顾自的找起了出口。
这次的出口非常难找。
无论往哪边走都是一片虚无。
玉简发不了信息,取不到联系。
杉石玉找烦了就杀几个杉楠季泄愤。
………………
簌清河在看到他妈妈的第一眼是害怕。
他的妈妈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看着他。
“16岁,还是金丹期,要你有什么用?”
吐出的话让簌清河如坠冰窖。
童年的噩梦如浪水般席卷而来。
周围场景变幻。
他回到了以前。
朦朦胧胧。
他坐在书桌前,因为做错了一个步骤导致丹炉爆炸。
他的妈妈在他身旁,没有怜惜,有的只是喋喋不休的输出。
字字诛心,字字见血。
他好像,忘了什么事?忘了什么人?
“不要太在意外界的声音,清河,不要害怕,你的身后,是我,是你的师兄,还有一整个明雪宗。”
明雪宗?师兄?
他想起来了。
他是簌清河,明雪宗的四弟子。
他想起来,当初,他刚入宗门,叶琼琚给了他一个竹蜻蜓,四人的关系开始得到了缓和。
后来,明雪宗迎来了见面会。
每年会在固定时间安排弟子和原家人见一面。
簌清河再次见到妈妈。
他还怀抱着一丝希望。
只要……只要他的妈妈,能说一句想他。
他就知足。
可是他的妈妈只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他的心再一次跌入谷底。
他避着不见人,无论三个师兄怎么逗都不肯说话。
蒲宗主就强硬的闯了进去。
那时候他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听见有人进来也不愿回头。
蒲宗主上前几步。
簌清河拿着被子的手紧了紧。
蒲宗主只是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被子。
“快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簌清河不想起,但碍于是宗主,还是掀开了被子。
下床,蒲宗主朝他招手:“过来。”
簌清河缓慢踱步过去,轻声喊了句“宗主。”
“跟我来。”
蒲宗主牵起簌清河的手。
蒲宗主带他来了峰顶视野最开阔的地方。
蒲宗主是凌晨把他拉起来的。
此时刚好迎来朝阳。
“我们该往前看。”
那时候蒲宗主对他说。
“既然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就让他待在过去发烂发臭吧。”
“你是明雪宗的一员,只要你想,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想到这,簌清河抬头望向窗外。
一片明媚。
他清醒了过来。
一切都只是幻境。
那些都只是过去。
当他的清醒的意识到这是幻境时。
幻境也就碎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
只觉可笑。
“你禁锢我的童年,企图让我变成属于你的人偶。”
“你真的。”
“很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