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岁思虑了一下,还是放弃让唐芝芝修行。
看这丫头就不会去学武,况且武道自己也是个还未开始炼皮的半吊子。
修儒又不知道收徒传功是个什么流程,当时刘师是直接传于自己脑海里的,她自己可没那个手段。
只怕冒然行事违反了灵誓反噬自身就不好了。
如此日子开始平静下来。
过去大半年后。
唐岁算算也有十五岁临近十六了,眉眼生的开了些,有些苹果要成熟的韵味了。
至于学塾的话。
既然刘师都走了,那这书也不是非教不可。
毕竟唐岁也没什么教人的癖好,便解散了塾堂。
唐岁儒道境界顺利进入八境,这个境界只能初步动用所采之气。
调用之后还得用自身修出的无根之气去补足,待它自己慢慢转化。
七境便是将其纳入气脉,用采的气改造气脉,使气脉自己产生,方可续航源源不断。
所以在八境便要源源不断吸收所采之气,方可推动境界。
顺带一提,唐岁发现了刘师在开虚里给她留的小惊喜。
将杀戮之气注入后,少女发现开虚竟然可以变得更大了。
待催动满后,便是一柄大枪。
狼王毫在尖端因杀戮之气凝绞而成血红色的枪头,其他毛便耷拉下来变成红缨。
看上去好一杆霸气的大枪,枪头还能随自己心意所动,捅入敌人体内还能操控枪头化为诸多毫毛,拔出来裹挟一大块血肉。
只是自己不会枪法。
唐岁摸着下巴,得去哪找本枪法来练练。
这期间,那崔狱也是经常来百酿楼这里喝酒。
只是不怎么再带他那帮弟兄了。
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看着唐岁忙上忙下。
末了等唐岁得空又与她吹上两句。
唐岁也从男子口中了解了他乃是这支军队副官。
接了兵部命令驻扎在此,以应对突发情况。
听说其余两州也同样驻扎了军队。
“只是为何不直接去靖州。”唐岁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崔狱耸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怎么不带你那些个兄弟了?”
“一帮俗人,总是起哄道喊我把你扛回去当将军夫人。”
崔狱眼带笑意回道,看向少女期待能在她眼里看到什么波澜。
他却是失望了。
唐岁拾起两颗花生米塞进嘴里。
眼里情绪没半点波动,她淡淡说道:“当真是十足军痞,这样调戏良家女子。”
少女表面没什么显露,实际心底一阵恶寒。
崔狱摆摆手,拿起酒坛示意唐岁倒酒喝否。
唐岁撇撇嘴:“我家殷姨不让我喝。”
望了望身后目光带着警示的殷姨,唐岁摊开手。
闷完最后一口酒后,崔狱眸子略有些灰暗。
站起身来说道:“如此今日我便先走了,这是酒钱。”
他扔下银钱在桌上便转身离开。
“这就走了?”
唐岁本还想多套点前线情报,奈何这男子说来说去也就透露那么多。
殷二娘见崔狱走了,坐了过来。
唐岁顿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阿岁,你老实和殷姨说,看上那崔狱了?”殷二娘捋好裙摆坐在唐岁身旁悄悄问道。
唐岁如同炸毛猫咪一般弹了起来:“殷姨你别乱猜,也别乱来!我只是套点情报。”
言罢唐岁撇撇嘴,自己若是男子身就好了,给旁人徒增误会。
也是,自己这个年纪换寻常人家也是该到嫁人年纪了。
“当真?”殷二娘有些迟疑,“若你……”
“啊哈哈,殷姨,我看云婶菜都弄好了,芝芝这丫头竟然还在房里不出来!我去把她揪出来。”
唐岁打了个哈哈,跑上楼去冲进自己房间。
打开房门,唐岁立马关上门靠在上面喘着气。
“殷姨心思太活泛了,不知给她脑补到哪一步了。”
随后她望向床上,刚想喊道。
“芝……”
却见床上少女裙摆扔在一旁,下半身空空一片,本坐在床上躬身检查着什么。
眼见唐岁突然进门来靠在门上。
竟是霎时间呆住了,没来得及反应。
两人就这么呆呆地对视起来。
而后唐芝芝的脸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从脖颈红到耳根。
而后,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响起。
“啊!!”
“姐你为什么开门不敲门!”唐芝芝扯过被子裹在身上大声质问道。
“咳,那个,芝芝,听我解释,该吃饭了!”
“为什么不敲门!”唐芝芝欲哭无泪。
唐岁,冷静,你要冷静,你如今是女儿身,芝芝也是女的,情况没那么严重。
唐芝芝这一年长得飞快,眉眼也逐渐长开来,个子也冲高一截。
颇有几分唐岁刚来百酿楼的味道。
唐岁挪过去抱着唐芝芝安慰了好一会儿。
小丫头终于冷静下来。
待其冷静之后,唐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皮问道:“芝芝刚刚是在干嘛?”
唐芝芝把整个人埋入被子之中。
不让唐岁看见她因害羞发红的脸。
待僵持了好一会儿。
“不说也没事,阿姐不会为难你的。”
唐岁摸了摸被子里的小丫头。
瓮声瓮气的声音这才从被子里传出来。
“隔壁柳家铺子的女儿,同我一般大,前两年便来了月事。”
随后芝芝声音竟带了些许哭腔:“芝芝到现在也还没来,是不是身体有什么病,阿姐,芝芝不会死掉吧。”
“害,大惊小怪,你还小,每个人体质不一样,迟来这种事情很正常,况且来了每月还得肚子痛,到时候有你好受的。”唐岁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当即摆摆手安慰小丫头道。
唐芝芝从被子里伸出小脑袋,眼里还噙着泪:“当真吗?”
唐岁眉头一挑:“骗你干嘛?”
“阿姐也没来吧。”
“那是当然,我……”
“诶?”
唐岁愣住了,唐芝芝吸了吸鼻子复述道:“阿姐也没来吧,我是没见过阿姐有换过……”
唐岁心头一惊,对啊,许是前世男身没这种烦恼,自己穿越这么久竟是一直都没注意。
估摸着自己这副身体也快十六了,竟是一次月事都没来过!
唐岁咬着牙齿:“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唐芝芝看着不止自己一个人是这样,顿时便凑了过来,笑盈盈地看着唐岁。
随后唐岁又反应过来:“对啊,我又不生孩子,我操心那完蛋玩意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