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明明瞄准了你的心窝,你根本反应不过……”
还未等他话说完,开虚的毫毛便分为多股将其心脏牢牢锁住然后猛地一收缩,直接将这木老的心脏绞成碎块。
唐岁啐了一口血沫,松开老奴尸体,任其重重摔在地上,冷漠道。
“不好意思,老东西,你没命中。”
若是心脏被那箭矢命中了,唐岁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死,但即便不死至少都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当时她很极限地挪了一下身子,那箭矢擦着心脏过去了。
见这老奴大意走进来于是便将计就计,把气息隐藏到最低一直装死寻找机会。
刚好这老头躲唐芝芝那一击就背对着唐岁。
也是这老头托大,自恃自己一个七境拿捏两个八境九境信手拈来。
若是他再年轻几分,甚至都不用偷袭,直接进来强杀唐岁二人,只要在船上护卫反应过来前拍屁股走人就行。
此时唐芝芝也缓过来,此前的鱼类妖兽肉还在源源不断提供血气。
两个太岁精身体很快就恢复如初。
在唐岁收拾好了自己和唐芝芝的血迹后,两人看着这死去老头的乌青面容。
唐芝芝狐疑道:“这老头,怎地如此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噢?在哪见过,芝芝你静下心好好想想。”
唐芝芝紧闭着双眼,双手抱头努力回忆起来。
而后像是想到什么,眼睛一亮。
“这老头不是昨天抱月仙子对联时那聒噪三角斜眼旁边的人嘛!姐,你上去亭楼后,那三角眼还瞪我和虎弟,要不是虎弟拉着我我就对着他吐舌头了……”
“哦?”唐岁回想起昨天那个斜眼男子。
“是他?”
她面色冷了下来,如果这贴身老奴在这,那人大概率也在船上。
“哼,打听一下这人在哪个房间,既然敢对我们下手,就留不得他!”
“姐,你看这个。”
唐芝芝扯下老奴无名指的圆木戒指。
戒指主人已死,唐岁很轻易地便将心神探入其中。
其内大概有两立方的空间,远远比不上刘胤才送唐岁的戒指。
“嗯?这是?”只见其内有几摞垒得整整齐齐的宝钱,大概四五百枚。
随后一旁便是大大小小的瓶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粉末。
她拿起一瓶金色粉末,其上写着“蛇鳞狂粉”。
唐岁捏着下巴细细打量着,若是她所想不错,这应该便是船上所遭祸乱源头了。
此外还有一只做工精良的马首刀,一弯古朴兽筋弓。
至于神通什么的倒是没发现,让唐岁叹了口气。
在角落还有一把钥匙,上面刻着250字样。
唐岁对这把钥匙倒是不陌生,她和芝芝手里就各有一把,上面刻的是住的房间号。
每个上船客人都会领取一把房间钥匙,在下船时归还。
见此唐岁嘴角翘起弧度……
片刻后。
王恩聪正在250房间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饮着小酒。
见木老开门走了进来,他抬起三角眼眼皮挑眉道。
“那小白脸可做掉了?”
木老走过来点点头。
然后他又懒洋洋地道:“尸体都处理干净了吧?可别漏下什么马脚,‘鲸吞’是多宝商会名下的,那可是生意遍布数国的大商会,出了什么岔子我可保不住你。”
见老奴没有应答,他颇有些不满地问道。
“怎么不说话?”
不料面前老奴瞬间拉住其手臂向后折,竟是直接将他一只手臂折断。
一道毫毛缠上他的脑袋将嘴死死捂住,让其叫喊不出来话语,只能痛得瞪大了双眼发出“唔唔”声看着面前之人。
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被擒住脖子而后被死死按在地上,另一只手也被牢牢别在身后使不上力。
木老咧开嘴,露出白净牙齿,看得王恩聪瞳孔骤缩。
木老被掉包了!这老奴跟他多年,一口老黄牙他怎地不清楚?
“嗯?嗯!嗯!嗯!”他拼命地转着眼珠子给眼前之人使着神色。
老奴顺着他所示意方向看去,见其断手食指上戴着一枚金戒指。
用脚将其连手带人踩在脚下,取下那枚戒指后。
老奴眯了眯眼睛,威胁道。
“我给你嘴放开,但你若是敢叫喊,我立马踩死你。”
说着她加大了力度踩得王恩聪有些喘不过气来。
老奴声音是清脆好听的女声,这让王恩聪愣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疯狂点头。
不错,这老奴正是唐岁所假扮的,只是她模仿不出来老奴声音,所以一直未曾开口说话。
待毫毛松开些许,王恩聪终于是能出声。
他没有大声叫唤,而是求饶道。
“女侠!女侠!小的全部家当都在这戒指里,您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打开看看,只求不要杀我,是小的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您,求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看着唐岁作势要将储物戒打开,王恩聪眼里逐渐露出希冀和狠毒之色。
而后唐岁忽然停下手中动作冲王恩聪笑道,看得他一愣。
“我说,你这戒指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禁制吧,这金戒指看着就很唬人啊,毕竟连正主都还在……”
王恩聪额头渗出冷汗,慌张得连忙摆头:“大人!杀不得我!杀不得!实不相瞒我是王家嫡系,这次就带了一个老奴偷偷溜出来的。
我身上有王家修士所设的保命符,到时候您万一没杀成我又要被种下禁制,会被我王家追杀到天涯海角,实属不智啊!”
他是真怕了,本想哄骗这人打开储物戒给她种个家族标记,不料这人根本不上当。
能悄无声息地反杀一个七境道修的,即便不是六境也离六境不远了。
他怕死,怕这人拼了命也要拉自己垫背,若是那保命符不给力,自己迟早交代在这。
“哦?”唐岁挑挑眉,摸着下巴思虑道,“这倒是有些麻烦……”
“是啊是啊,这次是小人眼拙,若是您能高抬贵手,小修事后必有重谢!”
唐岁瞥了一眼王恩聪的讨好样,这人所说之话除了他身上有其他高境修士设的保命手段之外,其他她是半个不信。
这人心胸狭隘,自己都未曾与他有过明面上的冲突便想弄死自己,可见其性格之恶劣。
嗯,这小斜眼儿今天必须死。
只是,唐岁有些苦恼道,该怎么搞死他呢?
“轰!”此时外面护罩应声而碎。
唐岁看向地上的王恩聪,笑得灿烂。
而地上斜眼男子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