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于未知的世界,总感到好奇,却又无能为力时,即使是无奈的选择,也会尽力而为。
元昊天觉得奇怪,问道:“只听说过有桃花酿,没听说过杏花还可以酿酒的?”
“那只是个传说,我也不知道杏花可以酿酒,想从小红身上,挖掘出一些东西来。”
“想要知道些什么?难道你想帮青华查清她的身世之谜?还是你在怀疑什么?”元昊天问道。
樵轻尘用手摸摸脑袋,说道:“昊天,第六感告诉我,青华姐和小红之间,存在着某种不可说的关系。”
“什么是第六感,他是个什么东西?”元昊天又问道。
樵轻尘则是走向窗边,看着那棵枝叶茂密的梧桐树,发出一声感慨,“梧桐更兼细语,到黄昏点点滴滴,满地黄花堆积……”
元昊天听的云里雾里,不明白,心里却是说道:“好端端的,平白无故发什么神经,为什么女人总是这么多问题呢?”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轻尘,你有什么心事吗?”
樵轻尘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闪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元昊天见她离开,不问原由,也跟着跳了出去,“轻尘,等等我。”
樵轻尘莞尔一笑,落在地上,看向他,“昊天,我们去附近的地方走走。也许有某一处,说不定就有杏林呢?”
元昊天轻轻落地,来到她身边,说道:“附近有没有不知道,但是,听说汾州的某个地方,到了春天,却是有大片的杏花开放,朝中的官员,有从那边过来的,还带着诗情画意呢,总喜欢弄几句诗词,显摆显摆。”
“如果此时过去,也不现实。就在这附近看看吧!也欣赏一下自然美景。走吧!”樵轻尘说着,先一步往外走。
元昊天纳闷之极,心口堵的慌,“轻尘,月黑风高夜,打家劫舍时。要不要去试一试?”
“还没那时间,此地也没有值得我们打家劫舍的去处,不是吗?”樵轻尘问道。
“说真的,我还不至于对普通的老百姓下黑手,就他们那省吃俭用的,从牙缝里抠出来的东西,只有黑了心肝的人,才会盯上吧。”元昊天很是客观的分析着,表明自己的立场。
樵轻尘听他如此说话,感觉此人的三观很正,来了精神,“小镇上的人家,无论怎样的地界,都有贫穷和富贵之差别,也有善良与奸佞之分。”
元昊天索性揽着她的腰,飞身上房,两人坐在客栈的屋顶上,看向漆黑的天空,“轻尘,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想说的是,像诸葛锦绣这类人,她的丫鬟和暗卫,能随她同出同进,是有什么不同的吧?”樵轻尘歪着脑袋,虽然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大体轮廓还是能看见的。
元昊天伸出手,揽过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才说道:“轻尘,能在诸葛锦绣身边跟着的,不是特别奸猾就是特别老实。因为,奸猾的人,通常很是得宠又被器重,老实的,除了干活就是受气,或者成为主子的出气筒,等着挨打就是。”
樵轻尘道:“那个叫小红的丫鬟,恰巧被青华所救,又是在诸葛锦绣的眼皮子底下逃脱,试问,这世上有那么多的巧合吗?”
元昊天心思不在那丫鬟身上,也没怎么在意,只是顺着她的话题,说道:“没有任何一个人,或者一件事,会是无缘无故的出现,我们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有在遇到事情时,会作出相应的处理办法,亦会多方推测和预判。”
樵轻尘用手把被风吹乱了的长发,捋了捋,漫不经心道:“先前是我急躁了,想要快速的处理好一些事情,结果,却是把自己搞的很是不开心,也容易被事情的表面现象所迷惑,而看不清事情的本质。”
元昊天打小就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生活着,哪有不知道人心的虚伪与世态的炎凉,更是知道世间的险恶,却是不知道她说的什么,遂问道:“轻尘,何为本质?”
樵轻尘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很是无语,心道:“我倒是忘记了,他听不懂的。”
“本质嘛,就是指事物本身所固有的、决定事物性质、面貌和发展的根本属性。也指本身的形体,本来的形体;指事物本身所固有的根本的属性。”樵轻尘解释着。
元昊天似懂非懂,“反正也不去追究其真实含义,不过是一个词语而已,其大概意思就是遇到事情,要从基本处着手,合理分析,作出正确的判断。是吗?”
樵轻尘道:“是,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为人处事风格,我们不必强求所有人与自己意见相同。”
元昊天道:“如果能让大家与自己有相同的认知,那就是为正义发声。”
樵轻尘道:“我只是个小女子,没那么大的理想与抱负,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平平淡淡才是真。”
元昊天道:“古人说,贫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我愿意独善其身。”樵轻尘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元昊天叹息一声,“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我们已经走到如今的高度,没有往下退去的机会,只有勇往直前的责任了。”
樵轻尘也是一声轻叹,却是豪迈道:“执意要走的路,不就是自己的本心吗?坚持就是胜利。加油!”
“噗嗤!”元昊天轻笑一声。
樵轻尘坐直身子,伸出手来,用手指在他的脸上画了一个圈,问道:“你笑什么?”
元昊天拉着她站起来,并肩而立,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嘴角上扬,心道:“这一时刻,真的很美好!可惜,实在可惜。”
“轻尘,很高兴,能与你一起看星星。”元昊天说道。
樵轻尘道:“回屋吧!更深露重的,很多事情等着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