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洁晚上下班回家,再次吃到了热乎的饭菜,她心中满满的幸福。
“老公,厂长没要那钱。”她详细描述了经过。
冰冰却在琢磨,原来叔叔名字叫老公,这名字好听,以后我也叫老公。
赵蛮笑了,拿过那张纸看了一眼,随手收起说:“我会去看看,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当没这回事。”
杨若洁忽然醒悟,她发现自己真是傻瓜,到现在才明白厂长的意思,自己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幸亏老天开眼,天降赵蛮。
夜色之中,寒风刺骨。
赵蛮骑着杨若洁的自行车,悄然找到了郑瑞安的家。
这是一栋平房。
赵蛮十分怀疑,郑瑞安住这?
赵蛮藏好自行车,躲在暗中,远远观察了许久,不像陷阱,感觉不到危险。
恰好门开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左右看了一眼,走向公厕。
“确实是郑瑞安。”赵蛮自语,和杨若洁描述的一样。
他快如一缕轻烟,飞掠到了门口,直接开门就进去了。
里屋一个年轻丰腴的女人躺在炕上,一双桃花眼,充满了勾魂摄魄的魅力,正在看电视,她听见声音,还以为郑瑞安回来了,随口说:“怎么又回来了?”
随即一抬头,竟然没人进来。
她愣了一下,刚才听见开门的声音啊。
随即以为郑瑞安重新关了一遍门,也就不在意了。
赵蛮精神力搜索整个房间,没发现任何隐藏现金。
而且,他断定这不是郑瑞安的家。
这女人也不可能是他老婆。
只不过曹世南知道郑瑞安今晚住这,所以说这是他家,省得解释了。
如果是这种情况,赵蛮就不愿意了:“睡女人关我什么事,又没睡我的女人。”
他有前世的观念,并不觉得睡女人该死,反倒觉得该废除流氓罪。
除非证明郑瑞安是硕鼠,否则赵蛮不会杀人。
可问题是,也无法证明郑瑞安不是硕鼠。
这时,郑瑞安回来了,他插好门,洗了手,这才进里屋脱了衣服,上炕躺下。
“关了吧。”
“嗯。”女人起来把电视关了。
然后两人开始你侬我侬,郑瑞安看起来好像还不太行,把女人弄的有点不上不下的难受,便斥责道:“你昨晚让谁榨干了?”
“扯什么毛蛋,我就你一个女人。”郑瑞安索性躺下不干了,又叹道:“我老婆你知道,已经绝经了,除了给钱的时候笑,再没有好脸。”
“你又给她钱了?”女人醋意横生。
郑瑞安无奈苦笑:“我的钱都在你这,给她的只是工资。”
“嗯。”女人满意了,又笑道:“幸亏姜厂长死了,否则你还不会把钱给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怕了,再不敢放家里了。”
赵蛮顿时惊奇,原来真在这啊,曹世南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是搞情报出身吗?
他继续搜寻,看来工夫没下到。
这时,郑瑞安低声来了一句:“我总觉得这个地方也不保险,白天家里没人,万一进来一个小偷怎么办。”
“累死小偷也找不到。”女人不屑地说:“哪个小偷能搬开水缸挖地面检查。”
赵蛮顿时虎躯一震,玛德,真被她鄙视到了。
他确实没想过搬开水缸挖地面检查,关键这俩人是活的,怎么挖?
他只好继续等。
这两人聊了很多电机厂的隐秘,让赵蛮大开眼界。
终于,两人都睡着了。
赵蛮直接把两人都收入空间。
然后把水缸搬开,地面依旧看不出什么,他拿出铁锹开始挖,很快露出一个铁箱子,又把箱子拽出来,上面居然还有锁头!
看来女人也只是知道里面有钱,打不开。
他直接开锁,顿时眼睛一亮,仔细一数,竟然有四十六万现金!
“奇怪,他为什么比姜厂长的钱还多?”
“难道姜厂长送人了?还是藏在别的地方?”
赵蛮只是想想,真藏在别地方也不可能去找了。
他只把钱收走,箱子埋回去,重新恢复原样。
然后把炉子的煤火压住,调整到缺氧燃烧的状态,这是制取一氧化碳的方法。
随后把两人精准地放回炕上。
确定没有醒来。
他悄然离开。
……
曹世南早早到了办公室,坐等了一会儿,看看表,终于到点了。
他立刻吩咐秘书:“让会计科朱琴来一趟。”
苏丽娜匆匆去找人,她也就能干这个了。
到了会计科,发现人都到齐了。
毕竟是新厂长上任,别让人抓了典型,大家都很主动的提前到。
她们看见苏丽娜走进来,都暗自庆幸,果然来找麻烦了。
苏丽娜扫了一眼问:“朱琴呢?厂长找她。”
“呃。”众人对望了一眼,朱琴是副厂长的人啊,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你不知道吗。
她们不想得罪副厂长,便有人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她今天有点煤气中毒了,让我请假,说晚一点来。”
“噢。”苏丽娜走了。
回到办公室,苏丽娜如实汇报说:“朱琴煤气中毒了,请假晚一点来。”
曹世南饶有趣味的点点头,“那就把郑瑞安请来。”
很快,苏丽娜又回来报告:“郑瑞安还没来。”
曹世南确定无疑,食指下意识的敲了敲桌子,说:
“你亲自去一趟朱琴家,看看怎么回事,多带几个人,煤气中毒不是小事,该送医院就送医院,我们厂有医院,无论花多少钱,都必须治疗。”
苏丽娜一头雾水,人家是副厂长的人,你特么胡乱献殷勤?这就是打副厂长的脸啊。
但她还是领命而去,她就是那个打脸的手。
一卡车警卫,到了朱琴的家。
苏丽娜推门就进去了,众人都在后面跟着。
到了里屋。
众人忽然定住,好似被掐住了脖子。
全体呼吸停止,眼睛开始往外鼓,变成了一片咸鱼。
这个时代,流氓罪在那摆着,没按床上可以。
但只要按床上,什么人都得废。
许久之后。
苏丽娜才颤抖着摸摸两人的脸,确定还活着,赶紧说:“快送医院!”
众人呼啦行动起来,有人居然要给朱琴穿衣服,苏丽娜怒吼:“我说送医院!你在干什么?”
卧槽,警卫险些吓死。
众人赶紧用被子包裹两人,而且就一条被子,只能把两人赤果果的包在一起,抬上了车。
苏丽娜吩咐:“留下四个人,去通知副厂长家属,必须全都通知到;另外再留下四个,去通知朱琴的家属,全都通知到;最后留下四个人,看守现场,通知井方来处理。”
转眼砍掉一半,车上宽敞多了。
苏丽娜吩咐去厂医院,没错,就是电机厂医院,美其名曰家丑不可外扬。
警卫都感觉脊背发凉,这女人杀人不见血啊,衣服都不让穿,医院都不让去,弄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