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平北没有带女儿和男儿,只准备和章氏去靖远侯府用顿便饭。
梁文竹虽然是靖远侯,但手中并无实权,如今原平北肯接她的邀请,她在门口带着胡氏和梁从曼等原平北也是喜气洋洋的。
原平北和章氏坐着马车来了,还没下车,梁文竹就迎了上来。
“平北阿姊,多年不见了,一晃都过了二十多年了。”梁文竹道。
她年轻时就不是什么勤奋人,反倒原平北,即使被众人嘲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也能稳下心在国子监学习。
二十年后,原平北成了大将军,获封“忠勇侯”,而她,从小纨绔成了老纨绔。
梁文竹颇有自知之明。
和原家的联姻虽然没成,但好歹留下了一个男儿。
“确实好多年没回来了,京城变化很大啊。”原平北倒是给这位曾经的表弟妻面子。
几人寒暄着进主厅。
梁文竹问:“孩子没来啊?”
她还不知道原家的孩子叫什么呢。
原平北笑着说:“孩子说是出门找朋友去了,大清早的就没见人。”
其实原襄在家睡觉,原初晨在家练武,最近他不知怎么了,勤奋了很多。
梁文竹接道:“交朋友,好事,好事。”
梁从曼插话:“原阿姊刚来京城,不知道什么地方好玩,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带阿姊去玩啊!”
不管是赌场还是绿楼,她都很熟的~
原平北笑着点点头,没应。
门口的虞仆来到胡氏身边道:“主夫,大郎珺和三殿下来了。”
章氏皱了皱眉,妻主明明交代了,只接从霜回来见一面即可,怎么把三殿下带来了。
这梁家平白惹事!
府外,三皇女马车
周翎雪冷漠的看着梁从霜:“等会儿知道怎么说吗?”
最好他能发挥点作用。
梁从霜怯怯道:“知道的,妻主。”
嫁人前再嚣张的他,入了三皇女府,也嚣张不起来了,那个连梦就像个疯狗一样,整天追着他咬。
不过,他也不是好惹的。
他姑姑可是原平北。
想到这里,他心虚了一瞬,但是胡氏都说了不会有证据的,他的底气又足了。
等到姑姑帮三殿下做点事,三殿下肯定会宠幸他的,到时候不管是连梦,还是那个清高的丞相郎珺杜慕语都要看他的脸色。
哼~
周翎雪下了马车,梁文竹和原平北都来门口接她。
“参见三殿下!”众人行礼。
梁文竹,原平北和章氏要么有爵位,要么有诰命,所以没行跪拜大礼。
“起来吧。”周翎雪状似温和。
梁从霜从马车上下来,周翎雪颇为大女子气概的扶着他,梁从霜脸红了红。
让围观的人一阵艳羡。
原平北见状,也对外甥男的日子放心了不少。
看来传言有误啊。
“母亲。”梁从霜给梁文竹行了礼,再转向看到原平北,未语泪先流:“姑母。”
原平北也很感慨:“哎,好孩子。”
章氏站在一边,梁从霜竟然理都没理,一直对原平北哭着。
章氏心底有些不满意。
众人再次进屋。
梁从霜说起父亲,梁文竹帮呛,原平北也有着感念:“上次见你父亲,也就和你一般大,没想到竟然是最后一面。”
周翎雪笑道:“若是岳父在天之灵,知道霜儿嫁给了孤,也会放心的。”
原平北叹气:“是的,还望三殿下好好待霜儿,这孩子可怜,刚出生就没了父亲。”
胡氏……无话可说,干巴巴道:“是啊是啊。”
没人理他。
周翎雪道:“霜儿是孤的侧夫,孤会好好对他的。”她看着梁从霜,梁从霜羞涩的低头。
梁从霜问:“姑母,怎么没见到表姐和表弟啊,难得回京,她们也可以去府里找我玩啊。”
原平北笑而不语,章氏道:“你表姐出去找朋友玩去了。”
周翎雪笑道:“没找到阿襄这么快就找到朋友了,前两天在宫宴上也没来得及说话。”
“是啊,太忙了。”
众人其乐融融的说话。
忽然有虞仆急匆匆的跑过来禀报:“主夫,二郎珺回来了。”
胡氏眉心狠狠一跳:“他回来做什么?不是让他去栖霞寺抄经吗。”
虞仆也不知道。
胡氏着急,众人看着他,他假笑:“让舒儿回院子里吧,别惊扰了贵客。”
梁凡舒从门口进来,大声道:“不用了,孩儿也正好有事要告诉父亲。”
梁文竹皱眉:“没规矩,还不赶紧下去。”
今日不同往日,靖远侯府难得有贵客来。
梁从霜浑身有些颤抖,怕出事。
应该不会吧,梁凡舒不可能知道那件事的。
他出嫁前,为了以防万一,让胡氏最好的梁凡舒嫁的远远的,胡氏真没用,两个月了,事情还没办好。
梁凡舒神色冷静:“孩儿要说的事情,母亲也可能不知道呢,要不听听呢?”
周翎雪皱了皱眉。
原平北看了看梁凡舒,又看了看梁从霜。
梁凡舒能闯进来,还多亏从尤家带来的几个会武的虞仆。他先给周翎雪行了礼:“三殿下安好。”
他又看着原平北,嘴唇动了动,最终:“姑母。”
原平北大惊,站了起来。
章氏也惊讶的看着他。
胡氏大喊大叫:“你乱喊什么呢?还不下去,来人,把二郎珺带下去。”
梁从霜攥着手帕,勉强笑道:“二弟说什么呢?若是不知道怎么喊我姑母,喊一声将军也是可以的。”
梁凡舒厌恶透了他那副样子,道:“大哥心里清楚,到底是谁的姑母。”
周翎雪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怀疑的目光看向梁从霜。
梁文竹不明白:“凡舒,你什么意思?”
梁凡舒笑道:“我的意思不明显吗?我,梁凡舒才是原楣的亲生孩子,胡氏恶意调换了我和梁从霜,这么多年,母亲就没发现吗?”
众人大惊。
没证据的没证据的……
梁从霜镇定下来:“二弟是得了失心疯吗?想要攀关系也别扯这种慌啊,我阿爹生我时,在身边的可都是爹家人,胡氏有什么能耐调换。”
他威胁道:“我妻主和姑母可都在这里呢,你最好想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