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太好了!”魏延激动得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起来,脸上更是抑制不住地洋溢着欣喜若狂的神色,那笑容仿佛要从眼角眉梢溢出来一般。
“望舒真不愧是我魏延的好女儿啊!如此聪慧伶俐、才貌双全,今日之事能成,全赖吾女之功!”
魏延大声赞叹道,声音洪亮如钟,其中所蕴含的骄傲与满意之情简直就要满溢而出。
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来回踱步,似乎心中的喜悦已经让他无法再保持平静。魏延深知,此次若是能够顺利联姻清河王府,那么对于他们家族来说,将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旦事成,清河王府必定会毫不吝啬地送上一份极其丰厚的聘礼。且不说那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等物质上的赏赐,单就这份联姻背后所代表的政治资源和人脉关系,便足以让他们魏家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拥有一个坚实可靠的依靠和强大无比的后盾。
然而,就在此时,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身处后院的郑文雪和魏扶光那阴沉至极的脸色。
当听闻君清夜求娶魏望舒这件事时,二人瞬间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就好似刚刚亲身经历过一场人生中最为沉重的打击一般。
只见她们的双眼之中,此刻已然被满满的绝望与不甘所充斥着,毫无生气可言。
无论如何,她们都万万未曾料到,魏望舒与君清夜之间的这场邂逅乃至最终的姻缘,竟是由她们自己一手促成的!
这个残酷无比的事实,犹如一把锋利无匹的利刃,毫不留情地直直插入到了她们的心窝深处,带来的剧痛令她们简直难以承受。
每每回想起那个夜晚,在东陵王妃举办的那场盛大宴会之上,她们对魏望舒所施展出的种种诬陷手段,内心之中便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深深的悔恨与自责之情。
倘若当时的她们能够稍稍克制一下自己的冲动情绪,又怎会导致今日魏望舒如此的风光无限呢?
此时此刻,她们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这一步走错之后,接下来便是步步皆错,而时至今日,所有的一切都已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再也无法挽回如初了。
魏延满心欢喜的模样,与郑文雪和魏扶光那痛不欲生的神情相互映衬之下,使得整个御史府内弥漫着一种极其复杂且微妙的氛围,令人不禁为之唏嘘感叹。
“娘,这样真的万万不可行啊!”
魏扶光满脸焦虑之色,那一双玉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揪住郑文雪的衣袖,似乎生怕一松手母亲就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她的声音急促而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您好好想一想,咱们从前把魏望舒那个下贱胚子给彻底得罪透了,就在那长公主府门前,她竟敢那样肆无忌惮地当众羞辱于我!这口气叫我如何咽得下去?”
“倘若她当真攀附上了清河王世子这棵高枝儿,成了世子妃,那咱们母女俩岂不是永无宁日了吗?到那时,恐怕就连在这府里站稳脚跟都会变成一种奢望啊!”
郑文雪听着女儿这番话,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似水,两条秀眉紧紧地拧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她沉默不语,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琢磨着魏扶光所说的每一句话。
良久之后,她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女儿的看法。的确,以魏望舒目前的发展态势来看,如果不加以阻拦,待到她飞黄腾达之日,便是自己和女儿遭殃之时。
“然而……魏望舒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现如今却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不管咱们使出何种手段去对付她,都如同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全然没有任何作用。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够成功地阻止她呢?”
郑文雪喃喃自语道,言语之中流露出些许无可奈何的意味以及难以掩饰的迷茫之情。
魏扶光眼见母亲神色间似有动摇之意,其眼眸深处骤然闪过一丝怨毒至极的光芒。只见她微微俯身向前,刻意压低声音,语气森冷而凶狠地言道:
“娘啊,您难道已经忘却了吗?那日于东陵王府之中,咱们原本一心想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贱人,好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谁曾想竟被她如此侥幸地逃脱掉了这一劫数。”
“可是现今,她回来了,身处咱们自家府邸之内。此次机会难得,咱们无论如何都绝不可能会再度失手了!”
听到女儿这番话后,郑文雪不禁蛾眉紧蹙起来,脸上流露出明显的犹豫不决之色,迟疑片刻之后方才开口问道:
“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我们再次使用之前的手段不成?”
“没错,正是要故技重施!”
魏扶光毫不犹豫地用力颔首,表示赞同,其双目之中更是闪烁着一抹决然狠厉之光,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接着说道,
“不过嘛,这一次咱们绝对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傻乎乎地去使用那种媚药了,以免事后又落下什么把柄遭人拿捏。”
“依我之见,不如干脆直接将她用药迷晕过去,随后再寻一个信得过的可靠下人,让他直接把这个贱人的身子给占了。”
“待到事成之后,别说只是区区一个世子殿下了,即便是尊贵无比的长公主殿下知晓此事,恐怕也定会嫌恶此女行为不检、丢尽颜面,定然不会准许她再有机会嫁入世子府中的!”
郑文雪听着女儿的话,拳头不自觉地攥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说道: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按你说的办。但此事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绝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否则,我们母女二人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魏扶光闻言,一脸认同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魏望舒身败名裂、狼狈不堪的那一天。母女密谋,狠计已定。
晚宴在御史府的宴客厅里盛大举行,烛光摇曳,映照出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魏延与君清夜坐在主位上,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愉悦的笑容,不时举杯对饮,觥筹交错间尽显亲密无间。
而魏望舒,则坐在一侧,手握一对精致的象牙灵犀玉箸,动作优雅而从容,慢条斯理地品尝着桌上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
宴会进行得如火如荼,突然,郑文雪身着一袭华丽的服饰,手提一只精美的酒壶,款步走向魏望舒。她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眼中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阴狠。
“呵呵呵,望舒啊,瞧瞧这热闹的场面,真是让人心生欢喜。将来世子殿下坐上了王爷的宝座,你可就是尊贵的王妃了,到时候咱们整个魏府,可都要仰仗你的福泽呢。来,这杯酒嫡母敬你。”郑文雪边说边将酒壶倾斜,准备为魏望舒斟酒。
话语间,她不给魏望舒任何拒绝的机会,动作娴熟地将自己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显得豪爽而大气。然而,这豪爽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
魏望舒的眸光微微一闪,她敏锐地察觉到了郑文雪话中的深意以及那不易察觉的恶意。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缓缓举起酒杯。在郑文雪饮酒之际,她轻巧地将一点酒水洒在筷子上,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
“那我可真是要好好地谢、谢、您、了。”
魏望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与冷意。她不动声色地将计就计,举起酒杯以袖袍掩面,动作流畅而自然地将杯中的酒水尽数倾倒在袖子中的手帕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郑文雪饮尽酒水后,满意地看着对面魏望舒那同样滴酒不剩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中暗自得意,以为自己的计谋已经得逞。
然而,她却没有察觉到,魏望舒那冷静而深邃的眼眸中,正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
宴席进行到高潮,欢声笑语与觥筹交错交织成一片热闹景象。然而,在这欢腾之中,魏望舒却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她的脸颊染上了绯红,眼神迷离,最终不胜酒力,微微侧身,半趴在桌子上,呼吸间带着几分酒香与困倦。
“哎呀呀,你这孩子真是的,明知自己不胜酒力,还这般逞强。”
郑文雪的声音带着几分责备与宠溺,一副慈母的样子,她款步轻移,来到魏望舒身旁,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无奈。
一旁的魏扶光也连忙上前,两人合力将醉酒的魏望舒扶起,她的身子软绵绵的,几乎全靠他们的支撑。
郑文雪转头看向宴席上首的君清夜与魏延,脸上挂起一抹盈盈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与客气:
“你们慢慢喝着,我先送望舒回去休息,免得她在这里失态,扰了大家的兴致。”
言罢,她扶着魏望舒,与魏扶光一同退出了宴会厅。
刚一出门,两人的脸色便瞬间沉了下来,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嘲弄与不屑,仿佛对刚刚的一幕早有预料。
而在宴会厅内,君清夜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魏望舒的空座,落在了那双象牙灵犀玉箸上。他注意到筷子头竟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粉色痕迹,心中顿时一凛,眸光凝重起来。
结合魏望舒的异常表现,他心中已然明了,魏望舒恐怕是中了什么手段,想到魏望舒的机智,稍稍安心一些。
当一行人终于回到魏望舒那装饰雅致的月华居闺房时,夜色已深,月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屋内,为这即将发生的一切增添了几分阴冷与不祥。
郑文雪与魏扶光,两人合力将魏望舒如同破布般狠狠地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惊扰了夜的寂静。
魏扶光站在床边,目光如炬,紧盯着那张因药物作用而显得微红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意:
“哼,小贱人,今日便是你的劫数,过了今晚,看你还如何在我面前得意!”
言语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与恨意,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彻底吞噬。
说着,魏扶光不顾一切地弯下腰去,手指灵活地解开了魏望舒精致的腰带,随后粗鲁地扒开了她的上衣,露出了里面粉色的莲花肚兜,那细腻的肌肤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魏望舒丰满的胸部在衣物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更是激起了魏扶光心中的嫉妒之火,她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嫉妒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失去了理智。
她伸手狠狠地在魏望舒的胸部揉捏了一把,似乎要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与愤怒,口中还啐了一口,骂道:
“呸,你这个小骚狐狸,长了这么大的胸,就知道勾引男人,一副欠收拾的模样!”
床上的魏望舒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到了,脸色变得更加痛苦,嘴唇微启,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嘤咛,仿佛随时都要醒来。
站在一旁的郑文雪,目睹了这一切,却并未出声阻止,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她担心魏望舒如果真的醒来,会破坏了她们精心策划的计划,于是开口提醒道:
“好了,扶光,别把她弄醒了,我们该走了。”
说完,郑文雪率先转身,迈出了房间,留下了一室的阴冷。魏扶光闻言,心中一阵快意,想象着魏望舒醒来后所面临的种种困境,她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整理了一下因激动而有些凌乱的发丝,狠狠地瞪了床上的魏望舒一眼,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恨意深深地刻进对方的身体里,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
床上的魏望舒,内心羞怒却紧咬牙坚持,为了不扰乱精心布置的计划,她只能默默承受魏扶光那突如其来的粗鲁举动。
疼痛在心头蔓延,但她深知此刻的忍耐是为了更大的自由与反击的机会。随着魏扶光与另一人脚步声的远去,房间逐渐恢复了平静,魏望舒缓缓睁开眼,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她动作敏捷而迅速的将自己的衣物一一穿戴整齐,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穿戴完毕后,她轻轻躺回床上,闭眼凝神,心中暗自发誓:
“魏扶光,今日之辱,我魏望舒早晚会让你加倍偿还!”
调整好呼吸与表情,魏望舒静待时机。
没过多久,房间的门扉再次被悄然推开,一缕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不祥的气息。她心中警铃大作,却仍保持着冷静与伪装,只悄悄地将眼皮掀开一条细缝,窥视着外界的动静。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房间之中。仔细看去,原来是一名家丁,而且还是那种让她感觉颇为熟悉的面孔。
然而此刻,这名家丁的脸上却挂着一抹令人作呕的淫邪之色,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朝着床边缓缓靠近。
他那双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渴望的光芒,仿佛饿狼看到了鲜美的羔羊一般,一刻都不愿移开视线。
一边走着,这家丁还不时地暗暗吞咽着口水,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其内心的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很明显,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那个恶毒的计划付诸实践了。
而这个所谓的恶毒计划,自然就是大小姐魏扶光所精心策划并安排好的。之前,大小姐就已经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过,一定要速战速决,绝对不能拖泥带水。首先就要先占了二小姐的身子,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只要这件事情办成了,那么后续一切都好办,到时候大小姐肯定会亲自出面帮他去求娶二小姐。如此一来,以后有的是他享受快活日子的时候!
想到这里,家丁心中不禁一阵激动,脚下的步伐也变得更快了几分……想到这里,家丁的双手已不自觉地伸向自己的裤腰,正欲解开,心中还美滋滋地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魏望舒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瞬间穿透了家丁的幻想,让他浑身一颤,连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上次也是你,对吧?郑文雪和魏扶光同样的计谋用两次不会腻吗?真是可笑至极。”
魏望舒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目光如炬,冷冷地注视着面前这个颤抖不已的家丁,她的眼神中没有有愤怒只有冷漠,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将彻底颠覆这阴谋的棋盘。
“这这这,我我我……”
家丁的嘴巴像是被风干的鱼鳔,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惊恐万分地看着突然清醒过来的二小姐魏望舒,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跪在了地上。
此刻,他的心里仿佛有一万头野马在横冲直撞,思绪混乱至极,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位二小姐解释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大小姐不是说二小姐已经喝下了蒙汗药了吗?怎么二小姐此刻却像是完全没事人一样,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魏望舒缓缓地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她的眼神冷静而从容,带着一丝不屑地瞥向那个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家丁。
随后,她优雅地起身,缓步走到桌子边,轻轻拿起桌上的纸笔,毫不客气地丢在了家丁的面前,又将砚台重重地丢进了他的怀里。
“供出那个罪魁祸首,我就既往不咎,饶你一命。否则,你就等着准备吃一辈子的牢饭吧!”
魏望舒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刀刃,深深地刺进了家丁的心里。他颤抖着手,捧着纸笔和砚台,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