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被这缝尸匠的操作看的一愣,缝尸匠说不了话,急急火火地不停地比划着。
“哥,他在说啥呀,怎么看不懂?是不是这具尸体有啥问题啊?”
老何被缝尸匠这没头没脑的一通比划搞蒙了,他大声冲缝尸匠喊道:“你说什么?我们看不懂。”
我用胳膊肘怼了老何一下,低声对他说道:“人家缝尸匠是无法说话,又不是聋子。”
老何一拍脑袋,从地上随便捡了一张纸,再找了一根碳素笔,递给缝尸匠:“大哥,你想说啥,写上去,不然我们看不懂的。”
缝尸匠点点头,哆嗦着手写下了几个大字:我不接没有头的尸体。
我看了看老何,再看看桌上的白纸黑字儿,有些尴尬。
老何反应很快,他一摆手,把手搭在缝尸匠的肩上:“我说大哥,你看,我们俩是赶尸人的朋友,他肯定不会少了付你钱的,有钱不挣,这不傻瓜吗!”
老何这一通说,还真让缝尸匠有些动摇了,我一直盯着缝尸匠的脸,想不通为什么没有头的尸体让他如此避若蛇蝎。
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说法吗,要不然怎么解释昨天晚上赶尸人哥哥把无头尸带回来,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大哥,你看你和我们年龄差不多,都到了该娶媳妇的年龄了,你又长得这么帅,如果多挣点钱,早点娶个媳妇不是挺不错的吗!”
老何开始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跟缝尸匠白活,我托着腮,听老何说话,有些想笑。
老何和我在一起久了,虽然心眼儿还没多多少,但是论瞎掰的功夫,简直比我还能嗑,把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缝尸匠一直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他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做人头需要很多材料,我这个小纸扎店怕是搞不到的。
老何挠了挠后脑勺,我眨眨眼睛接上话头:“需要什么,您尽管开口。我们哥俩想办法给您弄到。”
缝尸匠在纸上写了几个材料:人的头发,假发也行,再就是鸡血。
我和老何面面相觑,这鸡血好说,让宾馆老板娘帮忙就行,农村家家户户都养鸡,可是这头发……
但是我俩牛逼已经吹出去了,不能撤回,于是我硬着头皮道:“你等着,我们哥俩去弄。”
说完,我拽着老何就出去了。老何一出门,就开始抱怨:“哥,要不这闲事咱们别管了。咱们有咱们的事情,哪有空管这么多闲事啊。”
我摇摇头,:“老何,你不懂,只有帮助了赶尸人处理好这些事情,他才有可能把他知道的线索告诉咱们,等咱们报警回去了,就能更容易揪出背后的人。”
老何瘪了瘪嘴,没有吭声,我俩快速回宾馆,找老板娘帮忙。
老板娘听说我们要假发和鸡血,有些疑惑:“你俩要这玩意干啥,这两样放在一起,听着怪吓人的。”
我们把事情告诉了她,她犹豫了好半天,才说道:“你往前走几步,有个王姐假发店,你跟她说,是凤霞让你俩过来拿的假发。至于鸡血,我找我老公把院子里的鸡杀了,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