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芳插话道:“我在部队待过,老张说的没错。其实每一名子弟兵都值得尊敬。我在部队那会,主要涉猎的也是射击技能。就说这次带的几把枪,虽说是手枪,但威力也不小。”
张队长继续说:“当时对我们来说,射击技术比格斗技术重要得多。一般部队打的最多的是81 - ,我们可是多种枪支都练过。”
老万更激动了:“啥时候教教我啊,我打小就有个军人梦,电视上看见枪就手痒痒,有机会教教我咋样?大有,棍子,好不容易有机会,咱们都学学啊,你们说是不是?”
棍子倒在座位上,耷拉着眼皮,一脸不屑。
我对老万讲:“咱俩练练还差不多,棍子就算了,平时在家手枪就没少打,人家不稀罕这个,哈哈……”
在白芳的提议下,最终决定进山之后,找个人迹罕至的安全地点,让老张教教我们枪械的使用。
车辆一路向南,过了济南和泰安的分界,直奔泰山的北麓。
一开始,南部山区景致诱人,沿路有不少村庄。
再往南一些,只有深入山脉腹地的山村,渐渐地,这些山村也越来越少了。
中巴车逐渐驶入了泰山北麓群山腹地。
根据我地图上路线的指引,我们不断向目的地挺进。
时至下午,随着车体的颠簸,大家都发困,我和棍子等人也相继睡去。
走着走着,汽车突然停了下来。
我们一惊,起身查看,原来是道路到了尽头,再往前,车就过不去了。
我抬头看看四周,我们身处群山之中。
又低头看看地图上标记的路线,不禁摇了摇头。
我标记的路线虽不是直线,主要是地下水脉的走势图。
但现实中地表的山路是人为修造的,两者并不重合。
地下水脉有可能穿过这些道路,也有可能穿过山体。
也就是说,我们只能朝着大体方向走,路表的这些道路不一定是我们要走的路线。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我们要继续向前,但路却没了。
再想前进,就必须爬山,因为地图显示,这周围十几里地之内,根本没有汽车能走的路。
这应了那句话,有些事真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老天总在前进路上出些幺蛾子。
这也是我事前马虎,没做好精细规划。
现在的状况是,人有山路还好说,但这一车装备可咋办。
背包、饮用水、帐篷……加起来分量不小,没有脚力不行。
我们最终商议,把车往回开,找到最近的村庄,让一同前往的两名白芳的保镖去村子里租或者买两头骡子,充当脚力。
这一通折腾下来,结果不算太糟。
骡子没找到,他们牵回来两头驴。
看着两头驴,我们有些丧气。
据白芳的两名保镖讲,这驴还是花大价钱买来的,人家根本不租。
全村能驮东西的牲口,就只有这两条驴了。
但棍子一看就乐了,指着这两头驴说:“哎呦,你们不知道这驴可是好东西呀。一旦等咱们任务完成了,这两头驴又牵不回去,反正我们已经花了钱,不如直接宰了吃肉。你们知道驴身上哪一部分最好吃吗?”
我们听了只是摇头,心思不在这上面。
心想买来驴是为了驮东西,又不是为了吃,这小子又动什么歪主意呢?
就听棍子抓着其中一条驴的下体说:“我告诉你们啊,俗称铜钱肉的东西最好吃!你们知道是哪一部分吗?”
铜钱肉?我一听就愣了。
那不是指切片的驴鞭肉吗?
好家伙,这小子说着说着又下道了。
关键旁边还有位女士呢。
我赶紧拦住他,说:“棍子,说话注意些,旁边还有位女同志呢。这次准了你,别管铜钱肉还是什么,到时候啊,整根给你塞到嘴里,全归你了。”
白芳可能压根没听说过驴鞭的这种俗称,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管吩咐我们,把车后面的装备打成包,固定到驴背上。
顺着蜿蜒的山路,我们进入了群山深处。
这里多年没人进入,古木丛生,怪石林立。
走着走着,居然连路都没了。
我们干脆顺着山体下方的一条小峡谷向前走。
虽说这一路不是披荆斩棘那么难走,但也耗费了我们不少体力。
眼看日头已经偏西,如果再找不到正确方位,我们也只能在此处安营扎寨,等明天再说了。
绕过峡谷后侧的一条小河,有一块平坦的碎石地。
我们坐下来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
抬头望去,这条山谷沿着一条小溪蜿蜒而上。
沿途小溪汇集的支流形成一处处水湾、深潭和小型瀑布。
瀑布的水声宛如悠扬的乐曲,溅起的水珠晶莹明亮,就像有只神奇的手抛撒下的颗颗珍珠,挂在潭边的草梢上,仿佛伸手就能撷在掌心,让人感受到此山的纯真。
张队长也掏出那把54手枪在手里摆弄着,教我们如何使用。
他告诉我们,54型手枪,可比警用的64手枪威力大得多。
54手枪,外号大黑星,在香港警匪片里常见,火力十分威猛。
要是子弹充足,都能赶上一把小型冲锋枪了。
张队长提醒我们,最需要熟知的是枪的保险装置,否则打不响。
这把枪的保险装置为击锤保险,也就是说保险设在后方的击锤上,如果在保险的位置上,就得把击锤向后全部打开,才能变成击发模式。
该枪还设有空仓挂机机构,打完子弹,换上新弹夹,不用拉栓,直接可以击发。
老万很感兴趣,认真听着,拿过枪来,在手里不断摆弄。
一旁的棍子却很不屑。
在一块大石头上躺下来,翘起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干草。
我招呼他也过来学习一下,万一到关键时候不会使用,可是要误大事的。
可他根本不听,朝着在一旁摆弄枪支的老万说了两个字:“武夫!”便回头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