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道黑影从涟漪中缓缓浮现,不是聂越又是谁?只见他身着黑袍,面容冷峻,躬身行礼,姿态谦卑:“少主。” 声音低沉而恭敬,在祖地的静谧氛围中格外清晰。
“这三圣山的能力始终有限,难当大任。” 盖白微微皱眉,眼中满是不满,“你去仔细查查这个赵靖,摸清他的底细,看他究竟有何能耐。还有,大阵何时能布置妥当?”
“少主,那宋子陵已然答应,不日之后就会送来一批生灵。” 聂越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按照目前这种进展速度,不出两年,便可以让大人们降临。”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与期待。
“天权啊~确实令人着迷。” 盖白微微仰头,目光透过祖地的穹顶,仿若要将整个天权星的繁华与神秘尽收眼底。
言罢,他轻轻摆手,示意聂越退下。聂越心领神会,躬身行礼后,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三圣山确立圣子一事,恰似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三圣山所在区域迅速激起层层涟漪。
一时间,街头巷尾、坊市楼阁,众人谈论的皆是此事。
“你们听说了吗?三圣山的新任圣子镇压了三圣山所有核心弟子。” 一位身着灰色长袍的中年修士,在热闹的酒馆中,眉飞色舞地对着周围人说道。他手中的酒杯微微晃动,酒水洒出些许,却浑然不觉。
“那是自然,我还听闻,这新任圣子身负特殊体质,天赋异禀,怕是要改写三圣山的历史了。不得不说,这三圣山运气实在是好,本都快日落西山了,这下倒好,老树发新芽,指不定又要辉煌起来了。” 邻桌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抚着胡须,眼中满是感慨与惊叹。
“是啊,明明都快跌落圣地之名了,却冒出这么一个妖孽。不出意外,三圣山要不了多久,又能在这一方称霸了。” 旁边一位年轻的修士,忍不住插话道。
然而,三圣山这等消息,终究只是在当地掀起波澜。
毕竟,三圣山不过是个末流圣地,在整个天权星广袤无垠的修仙世界里,不过沧海一粟。
很快,一则足以震惊整个天权的消息如风暴般席卷而来,瞬间将三圣山的热度彻底压下,铸剑城开启铸剑大赛。
“铸剑大赛?” 九天青衣原本正沉浸在闭关之中,周身剑气纵横,试图突破四重剑意的桎梏。
可听闻这个消息后,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炽热的光芒,显然是心动不已。
“师弟难不成你对铸剑还有兴趣?咱们宗门也有炼器峰,你要是想了解,大可去那儿看看呗。” 林妙依抱着长乐,袅袅婷婷地走来,看到一脸兴奋的九天青衣,不禁笑着说道。
“确实对铸剑一道有些兴趣,我先去铸剑峰看看吧。” 九天青衣没有丝毫犹豫,话语刚落,身影一闪,便朝着铸剑峰的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道残影。
“小子你怎么突然对铸剑一道感兴趣了?” 无象源灯的声音在九天青衣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疑惑。
自从认识九天青衣以来,他从未听这小子提起过对铸剑有兴趣。
“灯爷,倒不是突然感兴趣。您也知道,我这灵海里不是有柄断剑吗?老祖说我想动用这断剑,至少也得周天境。我想着以这断剑来当做我本命圣器,之后肯定得补全吧。”
九天青衣坦诚相告,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前往铸剑峰的脚步。
“那柄断剑···倒也适合你小子。既然你想学铸剑一道,老夫就指点你一下吧。” 无象源灯缓缓说道。
“灯爷您还会铸剑呢?” 九天青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语气中也满是惊讶。在他的认知里,无象源灯一直是个神秘莫测的存在,可从未想过他还精通铸剑。
“小子,老夫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铸剑一道又有何难?” 无象源灯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自傲,仿佛在向九天青衣展示自己深厚的底蕴。
铸剑峰。
九天青衣望着石案上那柄歪扭如虫豸的灵品长剑,剑身上的神纹错乱如蛛网,熔炉余烬在剑锋凝成冰晶,整把剑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他摩挲着剑柄处烫出的焦痕,神识传音道:“灯爷,您确定这是按《太虚铸剑录》练出来的?”
无象源灯在他识海中抓耳挠腮,青铜灯体映出的虚影都在闪烁:“咳... 老夫不过沉睡千年,些许差错在所难免!”
话音未落,灯芯突然爆燃出幽蓝火焰,“看好了小子,真正的炼器之道讲究天人合一···”
“我看还是请铸剑峰长老来...”
“竖子敢尔!”源灯炸毛般腾起三丈高火焰,将整个炼器室映得忽明忽暗。
“当年我在乾元山时,连准帝都得求着我!” 灯影中浮现出太古炼器场景,无数星辰被当作材料投入熔炉,九天青衣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晚辈不敢,只是想...”
“想什么想!”源灯幻化出苍老的手猛地拍在剑胚上,十二道天罡星力轰然注入,“看好了,这才是正宗的炼器手法!”
接下来半个月,铸剑峰的炼器弟子们常常看到异象:某间炼器室时而传来炸雷般的爆响,时而有七彩霞光冲破屋顶,更有几次,整座山峰的灵脉都在震颤。
有胆大的弟子透过门缝偷看,只见无数符文在虚空中游走,一柄剑胚竟在冰火两重天的淬炼中变换形态。
“成了!”某日夜半,源灯狂喜的声音惊醒了整座铸剑峰。
九天青衣望着悬浮在半空的长剑,剑身上的太玄剑气自动凝成周天星斗图,剑锋所指处,虚空竟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看到没小子?”源灯得意地绕剑飞行,“这柄剑融合了九天罡气、地煞真火、太虚剑意,我给它取名叫... 叫...”
“叫破铜烂铁?”九天青衣摸着被剑气割破的袖口,哭笑不得。
“放肆!”源灯差点从空中栽下来,“这可是老夫苏醒后第一件作品,就叫... 就叫‘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