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回京也有段时间了,朱行玺心里有些挂念还在南京的蓝玉。将心中的想法告知自己奶奶后,便带着老道和方印一行人离去了。至于自己那个便宜师姐,那自然就不用问了。
在回程的路上,老道一脸无奈的朝朱行玺问道:“你说你离京就算了嘛,为啥非得把贫道带上呢?”
朱行玺笑着说道:“怎么可能会不把您老给带上呢?您老要是留在京城的话,那不是耽误我抱小侄子嘛。”
听到这话,老道更加无语了,没好气的说道:“我是来教你本事的,不是来给你家送媳妇的,你咋这样呢?”
瞅了眼黑着脸的老道,朱行玺一脸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得啦,都一样,都一样。毕竟我大哥那棵铁树好不容易开了花,我怎么可能不帮他呢?再说了,咱们离开的时候,不是问过师姐嘛,是她自己不愿意离开的啊。”
朱行玺这话直接让老道没了话说,想起自家那漏风的小棉袄,老道气的直肝儿疼。
瞅了眼独自生闷气的老道,朱行玺骑在马上笑了笑。摸着怀里小白虎的虎头,开口说道:“你们都听到风声没?这些天京中都在传太子迷途知返了,你们说这到底是真是假?”
朱行玺这句话,直接把身后跟着的十二亲卫给说懵了,毕竟在他们眼里,这可是皇家的家事啊!这让他们怎么回答?
见没人回答,朱行玺心里便明白了几人的想法,随即开口说道:“别想其他的了,该说就说,我和他早晚有一战,你们都是我的班底,你们也该想想这些事儿了。”
几人沉默了一会儿,方印率先开口道:“殿下,您为啥要纠结这个问题呢?他变或者不变,您俩不都有一战吗?既然您都知道,您还纠结啥呢?”
听到方印这话,朱行玺瞬间释然了,然后开口说道:“我能不想吗?我老爹和我说了,让我不要去争那个位置。可皇叔话都放出来了,就算我不想争,日后他掌权了,就不会忌惮我吗?”
看着不到十岁的朱行玺说出这番话,身后跟着的方印等人心里就是一惊,然后纷纷在心里考虑起了自己以后的发展方向。
见身后人不说话,而是低头沉思。朱行玺随即笑了笑,然后抚摸着怀中的白虎说道:“三蛋呐,你可得快点儿长大啊!我还等着你成年之后带着你出门嘚瑟呢。”
朱行玺说完,又扭头看向了老道问道:“老头儿,话说你求仙问道这么多年,手上应该有些压箱底的东西吧?我多的不强求,强身健体的东西,你多少都得给我整点儿,你也知道,我身体弱啊!”
听到这话,老道抬头瞅了眼骑在马上的朱行玺,然后一脸无奈的说道:“你还要强身健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身体,谁家十岁不到的孩子身高能有近五尺?(明朝一尺约等于32厘米)。体重能有一百三十多斤?而且还能单手把近三十斤的长枪舞的跟没重量似的。你现在和我说你身体弱?我是老了,不是瞎了!”
朱行玺随即开口说道:“我听说我爷爷天生神力,就我二爷爷那体型的人,我爷爷单手就能拎起来。我要求也不高,能达到我爷爷那状态就行。”
听到这话,老道瞬间就无语了,缓了好久才开口说道:“你现在才几岁?你急啥?回去好好练练不就行了嘛。等到了南京,我给你写两个方子,一个用来泡澡,一个用来喝。”
朱行玺随即连忙朝老道拱手答谢道:“谢啦,老头儿,等到了南京我高低给你安排二十个半老徐娘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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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转,来到八年后。
南京的秦淮河畔,秋水荡漾,波光闪烁。河面上,偶尔有轻舟滑过,留下一串串长长的波纹。河边的垂柳,枝条轻摇,似乎在低声细语,诉说着悠悠往事。亭台楼阁倒映在清澈的河水中,与蓝天、白云、红叶、绿树相映成趣。河中来来往往的花船上,闲来无事的姑娘们,静静的看着,坐在河边手拿纸扇吟诗作对的书生们,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张兄,看见没?那船上的姑娘在看我呢,她绝对对我有意思。”一白面书生带着炫耀的语气说道。
这话刚一说完,另一人立马反驳道:“李兄,是你看错了。那姑娘明明就是被在下所作的那首《大雪》所吸引,才看向的咱们这边。所以说那姑娘明明就是在看我呢。”
李姓书生立马回怼道:“你别扯这些,就你那大窝瓜脸,咋好意思说出这话的呢?还有就是现在才秋天,哪里来的雪啊?你看着啥作的诗啊?”
这时候,一个带着几分打趣的语气声传了过来。
“方印啊,听见没?那两人在说秋天下雪呢。哈哈哈~”
听到这声音,两书生连忙扭头看去。只见说话之人身着玄色锦缎长袍,袍上织就着精细入微,且栩栩如生的云龙图饰。轻风过处,衣摆随风轻摇,尽显古风神韵与翩翩风采。袍身质地柔滑细腻,泛起丝丝幽光,与他的年轻容颜相得益彰。头顶金冠,镶嵌着温润的玉石,冠上龙凤图案精致绝伦。他的容貌俊朗非凡,五官犹如巧匠以极细的笔触精心描绘。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智慧与柔和交相辉映,仿佛能洞察人心深处的微妙变化,同时散发出无尽的温情。鼻梁挺直,唇色宛如春梅初绽的淡雅,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令人心醉的笑意。没错,这货就是南京政府最高行政长官唯一的继承人,年方十八岁的朱行玺。
花船上的姑娘们也看到了这个俊朗的年轻男子,连忙抬手拢了拢额前那并不存在的乱发,然后对着年轻男子娇声喊道:“公子~奴家叫昕儿,今晚出阁,您可一定要来啊~”
方印随即笑着对朱行玺说道:“少将军,听见没?人小娘子邀您去做入幕之宾呢。”
朱行玺随即白了一眼方印后说道:“听得这么清楚呢?要不你代替我去啊?”
方印连忙摆手道:“别!别!别!少将军,您要是看我不爽就直说,别拿着事儿整我,我家那口子啥性子,您还不知道啊?”
“哈哈~你这是家有悍妻啊!”朱行玺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方印也不在意,立马开口说道:“哎呀!少将军啊,您知道不就行了,咋还说出来呢?”
看着还在对自己招手的姑娘,朱行玺笑着对花船的方向挥了挥手,然后扭头问道:“对了,三蛋儿呢?跑哪里去了?”
方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随即朱行玺高声喊道:“三蛋!”
没一会儿,一声虎啸声从不远处便传了过来。然后就是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就见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虎从前方的树林中冲了出来。
白虎来到朱行玺身前,围着朱行玺的马转了几圈,打了个哈欠后便躺在了草地上。
朱行玺从马上跳下来,抬手摸了摸白虎的脑袋,然后开口念道:
草木欲摇落,翛然天地清。
林塘消暑气,砧杵动秋声。
叶不因风堕,虫知应节鸣。
晚凉庭院静,新月傍檐明。
念完这几句后,朱行玺笑着扭头看向俩书生问道:“两位,不知我这首可入得了眼?”
两人扭头看了看白虎,愣了一下,随即连忙朝朱行玺行礼道:“参见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