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ang~~~”
随着一阵铜锣声响起,为期三天的会试结束了。牛壮捂着鼻子,一脸无奈的看着在考棚里抱着被子,睡的正香的朱行玺。
“唉~这小爷的心是真的大啊!会试都能睡着,还是在臭号旁边。”
随即牛壮上前摇了摇朱行玺说道:“少将军!少将军!别睡啦!考完啦!回家去睡吧!别着凉了。”
“哦~好,那我回了。”朱行玺迷迷瞪瞪的说道。
刚踏出贡院,朱行玺就看到了前来接他的家人。
朱礼笑着说道:“咋样啊?贡院里睡着舒服不?”
朱行玺带着一脸的幽怨之色说道:“爹啊,您可真是我亲爹。您咋想的啊?要不您闻闻我身上的味儿?三天啊!您知道这三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来来来!您闻闻,您闻闻。”
“唉唉唉!你说话就好好的说话,别往我面前靠哈,自己身上啥味儿你不知道啊?”朱礼带着一脸嫌弃之色拒绝道。
朱行玺没好气的说道:“合着您知道啊?那你还把我安排在臭号。还让我和文圭兄面对面的坐,您不知道他都腌入味了啊?”
朱礼笑着说道:“这有啥?当兄弟的,不仅要同享福,还得共患难啊!再说了,你们俩不是在考场里聊的挺开心的吗?而是你以后不能再叫他文圭兄了,自己说过的话可得认啊。”
听到这话,朱行玺带着几分惊讶的语气问道:“我去,他真的在考卷上写那些话啊?不会吧?玩儿这么大啊?那不是这状元之位,他拿定了啊!”
朱礼笑着踹了朱行玺一脚后说道:“你滚犊子,这是重点吗?要是这都能中状元的话,那不是扯蛋嘛。”
朱行玺笑着回答道:“其实我当时也想按他那样写来这,可后来允熥叔直接给了我一张做好的卷子。”
“行玺,最后的那一道题你是怎么答的?可认真作答了?”朱礼带着一脸郑重之色问道。
朱行玺点了点头道:“我答了,真不知道您和皇叔是咋想的,也就您俩能拿这题来让我这个亲王世子作答了。”
听到好大儿认真答题了,朱礼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行了,既然考完了,那就回吧,我还得进宫一趟。彩衣和娥儿都在家里等你呢,别和娥儿斗嘴,听见没有?”
“好,知道了。”朱行玺回答道。
待自己爹离开后,朱行玺扭头朝还趴在树上打盹儿的三蛋喊道:“三蛋!下来了,回家啦。”
受到召唤的三蛋,直接就从树上跳了下来,来到朱行玺面前,用脑袋蹭了蹭朱行玺的手。
朱行玺笑了笑后,骑到了三蛋的身上,然后拍了拍三蛋的头说道:“三蛋,回家。”
朱礼骑着马一路来到宫里,找到朱雄英后直接问道:“试卷呢?行玺的试卷呢?你看没有?回答的咋样?”
看着一脸焦急模样的朱礼,朱雄英笑着说道:“你看你急啥啊?”
随即朱雄英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试卷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说道:“老五啊,你还别说,这小子还真有点儿道行。”
朱礼连忙朝试卷看去。
《何为王 何为皇 》
“皇:大治,帝:中治,王:小治;
皇:皇图永固,帝:帝道遐昌,王:成王败寇;
皇:天下无战,帝:战无不胜,王:胜败乃兵家常事。
皇、帝、王三者,就其治理疆域和历史功绩等而言,皇乃至尊,皇尊于帝,帝尊于王。”
看完朱行玺的答卷后,朱礼有些失望,叹了口气后说道:“雄英哥,这都是书中的套话,咱们还是太高看行玺了。”
瞧着朱礼一脸失落的样子,朱雄英笑着说道:“老五,试卷糊名处的那一行细如蚊蝇的小字,你看见没?”
“啥?还有?”
朱礼立马拿起试卷,然后仔细的看了起来。
只见试卷糊名处用蝇头小字写着,既是人间皇帝,何须以天子自居?
看着如此离经叛道的话语,朱礼愣了。
见朱礼发呆,朱雄英笑着说道:“老五啊,看来当初父皇的决定没错。现在看来,行玺这小子确实妖的有点儿邪性啊!对了,父皇还说行玺有王叔之风。”
朱礼没回答朱雄英的话,而是盯着这一行蝇头小字看了许久,最后才开口说道:“哥,若是行玺真坐上了那个位置,那文圭该如何自处?”
朱雄英随即带着一脸笑容说道:“老五啊,咱们两家结个亲呗?”
朱雄英这话说的朱礼就是一愣,缓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当初我和月苇说过,她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若是咱们直接跳过月苇就订亲的话,行玺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到时候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朱雄英开口道:“小家伙这么强硬吗?”
朱礼苦笑着说道:“现在玄甲卫有一半的人都听他的,而且我手中的暗卫也被他给收了。”
“我靠!连你的暗卫都没啦?”朱雄英一脸惊讶的说道:“你的暗卫可是由皇爷爷的青龙卫,玄甲卫的情报百户所和你舅舅王保保的探马军司共同组成的啊!竟然全被行玺给收啦?”
朱礼带着一脸苦笑说道:“哥啊,没办法啊!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那小兔崽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也没办法啊。当时就想着让他练练手,可谁知道练着练着就成他的了啊!”
听完这话,朱雄英双手一摊,然后说道:“那这还玩儿个锤子啊?要是文圭这都能玩的过行玺的话,那我直接原地禅位。”
朱雄英说完后,转身就看向了身后挂着的地图,然后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说道:“老五啊!你觉得这地方咋样?”
朱礼瞅了眼朱雄英所指的地方,带着一脸嫌弃之色说道:“天竺啊?那地方给狗,狗都不要。我之前还安排人去探查过那边,探子说那地方的人拉完屎都不带擦屁股的。”
朱礼说完之后,带着一脸的戒备之色说道:“唉唉唉!我可告诉你哈,我可不去那地方打仗,那地方太特么恶心了。”
朱雄英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朱礼,然后说道:“谁告诉你,要让你去那里打仗了?”
听到这话,朱礼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然后开口问道:“既然不让我去带兵打仗,那你指那里干啥?”
朱雄英带着几分唏嘘的语气说道:“还能干啥啊?提前给文圭找个地方。你都把行玺那小兔崽子说的那么妖孽了,我还不得给我儿子找个退路啊?咱们可说好了,到时候你可得帮着我儿子训练军队。”
见朱雄英是这个意思,朱礼连忙上前,递给朱雄英一杯茶后说道:“哎呀,哥啊,你瞧你这话说的,不至于,不至于。现在就说这话还太早了,咱们还是说说亲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