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过来,给她拉上拉链。
她的后背肌肤很白,很嫩,还能看见上面的几道刺眼的吻痕。
桑酒突然双手挂在霍京焱的脖子上,温软的唇,贴了上去,促狭的提醒他,“说好的条件可不能反悔哦,不能因为曲霖霜那番蛐蛐就骗人家哦。”
霍京焱原本被吻得心头一软,听到这话后,周身细胞都叫嚣着愤怒。
他猛地推开她。
嘴上,却还是忍不住问:“你也认为唐英俊更好?”
——又帅又专一,又聪明又温柔,简直是完美伴侣的绝版。
呵,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桑酒:-_-||
还吃上醋了?
这可不符合他高冷禁欲、冷酷无情的形象。
??
去霍家的路上,霍京焱一直铁青着脸,把桑酒当万年仇敌似的,连她靠近一些都不准。
害她只能捧着手机,坐在副驾驶打游戏。
不就是沉默了会儿,没有及时回答他的问题吗?
至于吗至于吗?
东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晚还难分难舍,纠缠不休,少主甚至下楼拿吃的,然后继续嗨的关系……怎么就冷冰冰的,谁也不待见谁了?
他不说话。他是个无情的工具人。
车子很快就到了霍家。
已经是中午了,佣人们已经在陆陆续续准备午餐。
桑酒下了车之后,扫视着这威严庄重、处处都透着被权势洗礼过的一事一物,有点儿小话想跟霍京焱说。
可这男人却一言不发直接走了。
桑酒叹了口气,小气!又不是她在蛐蛐他!
走到一座假山后面,两个佣人在说悄悄话:“大少爷和二少爷、三少爷,都被叫回来了,你们说,是不是因为大爷的事,要重新定少主了?”
“这可没个准话,昨晚老爷子皮鞭都抽断了两根,大爷还是不肯服软,还逼着老爷子把他跟少主都赶出霍家,当时二爷和旁支那些先生太太的脸色可精彩了。”
“要我说啊,大爷真不是人!娶了A国堪比公主的老婆不满意,生了个天赋异禀的儿子不满意,非要折腾着离家出走,跟家族断绝,这次回来还想把自己儿子都拉下水,这是亲爹干的事儿吗?”
桑酒默默看向霍京焱。
男人立体的轮廓略微僵硬,但还不算意外,可见他在来之前就掌握了局面。
不过她挺奇怪的,霍擎看着不像拖后腿的无情无义大渣男啊,怎么还扯上儿子后腿了?
只生不养,见不得自己的儿子半点好?
桑酒突然被男人扣住后脑勺!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喂,你……”
男人没给她质问的机会,低头,吻住。
舌尖熟练地在她的唇齿间扫荡。
她说的不错……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发泄怒气。
欲望得到了满足,心就不会那么疼了。
霍京焱把桑酒的理论用在了此刻的实践上,桑酒挺懵的,他突然的强吻,再到此刻突然的拥抱,真是给他拿捏住了。
“你干嘛呢,发骚也要看场合啊。”她压低声音,故意揶揄道。
霍京焱心口的痛意如潮水般褪去,再看向怀中的女人,目光已经清澈冷静,“是谁教我的?想要的时候不能忍着,就算只是交易,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桑酒:……打脸文学他玩得很溜嘛。
她嗤了一声,推开他走在前头。
霍京焱大步迈上前,跟她并肩而行。
“霍少,你刚刚的反应,让我以为你会不顾场合做了我呢。唔,憋久了容易出毛病,尤其是年纪大的,还容易早泄呢。就问你怕不怕?”
霍京焱眸子微暗。
“今晚我会让你知道,我年纪大不大,会不会早……”
余光,瞥见从那边小跑过来的管家。
他收住话头。
桑酒抿唇,娇媚一笑的样子,恰恰落入走廊另一头的霍留香眼中。
??
今日的会,在霍家的祠堂大厅。
气氛凝重,古老威严,是个开会打孩子的好地方!
桑酒跟着霍京焱走进去,雕梁画栋之间,透着丝丝寒意,让人脊背发凉。
霍京焱握紧了她的手,带着她坐在了备好的椅子上。
桑酒扫了一眼,霍邦簿的三个儿子此刻神色各异,长子霍擎的脸色苍白如纸,很是虚弱,强打着精神,不愿落了下风。
再往下一辈,便是霍京焱坐在孙子辈的首位。
不少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看向他们俩。
周遭暗流涌动,都在等着霍老爷子开口。
“京焱,小酒,今日叫你们回来,是有一事必须处理。”霍邦簿开口后,目光落在霍擎身上,“这不孝子既然回了上京城,我便要按照当年的约定,跟他论一论好歹。”
霍擎凝声道:“霍京焱,你是我的儿子,我在这儿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不愿你步我的后尘,成为霍家的一把刀,成为权势中的棋子,你有能力,离开霍家,你一样可以活得很好。天高海阔,只要你肯脱离霍家,便是你的天下!”
其余人闻言,纷纷皱眉。
霍京焱可是老爷子亲自带在身边教养,二十多年的心血,霍家无数的资源砸在其中,霍擎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让霍京焱脱离家族?
与霍京焱同辈的大少爷霍剑锋听到这话,不由得反驳道:“大伯,你这话什么意思?霍家的少主,岂是你随意就能辞的?”
霍剑锋在政界历练,身上带着外交官独有的沉稳和威严,他在霍家的话语权很重要。
也是仅次于霍京焱的风云人物。
霍蓝焰也不爽了,他受爷爷的安排,管理霍氏集团,但因为霍京焱是内定的少主,他如今也只是个代理总裁。
这个骄傲自负的商界弄潮儿扯了扯嘴角,“大哥说的是,三弟是爷爷亲自培养的少主,是我们都要敬一敬的霍家未来家主,大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把我们霍家所有人的努力和心血都打翻吗?”
霍家这一辈四个男人里,只有霍留香过得最为舒适,整日围着赛车俱乐部和手里一个小传媒公司打转,原本这种场合他是不肯开口的,但是他不自觉看向了桑酒,认为自己有必要为桑酒“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