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见第一次,大哥不但跳下去救她,刚刚还盯着她看。
活久见。
尽管她才活了十九年,可这就是事实啊。
大哥就是对桑酒不一样嘛。
桑酒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地看着路添添,“你脑洞能不能别这么大?我怎么可能给他下蛊,我可不是什么江湖术士。”
路添添双手抱胸,一脸狐疑,“那你说,怎么解释我大哥的反常?他以前对女人可都是避之不及的。”
“他以前遇到的都是女人,我是女人吗?我是仙女!你难道不知道,仙女是不分男女老少都得供着的?”
就在两人争论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来到两人面前。
霍京焱远远就看到路珏也在。
他没立刻过来。
跟路珏,他无话可说,干脆避开说话的场合。
“路添添,你在欺负我老婆?”
霍京焱的嗓音,低沉又富有磁性,饶是路添添只是他表妹,也被他的声音硬控了三秒。
路添添默默退到了桑酒的身后,“我们在讨论她参加比赛的事。听说王室拿出了一件礼物作为这次比赛的冠军额外奖品。”
以前获得冠军,得的都是金钱的奖励。
这次王室却拿出其他东西作为额外奖品?
霍京焱的眼神流转了片刻。
看来王室是有备而来。
不过桑酒这次本就是要为蓝宝石学院拿下冠军宝座,他不能阻止她参加比赛。
“听说允妆……”桑酒见路添添实在害怕桑酒,她虽然不是很喜欢路添添这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但也没兴趣让霍京焱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故意转移话题,霍京焱果然不乐意了。
他拉着桑酒的手臂,看向路添添的眼神带着冰冷的警告意味,“路添添,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不讲情面。”
冰冷的警告,让路添添露出可怜巴巴的小表情。
桑酒捏了把她的脸蛋儿,“拜拜┏(^0^)┛”
“桑酒你是个坏女人,哼!”
路添添还想继续骂的,奈何霍京焱突然回头瞥她一眼,她默默把剩下的不爽言辞全都咽了回去。
这个桑酒好烦人!
说好的不出卖她,怎么还当着表哥的面卖?
“不待了?”
“你明日要考试,今晚早点休息!”
桑酒嗤嗤两声。
“你在的话,我能好好休息吗?”
这话的暗示性太强。
男人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炙热的欲。
“你是希望我跟你做点什么,让你兴奋起来,有利于明日的考试?”
“不要脸o(>﹏<)o”
上了车之后,霍京焱一直在看桑酒,似是在等她开口。
可这男人越是想让她问,她就越是不乐意问。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适当的吃醋,可以让男人更有存在感。
这存在感,她偏不给他!
凭什么这男人对她跟赫兰的事情了如指掌,自己却对他的桃花半点不知?
这也就罢了,他居然先斩后奏,带她来看米娅长公主,故意当着她的面让米娅长公主给赫兰安排结婚对象。
这么明目张胆的“算计”,她很不爽!
高低得给他点脸色瞧瞧。
“路添添都跟你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允妆小姐可是全球着名的小提琴家,你这乱七八糟四个字,是形容她的?”
霍京焱微微一怔。
吃醋?
难得见她吃醋,他心中别提多得意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聊其他女人的时候,她气性大,万一聊炸了,影响明日的比赛怎么办。
霍京焱开始转移话题:“你怎么换风格了?我记得你不爱穿这种国风的衣服。”
这衣裙以素雅的淡蓝色为主调,裙摆处绣着细腻的云纹,袖口和领口则用金丝勾勒出精致的花纹,将她衬托得宛如从画中走出的古典美人。
说实在的,她不喜欢这种风格,他却很喜欢。
看着更加清冷高傲,禁欲耀眼。
这种复杂的风格气质的融合,最适合她。
桑酒知道这人在故意转移话题呢。
她白了他一眼,“这得感谢你那好表妹,跟我八卦你的红颜知己,我没及时给出回馈,一激动就给我造池塘里喂鱼了。”
霍京焱听着她这阴阳怪气的形容,不禁觉得好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路添添不靠谱,下次不跟她玩儿了。不过你混的这套衣服,我很喜欢。”
说完,他的手已经落在了桑酒衣领的暗扣处。
桑酒可不会让这男人如愿。
她故意道:“是路珏把我捞上来的哦。”
霍京焱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解扣子的动作也凝固住。
他突然靠在桑酒的肩上,低沉道:“以后别跟路珏走太近。”
“你俩有仇?怎么一提他,你就这副表情?”
霍京焱抿紧了嘴唇,沉默不语,显然不想再提及这个话题。
桑酒也没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
事关伤痛,遗憾,背叛,绝望……
她虽然不知霍京焱跟路珏发生过什么,但她是坚持站在自己男人这头的。
她轻轻拍了一下男人的脑袋。
就是这一温情的回应,就给了霍京焱继续下去的兴趣。
他的手再次落在她领口的扣子上。
这扣子是用温润的玉石制成,雕刻成精致的梅花形状,与国风衣裙相得益彰。
路添添是路家的小公主,身上每一样东西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她给桑酒选的这套衣裙,绝不是随便拿的。
霍京焱对路家给予桑酒的重视和尊重感到了一丝愉悦,“以后多穿。”
“啊?”
霍京焱没有回答,而是开始研究她的衣服扣子。
吧嗒。
扣子解开。
露出她白皙的脖颈,视线往下走,就能看见若隐若现在阴影中的曲线。
霍京焱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像是想要触碰那扣子,又像是在犹豫。
桑酒觉得很奇怪,似乎上次在E国那个小县城时候的霍京焱再次出现了。
他对她,一直都是强势霸道,又无法节制的。
可是这一次,明显跟上次一样,隐忍克制,每次都是到了关键处,便停下了。
桑酒倒也不是色到不分场合的那种女人,只是每次看到这男人明明对自己有了欲望,却还是克制着不动,就很奇怪。
就好似她身上有什么大病,他不敢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