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我相貌堂堂,还是光荣的解放军,老家好多女同志都抢着嫁给我呢!”
周小红很不服气,他今年19岁,每次回老家探亲,都有一堆媒婆上门介绍。
介绍的姑娘条件都相当不错,不是大队长女儿,就是镇里领导的女儿,或者是老师,售货员等,只是他对这些外在条件不在意,只想找个能力出众的女同志,和他一起携手进步,共赴锦绣前程。
“你连手腕都掰不过人家,骆欣欣能瞧上你才怪了!”
厉嵘一句话就将人Ko了。
“我……我那天没准备好。”
周小红结结巴巴地解释。
“你准备好了照样输,更丢人。”
厉嵘斜了他一眼,说的话直扎心窝子,血哗哗地飚。
周小红气得撇过头,不搭理他了。
“哥,我行不?”
牛八斤笑呵呵地问。
他也想娶骆姑娘,那么厉害的嘴,娶回家后,他娘再不用担心骂不过伯娘婶婶了。
他老家的伯娘婶婶嘴皮子都厉害,他娘嘴笨,每次骂架都骂不过,最后自个气得半死,要是骆姑娘能嫁给他,哭的就是他伯娘和婶婶了。
“不行,你脑子太少,容易影响下一代。”
厉嵘一句话就给否了。
牛八斤眨了眨眼,半天才明白这话啥意思,他也不生气,因为厉哥说的是实话。
“骆姑娘挺聪明的,匀点给孩子呗。”
牛八斤想了个中和的办法,越想越得意,咧嘴直乐呵。
“生孩子你说了算?万一匀过去的不是好脑子,是坏脑子呢?比你还笨!”
厉嵘一说完,周小红噗地笑了,然后脑袋上挨了一记爆栗。
“你连手腕都掰不过,你笑啥?”
厉嵘嫌弃地瞪了他一眼,见到俩人都被他打击得垂头丧气,满意地扬了扬嘴角,继续用望远镜观察。
一天到晚痴心妄想,就是欠骂!
望远镜里,骆欣欣只用一根木头,就将孙庄的人拦在门外,还活生生气晕了一个,山羊胡那老头看着也快晕了。
厉嵘嘴角上扬,眼里含笑,回头他要写信和阿奶说,她被这丫头骗了。
明明是嘴毒如蝎,力大如牛,以前演得可真好。
“哥,要不要救人?”
周小红凑过来问,他只生了几十秒闷气,自个就好了。
“不用,死不了。”
就算死了也和他无关,他接到的任务是阻拦孙庄人闹事,不是保护孙庄人。
“我们不过去?”
牛八斤也生好气了,和周小红分别站在厉嵘旁边,就像哼哈二将。
“再等等。”
厉嵘想再看会儿戏,怪有意思的。
而且看这架势,骆欣欣一人就足矣,用不着他们出马。
骆欣欣再次用木头,将一帮人拦住了,她大声道:“孙秀梅一家毁了优良种子,罪大恶极,必须留在农场以工代罚,今天就算你们孙庄的人都来闹,也甭想把人领走,听我一句劝,现在就麻溜地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算什么东西,你让我们走就走?偏不走!”
有人还不服气,叫得特别嚣张。
“谁让我有这个实力呢,你敢不敢站出来,我们单挑?”
骆欣欣指着叫得最大声的男人,正是躲在人群里的马天柱。
“说得就是你,脸上长毛的那个,你是不敢和我一个女人单挑?呵……你们孙庄的男人也不过如此嘛,胆子还没耗子大!”
骆欣欣冷笑了声,脸上的嘲讽像刀一样,刺痛了孙庄人的心。
“去,弄死她!”
马天柱被其他人给推了出来,孙庄也不全姓孙,有几个外姓,在庄子里说不上话,属于弱势群体。
不敢反抗的马天柱,肚子里不断骂娘,问候骆欣欣的祖宗十八辈。
“我出来了,你来啊,老子打得你叫爹!”
马天柱壮起胆子叫嚣,还说了几句荤话,孙庄男人都笑得特别暧昧。
“是在床上叫你爹吧!”有人笑着说。
“那当然,这丑娘们到了老子床上,肯定哭爹喊娘!”
马天柱得意洋洋,他对自己床上的业务能力相当有自信。
骆欣欣已经能百分百确定,这王八蛋就是害死原身的凶手之一,刚刚有人叫了他的名字,正是马天柱。
她冷笑了声,放下木头,从身旁的保卫科同志手上,夺过了步枪,并且用了一张百步穿杨卡。
三积分一张,能开五枪,枪枪都百分百命中。
前世她去打靶场练过几回,会使用步枪,她熟练地打开枪栓,双手举起,瞄准了马天柱。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包括淡定喝茶的雷场长,吓得他霍然起身,杯里的茶水都洒了。
“这死丫头要干啥?谁给她的枪?”
雷场长边吼边朝外跑,这要是把人给毙了,农场可要担上大事了。
“我没给。”
保辉赶紧解释,保卫科的步枪本来就少,他才舍不得给一个女同志。
雷场长狠狠瞪了他一眼,鞋底都抡冒烟了,可还是慢了一步。
“砰”
清脆的枪声惊呆了所有人。
孙庄的人,农场的人,都傻眼了。
空气变得特别安静,呼吸声显得格外大,还有淅淅沥沥的声音。
下雨了?
大家不约而同地抬头,脸上并没雨点滴落,他们不敢看马天柱,怕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砰”
又是一声枪响,紧接着又响了三声。
骆欣欣开了五枪,第一枪打落马天柱头上的帽子,第二枚子弹打掉他左鬓一缕头发,第三枚则打掉他右鬓的头发。
头发轻飘飘地落下,在黄沙地上特别显眼。
第四枚和第五枚子弹,都紧贴着他头皮掠过,他脑袋顶上少了两缕头发,露出了青色的头皮。
淅淅沥沥声是马天柱吓尿的声音。
他依然站着,一动不动,站得特别稳,但裤裆湿了,地上的黄沙也湿了。
他的脸惨白如纸,眼睛发直,像失了魂一样,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骆欣欣将步枪还给保卫科的同事,微微笑了笑,大声道:“我想打蛋,就绝不会打鸟,如果我没手下留情,你今天死定了!”
“天柱?快醒来!”
有几人走过去,先在马天柱鼻下探了探,还有呼吸,他们顿时放心了,便在他身上用力拍了几下。
足足拍了好几分钟,马天柱的魂才算回来了,他转了转眼珠子,下意识地咬了咬手指,疼得叫出了声,这才喜极而泣。
他没死,还活着!
“呜呜……我要回家,我不单挑了……”
马天柱哭得像死了爹一样,一边哭一边往回走,再留下去他的命可真保不住了。
“砰”
一枚子弹打在他的脚边上,吓得他动也不敢动,哭声都止住了。
“我准你走了?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农场当成什么了?给我站着!”
骆欣欣举着枪警告,马天柱和孙安才这俩王八蛋,必须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