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骆欣欣没否认。
骆老太听到沪城,桃酥也顾不上吃,急切地问:“欣欣你回家看了没?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住了四五户人家,你种的花都拔了,全种了菜,还浇尿,花园里臭烘烘的,里面我没进去,估计也不怎么样。”
骆欣欣一点都没隐瞒,这就是骆家花园洋房的现状。
前些天她特意去骆家看了眼,正好看到个老太太,提着个马桶在给花坛里的菜施肥,花园里确实臭烘烘的。
“我的花全拔了?这些土匪强盗,哎呦,喘不过气了……老头子清凉油……”
骆老太气坏了,那些花都是她精心培育的,每一株都是名贵品种,比青菜萝卜贵好几百倍,全让土匪给拔了,一株都没给她剩,心疼死她了。
骆为安从口袋里熟练地掏出清凉油,扔了过去。
骆老太接了清凉油,挖了一坨抹在人中上,立刻神清气爽。
骆欣欣嘴角抽了下,骆为安长进了不少,居然没给矫情老太太涂清凉油,果然艰苦的环境最能锻炼人。
“我的樟木箱子肯定也让那些土匪祸害了,早知道就搬来西北了,那两只箱子可是我的陪嫁,纯樟木打的。”
骆老太又心疼起她的陪嫁箱子了,一个劲地念叨。
骆欣欣懒得和她说,那两只樟木箱子在她的空间里,去农场之前,趁工作人员不满意,她又上楼把家具都搬空了,只在一楼留了些家具,楼上一只都没剩。
骆为安和骆老太不知道,工作人员当时只以为是家电和名贵家具没了,没想到骆欣欣寸草不留,等他们走了后肯定知道了。
刘太太说,原本骆家的房子是安排给一个高级干部住的,但那个干部的家属来看了后,对空荡荡的房子很不满意,去另外一幢洋房住了,那里家具电器都齐全,拎包就能入住。
骆家要啥没啥,最后分进来五户人家,都是普通干部,人一多,自然过得鸡飞狗跳,也没人爱惜房子,反正不是自个家的。
没人搭理骆老太,她自个念叨了一阵,觉得没意思,继续吃桃酥了。
骆家的晚饭挺丰盛,有鱼有肉有鸡,厉嵘下午去了趟镇上,买了不少东西。
骆老太已经很久没吃到这么丰盛的菜了,樟木箱子她也顾不上心疼了,吃得不亦乐乎。
骆为安却有点心事,时不时朝厉嵘那边瞄,这个厉同志一直和孙女在一起,总不会是真在处对象吧?
可他们家是走姿派,厉同志真打算娶孙女吗?
万一不娶的话,天天在一起影响可不好,坏名声的是他孙女,姓厉的可没影响。
他心里顾虑重重,可又不敢问,这顿饭吃得心不在焉的。
厉嵘感觉到了他的心思,夹了块扣肉吃了,然后说:“回去我就打结婚报告,过了年就结婚。”
“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结婚呢。”
骆欣欣有点吃惊,她真的还没做好进入婚姻生活的打算。
“你想玩弄军人感情,始乱终弃?”厉嵘阴恻恻地问。
都睡一张床了,这女人居然没准备好结婚,这就是耍流氓!
“咳咳……咳咳……”
骆为安惊得饭呛进了气管,咳得惊天动地。
灌了半杯水,才慢慢缓过来,骆为安激动地问:“厉同志,你真要和欣欣结婚?”
“结婚还能是假的?”
厉嵘没好气,一个两个都怀疑他,他看起来就那么不靠谱?
“是真的就好,欣欣正月初一过生日,过了年正好十八,年纪刚刚好,厉同志你结婚报告能批下来吗?”
骆为安顿时笑容满面,孙女能嫁给军官可再好不过了,这样他们一家在西北也能有个靠山,不会被人欺负了。
而且厉嵘长得好看,年轻有为,孙女嫁过去有了依靠,他也能放心了。
“能。”
厉嵘言简意赅,但说的话让骆为安更加喜笑颜开,彻底安心了。
骆欣欣撇了撇嘴,明明是她结婚,这两人比她还着急。
结就结吧,反正她肯定不会做贤妻良母,也不会贤良淑德,厉嵘受得了就过,受不了就离。
她都能摘帽子了,这军婚结不结也没那么重要了。
她没和老两口说摘帽子的事,崔副军长说,年前文书肯定下来,也就这几天了。
厉嵘吃了晚饭还得回军区。
“骆爷爷,骆奶奶,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
骆为安现在看他的眼神特别慈祥,比以前胆大多了,以后可是他的孙女婿呢。
骆欣欣屁股没动,一路坐飞机回来,回来又查案,有点累,也不知道某人朝她看了好几眼,但都是给瞎子抛媚眼,白瞎了。
厉嵘咬了咬牙,索性直接说:“你出来,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这不能说?”
骆欣欣懒洋洋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不能,机密。”
厉嵘的声音咬得更重了些,他都要走了,这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无情。
骆欣欣只得起身,打着哈欠陪他出去,一打开门,冷风就扑面而来,使劲往衣服里钻,屋子里捂出来的暖气一下子给吹散了。
“好冷,你赶紧说吧,有啥机密?”
骆欣欣缩紧脖子,头都懒得抬。
“隔墙有耳,找个没人的地。”
厉嵘拉着她往前走,走啊走啊,终于走到了个没人的地,还是个背风处,骆欣欣这才抬起头,正要问是啥机密大事,整个人就被搂了起来,耳边还是厉嵘咬牙切齿地声音:“我都要走了,你一点表示都没有,一点都没对象的自觉。”
“对象要啥自觉?”
骆欣欣反问。
“书上的女朋友都有道别吻。”厉嵘振振有词。
“你都说是书了,现实中哪有,分分钟给你当流氓抓……唔唔……”
骆欣欣没说完,因为嘴给堵了。
她一开始还假装捶几下,后面就投入了,厉嵘这家伙现在亲嘴的技术越来越熟练,勾得她意乱情迷的,这个时候她又觉得,早点结婚也挺好,能解馋嘛!
亲了好几分钟,两人才松开,骆欣欣像没骨头一样靠在他怀里,粉面桃腮,厉嵘看得喉间一紧,又亲了下来。
这回依然亲了几分钟,两人都有些喘气不匀。
“过了元宵就结婚。”厉嵘咬牙道。
“你结婚报告打下来了没?”
骆欣欣没反对了,她也挺上火的,还是结婚吧,女人憋久了对身体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