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所有人,都被这盆水给泼懵了,她们以为骆欣欣会和何大嘴吵架,甚至打起来,可怎么都没想到,这姑娘竟直接泼水。
今天虽然有太阳,可温度还是零下,这盆水泼在身上,真的要冻死人的。
这个厉副营长的新媳妇,长得美,可也是真虎啊!
又一阵风吹过来,何大嘴激灵灵地抖了几下,她身上的棉袄已经冻得硬梆梆了,骨头也快冻脆了,脸冻得乌紫。
“快弄回屋里!”
几个军嫂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搀扶何大嘴回屋,换了衣服,再烤了会儿,何大嘴这才活了过来。
“小表子她欺人太甚,她这是要我的命啊,我和她没完!”
“你们别拦我,是这贱人先动的手,我非得和她理论不可!”
何大嘴咽不下这口气,嚷嚷着要去找骆欣欣算账,其他人拉都拉不住,只得跟着过来,万一打得狠了,她们还能拉着点儿。
骆欣欣在商城买了糍粑,放在火上烤,烤熟了后蘸腐乳,味道超绝。
她只烤了两个,厉嵘肯定去食堂打饭了,两个糍粑他们一人一个,刚刚好。
“骆欣欣你个臭表子,你给我出来,泼了老娘一身水,这事没完!”
门被拍得梆梆响,连窗子都被震动了,还有何大嘴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骆欣欣不慌不忙地拿起糍粑,放在炉边上,一会儿再来烤。
“小表子你出来,有本事你在屋子里躲一天,老娘就在门口守着!”
何大嘴改成了脚踹门,踹几下就骂几句,家属楼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围了一大群人。
“臭表子,你爹~~~日狗生出你这个小贱货,老娘和你没完……”
何大嘴骂到一半,门突然开了,她刚抬起脚踹门,收势不及,整个人朝屋里倒。
骆欣欣闪到一边,何大嘴吧唧一下,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就算来赔罪,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快起来吧!”
骆欣欣站在一边,语气淡淡的,也没去搀扶。
“臭表子,谁给你赔罪了?老娘来教你做人!”
何大嘴身体挺灵活,一骨碌爬了起来,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地冲了过来。
“住手,家属楼里打架太不像话了,有误会好好说清楚,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一道严厉的女声响起,何大嘴停下了,看起来对这个女人有些忌惮。
随后一个剪着齐耳短发,表情严肃的女人走了过来,大约二十七八岁,不管是打扮还是面相,都给人一种古板严肃的感觉。
“樊同志,你来得正好,你给评评理,这小表……她刚刚拿水泼我,要不是我命大,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何大嘴指着骆欣欣告状,说话也文明了不少。
樊同志皱紧眉,不满地看向骆欣欣,指责道:“现在是寒冷的冬天,白天的温度都是零下,何嫂子是我们的同志,不是敌人,就算你们有再深的误会,你也不能拿水泼她,你应该向何嫂子赔礼道歉!”
何大嘴得意地哼了声,下巴抬得高高的。
骆欣欣上下打量这位樊同志,老气横秋高高在上的,听起来像是管理家属楼的妇女主任,她得先问清楚。
“你是家属楼的妇女主任?”她直接问。
樊同志脸色微变,否认道:“不是,我是被单厂一组组长。”
“被单厂管家属楼吗?”骆欣欣故意问。
她知道军区有个被单厂,家属楼有不少军嫂都在被单厂上班。
樊同志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解释道:“这不是管不管的事,我随军之前,是大队的妇女主任,承蒙各位嫂子看得起,平时有什么事都愿意找我说,我也很愿意帮忙调解处理。”
“没错,樊同志有文化,能力也强,比某些狐媚子强多了。”
何大嘴含沙射影地骂人,骂的是谁大家都能听出来。
骆欣欣朝她冷冷地看了眼,对樊同志说道:“别人愿意找你说,你去调解没问题,但我没找你说,你张口就让我赔礼道歉,你这是官还没当上,先找我来耍官威?”
一个小小的被单厂小组长,跑她这来耍官威,哼,她可是前进农场葡萄园的总技术师,还是编外公安,崔副军长还一门心思要拉她进部队呢,她骄傲了没?
樊同志脸色变得难看,她虽然没被封妇女主任,可一直都以家属楼的妇女主任自居,其他军嫂也都给她面子,挺尊重她的,唯独这个新来的骆欣欣,一点面子都不给。
而且随军第一天就和人打架,太嚣张了!
“何嫂子找我,我这才出面的,没有耍威风的意思,你这样说有点过了,我们都是来随军的家属,男人在前线保家卫国,咱们当家属的得以和为贵,不能给军区添麻烦,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樊同志压下火气,继续上纲上线,指责骆欣欣不识大体,破坏家属楼的团结和谐。
“这何大嘴满嘴污言秽语,还给楼里的家属捏造谣言,家属楼的名声早让她给丢光了,你那么喜欢调解,先把这老贱货调解好,家属楼就一片祥和了!”
骆欣欣指着何大嘴嘲讽,樊同志脸色更难看了,还想说几句,但被何大嘴打断了。
“放你玛的狗屁,谁捏造谣言了?小贱货你有什么证据?”
何大嘴气不过,又要动手,但骆欣欣下手更快,抽了狠狠的一记巴掌,随后又一把拽住何大嘴头发,脱了鞋子,用鞋底继续抽。
“早上吃粪出的门?刚刚我就说过,再在我面前污言秽语,别怪我不客气!”
骆欣欣抽了十几下鞋底子,拽着何大嘴头发就往厕所拖。
她言出必行,说泼粪就泼粪!
“日你玛……你放开我……”
何大嘴脸肿成了猪头,但依然不影响她骂脏话,她想挣脱,可骆欣欣力气极大,她用尽了全身力气,都没法挣开。
“我玛死了,你想日~~~就先去死,上吊吃药抹脖子,随便哪样都能死,不敢死?那就老老实实吃屎!”
骆欣欣文文静静地骂人,纤细的手也没停着,时不时凶残地抽一鞋底,何大嘴的腮帮子肿得老高,终于说不出话了。
其他人都被她的凶残吓傻了,他们大部分人没参加昨晚的婚宴,只听说骆欣欣挺凶,可如今才真正见识到了这姑娘的凶残。
嘴毒,手更毒,动手是真不含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