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杏花村客栈的齐亲王,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一直想着马校尉告诉他的话“远远听到其中一个黑衣人小声嘀咕上头交代的任务不能搞砸”,似乎是在执行某个重要任务的命令。另外,他注意到黑衣人中有一个人脸上戴着面具”。
齐亲王心中疑云密布。回想起上次在京都城调查科举舞弊案时,他与庄护卫在红布街遭遇的那名武艺高强的面具人,当时二人合力才艰难将其击退。如今,袭击秦淮夫妻俩的同样是个面具人,这两者之间难道存在某种关联?是同一个人所为吗?
秦淮夫妻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百姓,儿子被发配边疆,家中生活困苦。那些匪徒和面具人竟以他们曾在王府做过奴婢就认定其有钱,从而放火烧家,这样的理由实在难以服众。若仅仅是为了钱财,以面具人的身手,大可以去寻找更富有的目标,何必对这对贫苦夫妻下手?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齐亲王深知,此事绝不像表面这般简单。科举舞弊案本就错综复杂,牵扯众多势力和利益。红布街出现的面具人,极有可能是背后某些势力派出干扰调查的。而此次秦淮夫妻家被放火烧毁,会不会也是这些势力的手笔?也许秦淮夫妻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才遭到灭口。
又或者,这背后存在着多条线索和势力相互交织。面具人可能并非来自同一阵营,他们有着各自不同的目的。一个面具人或许与科举舞弊案背后势力有关,另一个则可能出于其他目的盯上了秦淮夫妻。但不管怎样,这两起事件中面具人的出现绝非巧合。
齐亲王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此事彻查清楚
过了几日,护卫小罗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他一见到齐亲王,便单膝跪地,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难掩兴奋:“王爷,已查明秦淮赵成夫妻在应天城的住址!”齐亲王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一旁的小梅也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帕子,眼神中满是期待。
当下,齐亲王便决定即刻启程。他带着小梅,与护卫小罗、小郭一同登上马车,向着应天城疾驰而去。一路上,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小梅坐在车内,透过车窗看着飞逝的风景,心中思绪万千。她想起与干娘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知此次见面,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齐亲王坐在一旁,神色沉稳,可微微握紧的拳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深知此次寻找秦淮目的就是好好的再次跟她道个歉。在王府里因为自己被人暗算误服春药强暴了秦淮,造成了秦淮伤害。自那以后,他无数次在深夜中辗转反侧,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秦淮离去时决绝的背影。每一次回想,都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内心。他后悔自己的鲁莽,痛恨自己的那次行为,渴望能有一个机会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护卫小罗和小郭骑着马,紧紧跟在马车两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凤郡王府内,静谧中透着一丝紧张。凤郡王朱凤神色凝重,又一次踏入那神秘的密室。密室中,烛火摇曳,阴影在四壁晃荡,给本就幽深的空间增添了几分诡谲。
面具人早已等候在此,见郡王到来,单膝跪地,低声汇报:“王爷,已探得齐亲王秘密离京。”朱凤微微皱眉,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示意面具人继续说下去。面具人接着道:“探子来报,齐亲王前段时间前往杏花村,似乎知晓秦淮家中遭遇火灾一事,还特意去县衙打听情况,如今已离开杏花村。”
朱凤何等精明,略一思索,便果断开口:“估计齐亲王现在已赶往应天府城南巷子秦淮家里。绝对不能让齐亲王找到秦淮!”他深知只要齐亲王见到秦淮,一定会知道秦淮怀了自己的孩子,到时候一定会对秦淮起怜悯之心,局面将对自己极为不利。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面具人抬起头,眼神中带着询问。
朱凤在密室中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即刻派出我们的人手,务必赶在齐亲王之前到达应天府。若是能找到秦淮,想办法将其控制住,不能让他与齐亲王碰面。倘若实在无法控制,那就……”朱凤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面具人颤声说道:“可是王爷啊,那秦淮如今已然身中剧毒,面容已毁,人不人鬼不鬼的。您之前也说过,那齐亲王即便是知道秦淮腹中怀有他的骨肉,也定会对她心生厌烦。咱们又何必如此赶尽杀绝呢?朱凤冷哼一声,“你懂什么!齐亲王那性子,一旦知晓孩子的事,定会念及旧情,到时候我们之前的谋划就全白费了。况且,留着她始终是个隐患,万一她将此事泄露出去,我们都得遭殃。”面具人不敢再言语,领命而去。
而此时,齐亲王的马车正飞速驶向应天城。一路上,他们快马加鞭,不敢有丝毫耽搁。齐亲王心中焦急,只盼着能早日见到秦淮夫妻,弥补自己的过错。终于,马车抵达了应天城的城南巷子。齐亲王等人匆忙下车,直奔秦淮家而去。然而,当他们风风火火地赶到时,却惊讶地发现屋内空无一人,门窗紧闭,只留下一片狼藉。齐亲王心中一紧,隐隐觉得事情不妙。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些线索,可除了地上凌乱的脚印,并无其他发现。他不知道,此时的秦淮,究竟是生是死,又是否已落入匪徒或者面具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