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十几步距离。
但那十多条血柱喷起,还是吓得刘常生瘫倒在地。
而跪在钟家人后面,那两排衙役。
被堵住的嘴巴,“嗯嗯”叫唤着。
已有不少衙役,吓得瘫倒在地。
更有甚者,裤裆下湿了一大片。
丁河山大声喊道:“全体都有,立正,向后转,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立定,向后转。”
那十几山匪,也不管身上血迹。
按照命令。
整齐划一的走到第二排,走到那十几个衙役身边。
丁河山的声音特别高。
高到城墙之上的胡九万,与一众官吏等人,都听你得清清楚楚。
“这是干嘛?这是干嘛?有条件就说,干嘛要杀这么多人。”
胡九万在城墙上,颤抖着自语道。
晏羽在高头大马上。
俯视着刘常生问道:“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刘常生现在腿脚都是软的,依旧瘫坐在地。
听到晏羽的话后。
刘常生抬头说道:“大王,城里真找不出来一千个少女。”
“那能找出来多少?”
“这个在下不知,在下要进城询问。”
“行!我退一步,只要100个,但要识字的少女,记住,是识字的,要是在敢戏耍我,平江县城内,鸡犬不留。”
“100个识字的少女?大王这…”
“又没有吗?”
“有是有一些,但没这么多。”
“那我问你,城内有多少士绅大户?”
“应该有四五十户,这还是包括,躲进城内避难的地主士绅。”
“好,每一户出这个少女,记住是适婚的少女。”
“可是!大王,有些家庭没有适婚少女,这…”
“没有?没有就找他们的亲戚们去借,而且这群少女,必须是识字的少女。”
“可…有些大户不肯,这…”
“不肯!爷就打进去,或你将他们家人全赶出来。”
“行!学生这就与县尊商议,只是这时间…”
“给你一个时辰,另外把青楼里的女子,一并送出来。”
刘常生看着前面,跪着的衙役说道:“那这些衙役…”
“把银钱与少女送来,这些人你们也带回去吧!”
“谢大王仁慈。”
“滚吧!”
刘常生正欲起身,却发现腿脚几乎不听使唤,站不起来。
在两个山匪的搀扶下。
刘常生才走近城墙,爬上吊篮,回到城墙上。
胡九万迫不及待问道:“常生,这群山匪,要怎样才肯退去?”
刘常生回到城墙上后,状态好了很多。
整理了一下衣饰,回道:“禀恩师,山匪要少女。”
“要少女?哪个少女?谁家的?”
“不是一个少女,是要城中大户,还有躲进城内避难的地主士绅,一家送一个适婚少女过去。”
“这…,谁家愿意送闺女给山匪啊!”
“恩师,学生已尽力,山匪说了,只要送少女出去,不但不攻打平江县城,还将城下衙役,一同放回来。”
“这样不行!要是强迫这群地主士绅,交出女儿,他们非得告到岳州府,告到朝廷去。”
“可是!山匪只给我们一个时辰。”
一旁的李师爷说道:“县尊,小人有一计。”
“说来听听”
李师爷凑到胡九万耳边,说道:“对城内大户说,山匪是来找他们的,只要把他们赶出城,山匪就撤走。”
是啊!
先威胁他们,做出一副赶他们出城的态势。
然后自己在出面协调,说山匪只要他们家闺女,就可放过他们全家。
如此!
他们献出女儿,也是自愿。
而自己了。
虽说山匪祸乱平江县,他无法阻止。
但至少保证了,平江县城未破。
胡九万心里盘算好后。
便对李师爷说道:“这事你来处理。”
李师爷正欲下城墙时。
刘常生又说道:“那山匪,还要县城内,所有青楼女子。”
青楼名义上是李师爷的,实际是胡九万的产业。
但此时命在旦夕,胡九万也没什么舍不舍得的。
便说道:“可以,包括老鸨子,一同给山匪送去。”
和李师爷所预料一样。
这群地主士绅、城中大户。
先是对胡九万咒骂,咒骂胡九万无能。
可还没骂几句,便给李师爷塞银票,询问破解之法。
李师爷不但收了银子,还将破解之法,告诉这一群人。
当然!
这些银子,胡九万要拿大头。
不到一个时辰。
就有七十多名女子,被送出城来。
经过简单的盘查询问。
确认平江县县令,没事偷奸耍滑。
示意亲卫将老鸨杀了后。
晏羽便带这群女子,与2万两银子。
满载而归。
刚回到东乡,就有亲卫来报。
“军长,军工坊那边来信,硼砂与坩埚,已经买回来了”
好!
做玻璃的材料齐了。
有了玻璃,望远镜、瞄准镜都可以做出来。
西乡人民军的战力,将再上一个档次。
凤栖乡与东阳乡。
均田制与兴教育等政策,按现有步骤推进。
那些俘虏,晏羽先打算让他们,就在凤栖乡与东阳乡,做两个月劳动改造。
而那些女子们。
青楼女子直接分配到都所去。
其他女子,暂时安排在凤栖乡中,随便干点洗衣煮饭的活计。
第三哨的河南籍与陕西籍军士,都已成婚。
等全面攻占平江县乡村后,再给他们找夫君。
安排好一切后。
晏羽便带着护卫小旗,回了西乡了。
只是感觉,这大当家还未过足瘾。
但是!
黑风寨山匪,平头山匪,大当家独眼龙,贪财好色,日御十女。
这些臭名声,已传遍了岳州府。
从平江县剿匪“大军”失利后。
胡九万的请援呈文,平江县众多地主士绅的痛诉信。
一份又一份递到姜继会公案前。
由刚开始的不可置信。
等看到这么多信件后。
姜继会派人到平江核实,发现确如信中所述。
姜继会不是胡九万。
如此多山匪,突然在平江县境内冒出来。
还大有霸占凤栖乡、东阳乡的意思。
两样都不合常理。
要解决这群山匪,先得调查清楚这群山匪,倒地从何而来,战力如何。
姜继会一面上报湖广巡抚卢象升。
请求卢巡抚调查,是否一股边军或流寇,渡江南下。
一面遣人到武昌府通城县,洪都府宁州,调查是否有平头山匪的消息。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
洪都府宁州。
除了州城外,全部乡镇都被一伙山匪,号称西乡人民军的山匪控制。
洪都府的铜鼓营,上个月还败在这股匪寇手中。
而且这伙山匪,也是平头,全部都使用火器。
得!源头是找到了。
可是洪都府的范沫,他是干什么吃的。
治下出现这么大一股山匪,宁州乡村全都沦陷。
既不见他上报朝廷,也没派兵积极剿匪。
愤怒归愤怒,问题还得解决。
今日!
姜继会召来洞庭湖守备指挥使,与岳州卫守备等将领。
商议如何剿灭这群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