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军官的带头。
基层军士,很不情愿的剪去长发。
还真别说。
西乡人民军军士,剪成平头后。
整齐划一的列队,显得更加精神,更加帅气了。
只是夜晚回家的晏羽。
那一个平头,先是挨了丁氏一顿臭骂。
在床上做运动时,又惹得周玉花笑个不停。
晏羽一本正经说道:“笑什么笑,你弟现在也是平头了。”
“啊!那你小心我爹,扛着扫把来找你算账。”
根据以往战功、学习能力与入伍时间。
西乡人民军从队长、旗长,都是晏羽一一任命。
为了防止拉帮结派。
晏羽不允许同村之人,或相熟之人,进入同一小队。
花了三四天,西乡军才完成整编工作。
至于铜鼓营那边。
又磨磨蹭蹭大半个月。
从铜鼓营守备黄耀武,整顿军备开始。
都过去三个月,一直没有动静。
其实不是黄耀武,不想向西乡进军。
而是好不容易挨到天暖,又到了春耕的季节。
铜鼓营几千军户,可都靠着铜鼓营辖区内,那五万多亩田地养活。
虽说卫所军田,在世袭将领们的运作下,都成了私田。
但这些军户,哪怕按五五分成的租赁,凑些野菜,喝喝稀粥,也能对付生存。
即使范沫派人,来催了几回。
黄耀武也不得不拖延,直至春耕结束。
晏羽年初制定的计划,逐步步入正轨。
铜鼓营这个威胁没有消除,晏羽也无法扩张。
现在能做的。
就是消化两个乡的根据地,多多总结经验,军士按正常训练学习。
招商商行卖得最好的货物,便是荷花恋、桂花恋、菊花恋等产品。
映山红那淡淡的幽香,正好做一种幽香恋。
在晏洛书的撒娇下。
晏羽正好趁着空闲,带着老婆孩子,一同来采摘映山红,爬山踏青。
满山的映山红,红遍了金峰山。
如此美景,晏羽真想吟诗一首。
奈何文化太差,只能心里想着。
我草,好美!
“军长,有紧急军事!”
正当晏羽沉浸在如此美景中时。
山下亲卫呼喊着跑上山来。
留下2个亲卫,跟随周玉花。
晏羽便先行下山。
正如晏羽若预料,铜鼓营大军出动了。
太平岭军营中。
晏羽带着第二、第三哨一众将领,围着沙盘。
晏羽率先说道:“丁河山,先说说铜鼓营官军情况吧!”
“是!根据侦察小队消息,铜鼓营共出动2600多名官兵,其中带甲兵丁300余人,弓40余张。”
“那些没有穿甲的官兵,情况如何?”
“都是佃户临时组成,老弱占了大半。”
“也就是说,我们主要面对的,就是那300余名带甲官兵了。”
“应该是的!”
“他们辎重骡马多吗?”
“多,有骡马车37辆,独轮车与手推板车有百来辆。”
“这么多辎重,可知辎重车上是何物,是否有大炮?”
“大炮?”
靠!
晏羽忘了,西乡人民军军士,还未接触过大炮。
也从未向他们提及过大炮。
晏羽便回道:“能发射类似轰天雷的武器,那玩意特别重,我给你们画个大炮的形状。”
晏羽根据影视剧里的印象,画出红衣大炮的形状。
晏羽对明朝的大炮也不了解。
具体有多重?能打多远?打实心弹还是开花弹?
这些具体的参数,也只能猜测大概。
头部开口,尾部是密封。
贴近尾部的位置,有一个开口,用来放引线。
那大炮的炮口,还特意备注了,有碗口那样大小。
图纸上的大炮,众将领都看不懂。
晏羽又说道:“这大炮应该有上千斤,如果看到有骡马拉动,这种长长的铁筒,口径与大碗差不多,那就是大炮。”
丁河问道:“军长,那大炮厉害吗?”
“能把轰天雷,丢出几里远,你说厉害吗?”
“那咱们也造一些大炮呗!”
“不急,一步步来,后面会铸炮的。”
不是晏羽不急,而是暂时找不到铸炮的师傅。
自己摸索太费时间。
而且晏羽琢磨铸炮,也会用无缝钢管做炮筒。
丁河山说道:“那这大炮图纸,多画几份给侦察队的战友,看看铜鼓营,是否带了大炮过来。”
晏羽点了点又问道:“铜鼓营现在到哪了?”
“早上出的铜鼓营,现在应该到了上下崇乡与上崇乡交界处。”
晏羽拿着几面白色小旗子,往沙盘中上下崇乡的交界处一插。
又拿了2面黑色小旗,在太平岭军营的位置一插。
晏羽说道:“今后指挥作战,敌人的动向,要及时在沙盘上标注下来。”
原来沙盘是这么用的,之前只是当做地图看。
在众人瞄着沙盘时。
晏羽掏出一支华子点上。
左手夹着华子,右手拿着三尺长的木棍。
指着沙盘说道:“根据铜鼓营的行军速度,明日下午,才能到达太平岭山脚下,大家思考思考,这仗怎么打。”
晏保平不在场,众人目光,投向第二哨哨长周玉贵。
看到战友们投来的目光。
周玉贵说道:“夜袭,咱们西乡人民军,经常训练夜间远距离拉练,入夜出发,突然袭击铜鼓营营地。”
夜袭确实不错。
长途奔袭,本就是西乡人民军,常规训练科目。
铜鼓营官兵怎么也想不到,西乡人民军,会夜间奔袭四五十里。
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晏羽又看向丁河山,问道:“你觉得呢?”
丁河回道:“职下觉得可行。”
晏羽又看了看其他人,没人提出其他想法。
晏羽说道:“看来你们讨论过战法了,其他人有没有别的想法。”
黄二狗说道:“职下觉得咱们该撤军,而且连商行与军工坊,全部撤回二房源村。”
在众人的奇异目光中,黄二狗小声说完。
晏羽问道:“说说原因?”
“我们能派出侦察兵,敌人也会派出探哨。”
“这与撤军有啥关系?”
“白天慌张撤离,深夜再埋伏在太平岭上。”
晏羽点了点头说道:“你这示敌已弱确实可行。”
“那咱们就现在撤军,晚上直接夜袭铜鼓营营地,就二十多里路,也就是一个时辰的事。”
丁河山也认可黄二狗的观点,补充道。
见其他人都没了想法。
晏羽便说道:“为将者,不但要打赢战争,降低自己损伤,还要尽量多歼敌人。”
丁河山问道:“多歼敌人?”
“对,夜间袭营,确实能取胜,但那300余名带甲兵丁,多半会逃掉。”
“对呀!逃掉了又是威胁。”
“所以我决定,示敌已弱,咱们在太平岭东面,这百十丈长的山路埋伏,全歼铜鼓营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