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羽回道:“意思是这介休范家,将盐铁卖给建奴,将粮食卖给建奴,出卖明庭边防信息卖给建奴,他介休范家,要把我一万万华夏子孙,卖给建奴做奴隶。”
“这…”
徐贞悦不敢相信。
名振天下的介休范家,朝廷众多大员坐上宾的范家,居然沦为建奴的走狗。
而刘德更为震惊!
范家与后金的买卖,这晏羽是怎么知道的?
他一个宁州的山野村夫,怎么会知道边境上的买卖?
还有!
后金留辫子大家都知道,可是,大汗何时称帝了?
但这种事情决不能承认,包括贿赂官府攻打西乡的事。
刘德怒道:“晏老板,你这是血口喷人,无凭无据,你居然敢给我介休范家,扣一个通敌的帽子。”
晏羽懒得搭理刘德的话。
对亲卫说道:“将这些人,押到军医营去,仵作老夏,不是想要活人解剖吗?就用这些人,告诉老夏,不割个几百刀就死了,他就别想要大家闺秀了。”
晏羽这话一说。
刘德带来的几个家丁想反抗。
只可惜!
已经被捆得严严实实,动不了了。
而刘德,也恐惧,恐惧这凌迟之刑。
对于刘德的求饶,晏羽选择忽视。
“晏老弟,他是我的随从,与刘管事不是一伙的。”
徐贞悦指着那个已瘫倒在地,被亲卫拖拽之人说道。
晏羽挥了挥手,示意亲卫,放了徐贞悦的随从。
待刘德等人,被拖拽走后。
晏羽拉着徐贞悦颤抖的手,说道:“徐大哥受惊了,走!咱们喝酒去。”
徐贞悦刚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家宴酒桌上,又被晏羽的操作震惊。
居然让女子上席,还是原青楼女子,以女主人的身份入席。
若不是刚才被晏羽吓到。
徐贞悦真想教导一下,晏羽何为纲常伦理。
“今后宁州所有乡村,都由我创建的农社治理,徐大哥可有什么建议?”
晏羽大刀阔斧,推行农社政策,主要还是针对地主士绅。
也想听听,地主士绅们的想法,便向徐贞悦问道。
可是!
徐贞悦建议没有,意见确实很大。
只是晏羽现在的实力,徐贞悦也不敢说得太直白。
徐贞悦便委婉说道:“晏老弟要宁州田地,大可花钱买,晏老弟也不缺钱。”
“我要?我不是把田地,都分给底层百姓吗?”
“当着老哥我的面,晏老弟就不用掩饰了。”
“是老哥一个人这么认为,还是宁州地主士绅,都是这么认为?”
“谁会把自己到手的好处,拿出来分与陌生人?”
敢情自己的均田制,在这群士绅老爷眼里,不过是抢夺田地的幌子。
这样误会也好!
反正自己在官府那,挂了个西乡山匪的头衔。
山匪抢钱,抢田地。
天经地义。
晏羽说道:“徐大哥真是明察秋毫,我这点小心思,徐大哥一眼就看出来了。”
“是晏老弟做得太明显了,只是没了田地,地主士绅没了活路,朝廷的大军,恐怕还要来找晏老弟。”
“不是每个人都分了田地吗?地主士绅也给他们分了。”
拿着地主士绅的田地,分那么几亩田地,给地主士绅。
这也叫给地主士绅留活路?
徐贞悦真想对晏羽破口大骂。
只是!
徐贞悦此次,不是代表宁州地主士绅,来找晏羽协商。
只要管住自己没啥损失,没必要惹不自在。
徐贞悦转移话题问道:“我那几千亩田地,晏老弟准备怎么补偿?”
“你那田地我按市价购买,另外!徐大哥那徐氏酒坊,一月能产多少酒水?”
“能有个一两千斤吧!”
“太少了,一个月能弄2万斤吗?我全部收购。”
“多少?一个月2万斤坛?”
“是的,目前是每月2万斤。”
“你要这么多酒水干嘛?给军士们喝吗?”
“这个徐大哥就不用过问了,每月2万斤,我按市价收购。”
一月2万斤酒。
一斤酒只算挣50文,一个月可就有1000两银子。
徐贞悦又问道:“只是这么大的量,不知晏老弟能收购多久?”
“只要我招商商行还在,这个收购就不会停,只会逐步增加。”
“行!我信晏老弟,回去就将酒坊扩大。”
“不用扩大你那酒坊,徐大哥可到外地收购高粱酒,或到外地建设高粱酒工坊。我还是按大米酒的价格收购。”
晏羽可是筹划好了。
今后宁州产的稻谷,一律不得售卖出宁州,也不能用来酿酒。
就连赋税,都打算用银钱交。
晏羽要存粮,大量存粮。
为今后接纳北方流民,做粮食储备。
徐贞悦回道:“行!我回去后,就到处卖卖老脸,打通几条酒水买卖商路。”
“不止酒水,笔墨纸砚,也是我现在缺的商货,咱们宁州到处是竹林,徐大哥大可建一个造纸工坊。”
“我那好友董举人,在安乡有个造纸工坊,要不我为你们引荐引荐。”
徐贞悦有酒工坊,那个什么董举人有造纸工坊。
何不趁机发展一下,宁州的民营产业了?
正好西乡人民军与农社,各种物资采购量大。
而且这群,丢失了田地的地主士绅,手里又有本钱。
不但能发展宁州经济,也能分化这群地主士绅。
霸业还在蛰伏期,一直这样杀下去也不妥。
晏羽说道:“那就有劳徐大哥做个中间人,另外!我让商行列个商货采购清单,有劳徐大哥,问问那些地主士绅,能否供货。”
“行!大家都没了田地的收入,应该有不少人,愿意为晏老弟供些商货挣钱。”
晏羽与徐贞悦谈论的董举人,董易钰。
此时真在安乡老家受闷气了。
身为宁州两个举人之一。
董易钰年龄不过35岁。
每日在家读书,期待早日考上进士,出仕为官。
突然来了一股天杀的西乡山匪。
强占了自己2000多亩田地。
若不是好友徐贞悦来过书信。
劝他不要反抗,不然早组织乡民族人,与西乡山匪搏杀。
安乡有几个地主士绅,因为不配合西乡山匪那什么农社,都已被屠杀满门。
更让董易钰郁闷的是,董家村的董源铭。
世代是董易钰家佃农。
就连董源铭这名字,都是董易钰给他取的。
可是!
这董源铭不知道被西乡山匪,灌了什么迷魂药。
做了董家村什么鸟村长后。
事事不把他这个族长放在眼里。
开口人民,闭口压迫。
还将他董易钰,说成是田里的蚂蝗,专门吸食人血。
董易钰只在家郁闷,期待朝廷早日派兵,来宁州剿匪。
晏羽送走徐贞悦后。
又泡在了噪水河军工坊,指挥玻璃工坊内,建造布局。
只是!
刚进入军工坊,就有第三哨通讯兵来报。
“军长!石牛寨已被我第三哨拿下,丁哨长令我来,请示军长下一步行动。”
“怎么这么快?丁河山不是昨天才出发吗?”
“回军长!那石牛寨的山匪号称几十多人,毙了几个带头的,其他人就都投降了。”
反正制作玻璃的原材料。
已托陈进去采买,估计要一段时日,才能送到西乡。
不如现在得空,去平江县,做做真正的山匪。
抢钱抢粮抢女人,想想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