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桥军营作战室内。
晏羽率先开口说道:“丁河山,你先说说岳州府那边的情况。”
丁河山站起身来。
说道:“军长!各位战友,根据侦察队的侦察,洞庭湖守备营、岳州卫,还有岳州各县巡检营,都在扩充兵员,日夜操练,目前估测,此次岳州府,集中上万官兵青壮,而岳州其他地方无战事,很有可能,是针对我西乡人民军。”
一次性集中上万兵力青壮。
在座的军官虽说是震惊,但西乡人民军军纪,没有会上讨论的习惯。
晏羽又问道:“你们第三哨侦察队,可知岳州府各营,老兵有多少?”
丁河山回道:“洞庭湖守备营2500名官兵左右,岳州卫1500名官兵左右,其他各县巡检营,估计和宁州差不多,也就几十人。”
“也就是说,我们真正面对的敌人,应是那四千官兵”
丁河山点了点头。
晏羽示意丁河山坐下后。
对众人问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又是晏保平,第一个起身。
“军长,职下觉得直接干他们,听闻凤栖乡、东阳乡,那里的人民,都认可了我西乡人民军,我们不能放弃他们。”
晏羽点了点头后,并未发表评语意见。
晏保平很自觉的自己坐下。
晏羽看向周玉贵。
周玉贵起身说道:“军长!不知道这岳州府的官兵,何时来进攻,咱们不能傻傻等着,耽误原来的计划。”
原来的计划是在夏收前,攻占平江县所有乡镇。
可是!
还有一个月就夏收了。
估计夏收之时,差不多也是和岳州府官兵,交战之时。
晏羽说道:“岳州府官兵在侧,咱们想那时在平江县乡镇,推广农社,不大现实。”
李森林起身说道:“军长!咱们为什么只盯着平江县了?”
“具体说说”
“武宁县,武宁县与洪都府之间,实际上已被我西乡人民军切断,瓮中之鳖,用不了几天时间,就可以拿下。”
武宁县?
是啊!
洪都府官兵,现在就剩下一个南昌卫,现在正是空虚之时。
而且南昌卫想发兵武宁,必须走官道,经过宁州。
南昌卫大军,想从南康府饶道武宁县,全是山道小路,不现实。
只是!
不知道洪都府范沫,会不会找江西巡抚解学龙求援。
若是江西巡抚解学龙,与岳州府官兵。
东西两个方向夹击,那就麻烦了。
晏羽向李森林问道:“若是引起江西巡抚解学龙的注意,咱们可就麻烦了。”
“军长!咱们快速拿下武宁各乡镇,随后便是招兵扩军,武宁县全境、宁州部分乡镇,外加平江县两乡,想来扩充千人新军,不在话下。”
是啊!
以官府的反应速度。
没有一两个月,很难调动大军。
而且军工坊仓库,已经储存了一千多支燧发枪。
新兵只要训练个把月,在压倒性武器优势下,远不是官兵可比的。
更关键的是。
瞄准已经做出来,虽说现在一天,只能做三四副。
对阵时,百步开外,挑选对面军官射杀。
特别是敌军不清楚的情况下,其作用不敢想象。
晏保平这段时间在宁州,都闲得蛋疼。
见军长已经动心,且这个方案确实可行。
不等李森林坐下。
晏保平便起身说道:“军长,攻打武宁县的任务,就交给我们第一哨吧!”
“宁州农社发展,局势刚稳定,第一哨暂时不能动。”
众人纷纷斜视周玉贵。
靠!
第二哨没做争取,白捡一个大功劳。
晏羽示意二人坐下后。
右手四个指头,不停的敲击着桌面。
众将见晏羽在思考。
也不敢打断。
晏羽看了一眼亲卫。
亲卫很配合,掏出一支华子,给晏羽点上。
晏羽深深吸了一口。
下令道:“第二哨回营整备,明早便随我出发,攻占武宁9个乡镇。”
周玉贵起身说道:“职下领命。”
周玉贵站了一会。
向晏羽问道:“军长,咱们用西乡人民军的名号,还是黑风寨的名号?”
“有区别吗?”
“用黑风寨的名号,有替天行道的大纛,职下也想过过瘾。”
“噗!”
众将本来都憋着笑,听到晏羽笑出声来,其他人也一起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
晏羽的目光,便落到丁河山身上,其他人也看向丁河山。
丁河山尴尬起身说道:“军长!那大纛不用,也搁在那吃灰,职下便先借用借用。”
“行吧!除了在宁州外,你们在都可以用。”
晏保平起身说道:“军长!我也想用用。”
“滚!”
宁州各乡镇的农社政策,经过2个多月的推广。
已全面完成均田制。
各个都所学堂,也早已开始授课。
趁着农闲空隙。
在都所的统一指挥,各村村长带头下。
宁州各乡村,正如火如荼的新修水利与开荒。
有了大量农社经验的村长们。
也引来了一批提拔。
到武宁县九乡五十都,任职都长。
晏羽原本想让黄四,去任武宁县长。
但平江县拿下在即。
平江县人口、田地更多,地域更大。
更关键是平江县属于岳州府,局势更复杂。
平江县县长,便给黄四留着,武宁县县长,暂由涛哥儿担任。
交代好曹文杰。
在西乡尽快给涛哥儿,组建好武宁县农社人员,并简单培养。
晏羽便带着,亲卫小旗与第二哨,往武宁县进军。
进入武宁县后。
晏羽又拿出了,他那套山匪行头,欲在武宁县,再得瑟一次。
只是!
晏羽到武宁县年丰乡,刚杀了年丰乡集镇上的卢老爷。
就有卫兵来报。
“军长!武宁县令,琚伯琨求见?”
“谁?武宁县令?他带了多少人马来?”
“就2个随从。”
这是闹哪一出?
小小县令,还有不怕山匪的?
来者是客,见还是要见的。
晏羽也不让人收拾卢府庭院。
老规矩!
“替天行道”的大纛,庭院一插。
一张太师椅,大纛下一摆。
把那黑色绑带,左眼一套。
晏羽吊了郎当的往椅子上一坐。
高喊:“带狗官。”
琚伯琨将两个随从留在卢府外。
自己一人,在亲卫的监视下,走进卢府。
一进卢府,就看到处是血迹。
特别是进入庭院后,看到七八具尸体,堆放在一起时。
“恶!”
琚伯琨没忍住,在晏羽前面吐了起来。
吐了好一会。
琚伯琨拍了拍胸口,又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呛出的泪水,与嘴角口水。
整理了一下衣饰。
往前几步。
向晏羽行一个书生礼。
开口道:“武宁县知县琚伯琨,见过晏老板。”
晏羽心中一惊。
怎么对面知道我是晏羽?
我和这琚伯琨认识吗?
而且我这正脸,武宁县知县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