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60年代前后出生的人,很多对于出国都有着一种执念,有的人甚至把出国定居当成了人生的终极目标理想。
关于这一点老陈是印象非常深刻的。
他记得在1990年的时候,很多人还都是拿着100多块钱的工资。而那些去邻国南韩打黑工的人,一个月就能挣到五六千了。
去岛国打黑工的挣的就更多了,据说每个月能挣上万块人民币,去欧洲米国的工资还要更高。
现在感觉没什么,也不过就是1000多美金而已,而在那时候都觉得是非常了不得的一件事儿。
那可是国内普通人收入的上百倍了。
出去打黑工的人都是刷盘子,去工地干一些最底层的苦力工作,但是却能有这么高的收入,让人们无比惊叹。
每一个出国打工回来的人,立马都变成了富豪,当时给人们的冲击是极大的。
当时的人们普遍认为国外的人每一个都是百万富翁。
那时候人们都说外国的月亮更圆一些,其实这是有原因的,绝不是盲目的崇洋媚外。试想一下在国外做最底层的工作的人,收入都是自己的100倍。
那就相当于现在某个国家,刷盘子一个月能挣30万的工资,那是什么概念?
宣传的理想和崇高的目标,一直以来的思想教育,在现实面前都被击得粉碎。仅仅收入这一点,就把很多人的信仰给颠覆了。
再加上一些报刊杂志,不停的宣传着外国有多好,各方面有多么先进,人们的道德水准有多高。
这让那个时代的知识分子都非常向往国外,大学教授去外国刷盘子这种事儿十分常见。
那时候谁家有个海外亲戚,那是让人非常羡慕的,简直就是高人一等。
也就是在这种背景的情况下,胡国强选择了出国。
出国的时候胡国强在国内已经算是处级干部了,前途一片大好。但是他还是放弃了国内的一切,选择到国外生活。
他的档案也就到此为止,再没有其他任何记录了。
当时对于绝大的很多人来说,只要走出去就意味着成功了。
老陈有些好奇,他想知道胡国强出国以后的生活怎么样,不过又苦于没地方查,他就试探着去网上搜。
结果找到了一条2022年的新闻,
胡国强一家四口在米国的一家地下室里居住,因为当地下暴雨遭遇洪水,全家被淹死了。
那个地下室环境非常简陋,属于贫民区。
看着报纸上刊登的照片,他确认这就是胡国强和他的妻子,两个人都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了。
这条新闻对于老陈的震动十分大,经过再三确认,那就是胡国强。
算来他那时候出国已经二十几年了,没想到竟然混成这个样子。
在当时有很多人出去以后才发现想象和现实完全不同。
但是他们已经抛家舍业,变卖了房产,在亲朋好友的瞩目之下出了国,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让他们心里难以承受。
所以很多出国的人,到最后混的宁肯做个流浪汉也不愿意再回国。
胡国强当时的那些同事,只要没有犯事儿的,最后基本上都属于局级了。现在退休拿着几万元的退休金,过着悠哉的生活。
那个时代的人,有的一直到现在仍旧向往国外,认为国内什么都不如国外。有一些名人导演富豪,都把自己还有子女的身份弄到了国外,并以此为荣。
不过自打疫情过后,人们的这种观念就越来越淡薄了。
特别是最近小红书上两国人民的相互对比日常生活,让国内的人更加了解国外的生活现状,一切也就不再那么神秘了。
这时候人们发现在国外混的好的那些人,往往都是有着一定能力的,那些在国内都混不好的,出去基本上也很难混出个样子。
老陈继续在网上找找关于胡国强的经历,没有找到任何的信息,只有他的死上了新闻。
自己救过他两次了,这第3次还要不要救?
老陈有些郁闷,为什么胡国强一次比一次死的更惨呢?
对于他来说,似乎最好的命运反而是最初死于肺癌,还能够风光体面一些,还能维持着一些脸面。
他的家人还能有着好的生活。
老陈有些不甘心,他决定再尝试一次。
……
1990年
早上一睁眼,陈大明看到于海英正趴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就记起来了,昨天他们是在新租的房子里住的。
“大早上的,你这么盯着我干嘛?”
于海英说道,“你果然睡觉很沉,不过不是叫不醒的,昨晚我把你喊醒了,”
陈大明并没太在意,他感觉胳膊一阵疼痛,一看几个小红点似乎出血了。
他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于海英解释道,
“昨天我不管怎么弄你就是不行,最后我有点害怕,就拿针扎你扎了七八下以后出血了,你果然醒了。”
陈大明说道,“我怎么不记得行了?”
于海英紧盯着他说道,“因为醒过来的不是你。”
“不是我,那会是谁?”
“是那个真正的15岁的陈大明,你就没有想到过,你穿越回来回到这个身体上,那这个身体上原来的那个你去哪儿了吗?”
这话倒是让陈大明感觉到有些震惊,他竟然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是啊,那个真正的15岁的自己去哪儿了呢?
按理说应该还停留在这个身体里,只不过是处于沉睡状态吧。
于海英说道,“昨晚把你叫起来以后,你看着我很吃惊,什么都不记得了。你问我,于老师我怎么在这里?你穿越回来以后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然后你起身要走,又让我给摁了回去,告诉你老实睡觉哪儿也不许去。”
“然后我就不敢再睡了,就在旁边盯着,恐怕你会跑掉,所以一直在这等到你醒过来。”
刚想起身,陈大明就又回被窝了,他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惊呼,
“我身上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