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速度比李望舒预计的要快上不少。
他们三个才刚刚藏好,第一批探路的人就已经绳降到了底下。
这些人在简单的检查了一番之后,立马一颗信号弹打上去,紧接着后面又陆陆续续下来了四十多号人。
其中吴邪他们,看样子已经成了汪家的俘虏。
各个都是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潘子身上甚至还能明显看出受了伤。
而三叔也终于现身了,不过看他憔悴的模样,看起来在汪家手里没有少吃苦头。
“看样子,汪家在灵宫那里,还真是损失惨重呀!居然就剩下这么一点人了。”
张海杏说完,李望舒就微微一笑“说不定他们大部队还在上面没有下来呢。”
“应该下来了,你看那个带头那人,他就是汪家这次带队的人,名叫汪灿。
他都下来了,上面最多也就留一两个人看行李。”
听到汪灿的名字,李望舒先是一愣,随即回想起来。
“上次带队闯我北平庄园的,不就是这个汪灿吗。
这张日山也是不靠谱,居然把人给放跑了,不然的话,哪里还有今天这么多事。”
看得出来,汪家这些人虽然也算精锐,可真正发号施令的,就只有汪灿一个。
“张日山不是说这家伙被他打成重伤了吗,不好好养伤,还要带人往山里跑。
看来汪家训练出来的大部分人,其实都是些工具人。
像汪灿这种有领导能力的其实没多少,不然也不用让他这伤员来带队了。”
李望舒三人躲在暗处,看着汪灿不停的给手下人安排任务,每说几句就要停下来大喘气几下,明显就是旧伤还没好彻底。
看到汪家人有条不紊的在做着各种准备工作,张海杏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现在这种情况,你贸然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汪家想要弄死的,就只有你而已,其他人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威胁。
所以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慎重考虑一下。
留得青山在,以你李家的实力,完全可以出去之后再想办法救人。”
这时胖子也帮腔道:“我觉得这位山寨阿宁同志说的有道理。
李少,现在汪家势大,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
等出去我养好伤,肯定陪你一起和汪家战斗到底。”
李望舒回头看了一眼二人,心里倒是颇为欣慰。
最起码张海杏这次没有选择出卖自己。
“放心吧!汪家虽然人多,不过我的帮手也不少。”
“帮手?在哪?”
面对胖子和张海杏的疑惑,李望舒示意二人淡定。
“我的帮手还在路上,马上就到,你们就看好吧!”
就在这时,张海杏却是突然打断了李望舒。
“你的帮手最好能来快点,他们已经准备开棺了。”
听到这话,李望舒连忙再次朝着汪家那边看去。
就见此时汪家人,已经把俘虏全部集中起来,准备让他们去打开万奴王的棺椁。
而李望舒面色也逐渐凝重起来。
他所谓的帮手,就是这山里隐藏在各处的虫子,其中又以蚰蜒虫最多。
不过这些虫子习惯性要么躲在岩石缝隙中,要么就是爬在天花板上面。
而此时大家所处的山体空腔又面积巨大,赶过来却还需要一些时间。
至于万奴王棺椁下面那九条体型大到离谱的超巨型蚰蜒,其实本应该是最好的援兵。
可是有了上次在海底墓穴时的经历,他却不太敢轻易去尝试控制。
要知道上次在海底,万奴王的儿子蒲鲜帖哥,就是因为自己感知力的探查,它真就顺着网线找了过来。
和它共生的那只银色蚰蜒,差一点要了李望舒的小命了。
他怕如果自己的感知力太过靠近那巨大的棺椁。
万一提前唤醒了万奴王,他又朝着自己发癫,以万奴王这么大的棺椁来看,其本体肯定小不了。
到时候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所以现在看着其他人被汪家拿枪逼着,一步一步走向万奴王的棺椁,李望舒心里多少也有些着急。
毕竟他自己控制虫子,都小心的避开了那棺椁,真要让吴邪他们开棺了,那万奴王绝对会苏醒。
到时候他们离得那么近,肯定是挡不住万奴王的。
更何况棺椁下面那九条大蚰蜒又不是真的石雕。
真靠近棺椁,还不得被那些蚰蜒一口一个小朋友给生吞了。
只是现在自己的昆虫大军还没到,硬拼明显不实际。
于是李望舒只得在张海杏和胖子诧异的目光中,轻轻的走出了藏身的缝隙。
然后绕到侧面,然后瞅准一个站位比较偏的汪家人,猛的甩出了九爪钩。
要知道陈皮阿四这一手九爪钩,可是一钩两用的。
不同的手法甩出去,效果也是天壤之别。
既可以抓取东西,又可以当飞虎爪来使用。
必要的时候,九个尖尖的爪子,也是致命的利器。
就好比这一次,九爪钩飞过去,先是铁链勒住了那汪家人的脖子,紧接着利爪直扑面门,然后猛的发力一拉。
那汪家人遭到袭击,甚至连吭都吭不出一声,就被李望舒直接折断了脖子。
不过这群汪家人倒也不愧为训练有素。
虽然一时间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可那汪家人的倒地,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大家小心!阴影里有东西!”
看着一下全都紧张起来的汪家人,李望舒笑了笑,又找了一处比较暗的角落藏了起来。
他的目的只是拖时间罢了,汪家越是紧张,他能拖的时间越久。
然而他还是有些小看了汪家人,在最初的紧张过后,那汪灿直接抬手就来了一发照明弹。
而且好巧不巧,照明弹就卡在了上方铁链的缝隙中。
顿时整个下层空间,就像是装上了一盏大吊灯一样,李的藏身的阴影处,自然也被照的纤毫毕现。
“李望舒!你居然还没死,那真是太好了,就让我亲自送你上路,也算是了却了我们汪家的一桩心事了。”
“是吗?”
李望舒这时也没再继续躲着,而是很大方的朝前走了几步,笑眯眯的看向汪灿。
“上次在北平,也不知道是谁,像条狗一样,只会夹着尾巴逃跑。
只留下了一块名牌,上面写着汪灿的名字,不知道你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