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玉荷巡铺,顺带拐进了“绛芸轩”的“潇湘馆”。
“什么,那老妖婆的又开始作妖了?”萧清音听完萧玉荷的“告状”,拍案而起,“姐,这事你先别管,过两日你带姐夫去‘红袖招’,我保证把你的事给解决了。”萧清音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计上心来。
“妹妹你不会趁你姐夫不在,要打上门去吧?”萧玉荷担忧的看向萧清音。
“山人自有妙计!”萧清音一脸高深莫测,打打杀杀那是匹夫所为。高端的战局。只要一支笔。
没错,萧清音也开始学起了文人的做法。她现在越来越喜欢用舌头去做武器了,杀人不见血,又文雅又省事。
“那就好!”萧玉荷现在很怕萧清音化身暴龙,打上门去。
上次相公自“红袖招”回来说,妹妹又捏碎了父亲的手腕,让他很是无语。分明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姑娘,就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能一次次捏碎父亲的手骨。
不过那次母亲来信说让她回侯府探望父亲,她转天就“生病”了。那样一个只有利益没有亲情的侯府,谁爱去谁去,她才懒得去。一次又一次算计到她和相公的头上,再好的感情,也会被消耗光,
何况,父亲母亲对她是比妹妹要好的多,也尽心教导,但现在想想,母父亲母亲每次教导她时,必带一句“要为靖安侯府着想,不可堕了靖安侯府名声”。
想来,那有限的爱,也只是妺妺所说的一种投资。既然是投资,妹妹经常说的一句话是“投资有风险,入行须慬慎”,那她的不孝,就当做父亲母亲的投资失败了吧。
萧玉荷提着一堆糕点和紫娟亲手炸的臭豆腐回了尚书府,萧清音在“绛芸轩”吃过午餐也赶到了“红袖招”。
“音音啊,你这做东家的一天天不着店,老往我这跑是怎么回事啊?”刚从“红楼”吃完饭回到“红袖招”的玉玲珑一脸嫌弃。
“师伯,那我就回去了哦,到时你可别后悔哦!”萧清音扬了扬手中的一打纸,一脸戏谑。
“这是什么?”玉玲珑好奇的看向萧清音手上写满了密密麻麻文字的纸。
“没什么,一首诗,您既然不要,我准备卖给那些士子。说不定还能卖个千八百两。”萧清音一脸傲娇。
让紧随玉玄机而入的李太白很是好奇:平日只会写写话本子的宝贝徒弟,什么时候开始做起诗来了?还是价值千八百两的诗。
“千八百两的诗?音音你那么有才?”玉玲珑一脸不信。
“不信的话我们打个赌,若值,您就买我的诗,我也不要多,就八百八十八两,。若不值,我给您一千两。让我帅哥师父作裁。”挖坑小能手开始上线。
“好,一言为定!”
“十六匹马难追!”
玉玄机看着打赌的两人,默默地为自家师姐点上三炷香。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师姐怎么就一直不听劝呢?师门的秘药已经快掏空了吧?
萧清音抽出其中的五张递给李太白。李太向接手一看,竟是一首叙事长诗。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
府吏得闻之,堂上启阿母:“儿已薄禄相,幸复得此妇。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
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
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妹夫,可值千两?”玉玲珑见李太白拿着五张纸,翻来覆去看了三遍,又沉默不语,不由急道。
“师姐,给钱吧!”李太白一声叹息,对玉玲珑道。
“不是呀妹夫,你可不能因为写的字多,就说值一千两。”玉玲珑可是吸取过教训的。以前萧清音一本《玉兔记》的话本收了她八百两银子,一本《荆钗记》的话本收了她一千两银子,理由就是《荆钗记》字多。
一旁接过李太白诗稿的玉玄机看了以后,却两眼红红,带着哭音道:“师姐,给钱吧!”
玉玲珑:不是,你们两夫妻合伙起来帮着自家徒弟欺负我这个师姐是吧?
一把抢过诗稿,看完后,双眼通红的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给你,不用找了!今日好好的心情,又被你弄哭了,什么破诗……”玉玲珑哭着上了楼,
玉玲珑半是肉痛半是感动!
玉玲珑:没办法,老娘泪腺发达。
回过神来的李太白问萧清音:“音音,为什么是自挂东南枝?不是自挂西北枝?”
“西北有高楼!”萧清音想也不想的回道。见李太白还在沉思,转而又扬了扬手中剩余的纸张,蛊惑他“:“师父,想不想一鱼两吃?”
“怎么说?”
“同一个故事,我还能再卖师伯一千两!”萧清音抖着手中的纸,笑得神采飞扬。
李太白:???
玉玄机:师姐,你红袖招赚的钱还够我家音音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