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黑(2007.7.3)
夜幕低沉。训练馆内灯火通明,乒乒乓乓的声音刺激着场内每一个人的神经。
作为刚刚入选国家队的我,还不能适应眼前这一切。一个月前,我因在一场网络红球手选拔赛上力克评委王励勤,被刘国梁教练一举相中,然后签约成为国家队旗下球手。事后师兄们显然对我不满,认为我非专业,打的是民间野路球,却轻易的进入国家队,简直不可理喻。然而教练的看法是,不论用什么方法打球,只要取得了胜利的成果,那就是高手,然后责罚当众羞辱我的王励勤擦球台一个月。
忽然中央台过来了,要求我和王皓打一段,作为训练的片花,今晚上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我们觉得行啊,宣传国球,那就开始吧。无数白艳艳的光打在我身上,热得我透不过气来。我想逃跑,然而对面的球已经发过来了。我根本看不清,啪的一声拍子卡在桌台边,我脚一滑,摊在地上,于是无数的闪光灯从天而至,尽情的捕捉我的丑态。我用手挡住脸,在指缝间看到一张张狰狞可怖的面孔。我伸腿去踢,可总是踢空,他们巧妙的躲闪,灵活的防守。他们才是天生的球员。
喧闹过后人潮渐渐散去。王浩走过来要拉我起来,我摆摆手说不用。仰面躺在地板上。所有的灯都关了。就这么躺了好几个小时。
迷迷糊糊的子夜。一个脚步声远远的传来。我有些紧张,盘腿坐起来仔细的瞅。竟然是一红衣美女。忽然间,全场的灯都亮了。美人拿起球拍,说:你若打不过我,还是不要在国家队呆着了。我势必要接战。半个小时后我以大比分取胜。美女香汗如雨,道:你真的很厉害了,只是你打球的姿势,实在是不专业,马琳比你打得好看。我说:打球要姿势干吗,赢了就好,你怎么和王励勤他们一个鼻孔出气,亏你还是美女。她不作声,半晌才低着头说:把你手机给我。我说:没带,在寝室床头。她说:废话,我要的是手机号。我说:哦,,后面忘了。她说:蠢,自己号码都忘。那我把我的给你,你听清楚,*—%%¥。我说:后面的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在她说了几十次以后,我勉勉强强记住了。一晃神,美女竟然不见,我惆怅的携带着脑海里的一串数字走出了训练馆。却在出门的第一脚掉进了一个大坑,然后我惊叫着醒来了。
一看钟,十点了。我迷迷糊糊不确定真假的界限。想到一个妙计,于是摸出手机,拨打先前记住的号码。竟然真的通了。
在漫长的嘟嘟之后,传来一声粗犷奔放的喂。
写完就睡觉(2007.7.9)
看了上篇日志的评论,基本上各种观点都有。连同学中都有一个致电问我是否放弃了音乐进入了国家队的。在惊异此人思维能力之余,我一点也不想做什么说明或阐释,就像我从来不对自己的歌词做什么注脚或自我赏析。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你觉得是怎样,就是怎样好了。就像一本书,可能被甲读了以后产生了巨大的价值,甲从此后奋发图强出人头地;然被乙读后,斥为糟粕而弃之,一文不值。写这本书的人是同一个,不同的只是读书的人。
我的所有文字都贯彻一条逻辑:钟情于表述who,when,what,where,关于why,形迹寥寥。我说出一些在生命里确切发生过的事,顶多附加一些态度与立场。但绝不去分析事物的成因。因为这些应该是丢给文字以外的命题。
很多人问为什么最近作品发表速度减慢了,是不是创作欲望减少了。其实,只是表现欲望减少了。不再像以前无论写个什么demo立马就要放上网给人听听。赞美的话听得太多,这要感谢歌迷和网友对我的包容和支持。毕竟做音乐前前后后也就这一两年,闪光点和缺点都挺耀眼,该改进的会改进,该坚持的会坚持,不用担心我。很多作品没有发表在网上,就留给之后的唱片吧。大家应该不会希望看到我的第一张唱片里收录的通通是在网上发表过的歌。
最后发现一个好玩的:
统计的很神奇~。
不要来,慢慢急(2007.7.11)
嗓子发炎,发烧。上次发烧的日期是去年9月,从博客的记录中得知。
从小扁桃体就容易发炎,偏偏现在做着频繁用嗓的事。天意么。
昨夜3点发烧39度半的时候,头昏得很,随后宛如回光返照,清晰的浮现很多往事。有些人的姓名和模样已经有点辨识不清,有些人目前仍然热热闹闹或静静默默的在我周围。时间确实可以考验出很多东西。我对身边的人往往不表现出多少热情。只是偶尔的观察。然后看到有人持续的坚守。有人不屑的离开。如此便轻易的得知,哪些人,是可以信赖的。需要极大的热情去回应才可保持的友情,终归不会长久。而对于一些喜爱把我说过的话翻给别人听或者随意展示、伪造聊天记录的,只要得知,立刻敬而远之。没有信任感。
希望快点康复。当然,对于病痛这回事,我们永远是希望不要来,但一切的病毒和不良细胞从我们出生的那刻起就只会越来越多。慢慢着急呀,慢慢担心呀。但最终还是会来。慢慢来,不要急。慢慢急,不要来。这颠三倒四之间又是一个可怕的悖论——昨夜思考着这些东西的时候,才终于睡着。想来哲学家的睡眠估计都不错,琢磨的都是些无解无休的问题,和数小羊一样,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