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李燕刚收拾妥当,准备出去串门。
她一打开院门,便看到苏鸢那张令她嫉妒的脸,
“你来做什么?我们好像不是可以串门的关系?”
苏鸢有不同的看法,“谁说没关系了?”
“欠债还钱也是一种关系嘛。”
李燕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那一斤棉花我不是让苏菲带回去了吗?”
“啧啧,”苏鸢上下打量着李燕这一身行头,满意的不得了,“那都是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事儿了?”
“大宝尿脏了我妹妹的旧棉衣,你打算怎么赔?”
闻言,李燕炸毛了,
“那是你们不要的旧衣服,我赔什么赔?”
苏菲目光沉静,说出的话特别有说服力,“我只是借给大丫穿,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了?”
李燕深吸一口气,准备耍赖,
“谁让你们借给大丫的,活该!”
苏鸢挑眉问道:“你赔不赔?”
李燕抬着下巴,神情不可一世,“不赔!”
苏鸢再次确认道:“铁了心不赔?”
李燕咬牙道:“没错!”
“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话落,苏鸢一招手,同苏菲一起围向李燕。
“你们想做什么?”李燕惧怕地直往后退。
苏鸢双手有力地控制住李燕。
苏菲的手则伸向李燕的衣领,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扣子。
李燕吓得疯狂尖叫,“苏鸢,你是不是疯了?”
“我是政委的爱人,你这是破坏家属院的和谐关系。”
丁家人都出去拜年了,没有人可以帮她。
苏鸢捏着李燕的下巴,阻止她瞎咧咧,
“少给我上纲上线,欠钱还钱天经地义。”
这些条条框框约束不了她,也道德绑架不了她。
两姐妹合力从李燕身上扒下棉衣。
苏鸢很满意,“菲菲,回去改一改,再添上点新棉花,勉强能为大丫凑一身新衣服。”
“嗯。”苏菲笑眯了眼。
她很喜欢和姐姐一起做坏事,别提多爽了。
临走之前,苏鸢还不忘放狠话,“李燕,以后,你损坏一件大丫身上的衣服,我就扒你一件。”
“你若不信,咱可以走着瞧。”
李燕气得浑身发抖,“苏鸢,你太猖狂了。”
“我要去师部告你!”
苏鸢伸出手,做出一个请便的姿势,“你去啊。”
“衣服最后还是回到你家,我又没偷没抢,”
苏鸢姐妹大摇大摆从丁政委家离开。
走出了‘你能奈我何’的架势!
附近邻居,暗戳戳目睹了整个过程。
大门更是关的死死的,还不忘叮嘱家里人,
“记住,以后惹谁也别惹苏鸢这个活阎王。”
苏菲回家改衣服。
苏鸢闲来无事,决定去海边逛逛,顺便搞点海鲜回家。
她刚提着水桶和网兜到达海边,便看见一群孩子们在冰面上挖洞放鞭炮。
海上冰面不结实,会随时因为浪潮而发生变化。
危险往往就在一瞬间。
这些孩子们胆子太大了,竟然用鞭炮炸冰玩。
苏鸢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干嘛呢!”
孩子们回首,发现家属院的大魔王来了,纷纷作鸟兽散。
苏鸢决定给他们一个教训,威胁道:“谁敢跑,我追到他家打断他的腿!”
耳濡目染之下,这帮孩子非常清楚苏鸢有多厉害。
没见家里大人见了都躲吗?
十几个孩子不敢不听,乖乖回来站好。
苏鸢开始喊口号,“全体都有。”
“站成一列,距离一臂宽。”
“立正,稍息!”
苏鸢放下木桶,走到队列后面,抬脚一个小朋友一个小朋友的踹过去。
遇到屁股上肉多的,一定会多踹两脚。
为什么?
吃的太胖,在冰上行走更危险。
看到表情不服的,苏鸢也会多踹上两脚。
这个又是为什么?
单纯看着不爽。
等到所有孩子垂着脑袋,彻底认识到错误后。
苏鸢挥挥手,“都散了吧。”
“记住了,下次再敢没有大人的陪同下到海边来,我一定会当着全家属院人的面踹你们。”
孩子们一哄而散。
苏鸢仗着艺高人胆大,提上水桶走在冰面上,向着深处走去。
“咔嚓!”
孩子们没有炸开的冰面,在苏鸢体重压力下,终于破裂。
苏鸢掉下冰面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刚才踹轻了。
也多亏她突然来海边,否则不知道多少家庭破碎。
苏鸢闪身进了空间。
她在空间海岛上寻了许多干柴,生起火堆,脱下棉衣,挤干水放在一旁烤着,
等她出去收了很多海鲜进空间后,衣服也干了。
苏鸢走在回家的路上,迎面碰到一群浩浩荡荡的家属。
上来就指着苏鸢的鼻子质问道:
“你凭什么踹我们家孩子?”
苏鸢反方向掰着她的手指,气笑了,“为什么?你没问你家孩子?”
“他们一群人去海边冰面上炸冰,我愿意踹他们,是你们祖上烧高香。”
有人不满意苏鸢嚣张的态度,“你怎么说话的?”
“我生下来就这么说话,听不惯就别来招惹我,”苏鸢厌蠢症又犯了,
“你们大可以去海边看看,他们刚才放鞭炮的冰面,现在又是什么样子。”
话落,她提着木桶头也不回地走了。
家属院的人去到海边,看到那个大大的冰窟窿时,吓出一身冷汗。
晚饭前后,
家属们陆陆续续提着东西来感谢苏鸢。
苏鸢没客气,全留下了。
她今天的收获可谓不小,对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却提不起丝毫兴致。
只因,她馋米饭了。
怎么才能搞来大米呢?
搞不来大米,能搞来水稻种子也行啊。
苏鸢目光转向妹妹,“菲菲,冬小麦什么时候成熟?”
苏菲咽下口中食物回道:“一般在五月底至七月初成熟。”
闻言,苏鸢微微皱起眉头。
不好办呀!
她再次问道:“什么时候抽穗呢?”
苏菲:“四月初至五月中旬。”
好家伙,长得可真够慢的。
更难办了呀!
不管了,一回生两回熟,熟人好忽悠。
经过一晚上的大潮,海边的冰面终于融化了。
苏鸢抱着一棵手臂长的麦子苗出岛了。
下了客船后,直奔农科院而去。
她也不想逮着一个地方薅羊毛。
马上开春了,农户留出来的种子都是有数的。
去其他地方,苏鸢实在没把握搞到水稻种子。
大洋彼岸的美子国,正处傍晚,
江明远一身得体西装,俊朗的五官同苏鸢有着相似之处。
他一动不动端坐在电话旁,已经一个小时了。
一位金发女郎走出来,抱住他安慰道:“江,你还好吗?”
江明远拍拍她的手背,“安娜,我很好。”
他知道等不到电话。
或许,他的亲人已经不在了。
然而,新年之际,海外游子有几个不思念家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