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奶奶眼睁睁看着
――所有黎家人极速汇聚到黎星安身边。
“我先看,我先看。”
“别抢了,安安来念。”
黎星安展开信纸,快速浏览信中内容,提炼出重要信息,
“爷爷,奶奶,我嫂子当上造船厂保卫科科长了。”
向嵘、黎至善两位老人惊喜的无以复加,“真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黎睿迫不及待抢过女儿手中信纸,“还写了什么?”
“嗯,菲菲丫头这字已初见风骨,不错不错。”
于淑兰嫌他墨迹,抢走信纸,“菲菲跟着苏老学医,已经开始去医院实习了。”
黎星安难以置信,“菲菲才学了三个月啊!”
学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
黎睿顿时看一旁的儿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回房间学习去。”
黎星华不动地方,“今天放假,我不学。”
黎睿提脚就踹,“那就回房间练字,也不看看你那手破字能不能拿出门去。”
督促学习是假,不想看见亲儿子是真。
忒拿不出门去了!
黎星华捂着屁股,恨苏家姐妹恨得牙痒痒。
自从他哥娶了媳妇,他在家就不受待见了。
学校最近组织活动,要不他提议去海岛军区慰问演出?
他要去给那两姐妹添点儿堵,绝对不是想去看海看船屋。
黎家人因为儿(孙)媳妇有说有笑,热热闹闹的。
宋奶奶羡慕不已,回家找到儿媳妇,“宋亦前阵子托人买了两只口红,你知道那是给谁的吗?”
宋母震惊道:“宋亦送小姑娘口红?什么时候的事儿?”
宋奶奶:……
孙子有这么一个心大的妈,她的孙媳妇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待着呢。
下午,
苏爷爷来到苏鸢家,暗戳戳打听小孙女的事儿,“菲菲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苏鸢一脸懵圈,“菲菲有喜欢的人?她才多大?”
苏畅恨铁不成钢地说:“多大?十四岁了。”
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
苏鸢挥挥手,颇不以为然地说:“不可能,菲菲整日里埋头书海,压根不跟同龄人来往。”
周围连个男同学都不见,上哪儿喜欢去?
苏畅坚信自己的判断,“没喜欢的人,她为什么要变好看?”
小丫头已经很好看了,只是尚未长开,没有成年人的成熟魅力。
她年龄小不明白,成熟源自人生阅历,需要年龄来沉淀。
苏鸢还没找这老头算账呢,“菲菲上午回来,气得给亲爷爷烧了一大堆纸钱。”
苏畅:……
他好像吃味也不对,不吃味也不对。
苏畅气得扭头就走。
苏鸢乐不可支,拿上摩托车钥匙跟出来,“我送您?”
苏畅恶声恶气地说:“用不着!”
“那行,我去厂子里看看。”苏鸢跨上摩托车,启动后绝尘而去,留苏畅在原地怀疑人生。
养育教导孩子真难!
苏鸢从空间内拿出处理好的鸡鸭和一篮子鸡蛋,去了唐家。
唐小栓两只胳膊都吊起来了,一脸青紫的在院子里眯着眼晒太阳。
桑梅受苏鸢所托,在旁嘘寒问暖。
这小子挨一顿打还挺美?
苏鸢走过去,踢了踢唐小栓躺着的躺椅,“哎!起来上班去!”
她看着不顺眼!
唐小栓眯着眼幻想自己和桑梅的婚后生活,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美好?
倏地听到苏鸢的声音,瞬间梦醒。
他睁开眼,怨气冲天:“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因公受伤,两只胳膊都断了,你竟然让我去上班!”
“畜牲!”
桑梅抱着苏鸢又跳又笑,“苏鸢,你终于来了,我待在这里好无聊啊!”
这姑娘反射弧够长的!
桑梅还在叽叽喳喳,“我想去赶海,我想乘坐船屋去兜风,我还想吃海鲜烧烤……”
苏鸢向外走去,无奈又宠溺地说:“好好好,都依你!”
谁让她愧疚,诓桑梅来照顾唐小栓呢!
唐小栓挣扎着从躺椅上坐起身,冲着两人的背影嚷嚷道:“哎,你们两个还有没有人性啊!”
唐卫民从房间里出来,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没好气地说:“没出息!”
“苏鸢帮你把人弄家里来了,你屁都不敢放一个。”
唐小栓怂兮兮的,“说了喜欢,桑梅就能嫁给我吗?”
恐怕朋友都没得做。
唐卫民拉起儿子,开始赶人,“你也去厂子里逛逛,在家待着都快长毛了。”
唐小栓扭头进屋,“不去!”
从唐家出来,苏鸢和桑梅一起来到造船厂。
桑梅去销假。
苏鸢则先去询问老兵们,“怎么样?还适应吗?”
解磊脸庞黝黑,一笑露出洁白的两排大牙,“比我们日常训练轻松多了,跟玩似的。”
苏鸢:“适应就好,谢谢你们能来。”
石磊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应该是我们谢谢嫂子,给我们找了这么好的工作。”
习惯军中生活的他们,退伍后各种不适应,很长时间都非常迷茫,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混了大半年,突然接到团长的电报,急忙马不停蹄地赶来。
“行,好好干!”上班时间不能闲聊太久,苏鸢往厂子里走去。
她慢悠悠逛到车间附近,发现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同框。
贾意真拦住孟夏巧,问东问西,“同志,你也是这个厂子里的员工?做什么工作的?”
孟夏巧面无表情:……
贾意真继续问道:“我从小就有一个航海梦,特别佩服那些能够设计制造海船的设计师。”
孟夏巧面无表情:……
贾意真再接再厉,“可惜,我啃不动书本,只能做个港口调度员。”
孟夏巧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仍旧面无表情。
她同其他工程师开了一天的会,脑袋快要炸了。
这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叽叽喳喳个没完,忒烦!
苏鸢看乐了,靠在树干上慵懒地摇摇手,“孟老师,下午好!”
看到苏鸢,孟夏巧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睛晶亮,“苏鸢,好久不见!”
苏鸢走过来,望着贾意真问道:“贾调度员还有事儿吗?”
贾意真摆摆戴着白手套的双手,讪笑道:“没了,没了。”
苏鸢不客气地说:“贾调度员,非厂内员工,不要乱跑。”
“出了事,牵扯到你就麻烦了。”
贾意真神色尴尬,“是我逾矩了,以后一定多注意。”
贾意真走了,苏鸢和孟夏巧寒暄两句,也到了交班的时间。
一个中班上下来,苏鸢回到家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便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贺北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