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我要杀了你!”
刘灵一瘸一拐的跟在张建国的屁股后头追,张建国边跑边回头。
最后跑着跑着竟然发现刘灵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欺负人人!熊瞎子欺负人、你张见鬼也欺负人,都来欺负我!呜呜呜呜!”
张建国见刘灵梨花带雨,也就慢慢的凑到刘灵的身边。
“喂,别哭了!我可不是什么恋物癖,专门偷你的小裤子。完全是为了救你?”
张建国见刘灵抬起头,便把这件事儿的头头尾尾说了一遍。
刘灵擦了擦眼泪,狐疑的问道:
“真的?没骗我?”
“骗你?要不是你随地小便还真的找不到。”
“讨厌鬼!过来!”
张建国身子往后一缩,警惕的问道:
“干嘛!”
“惩罚你背我回家!”
“哦。”
刘灵随手把那条被张建国染指的小裤头扔了。
“咋不要了?”
“切,被你的脏手摸过了,脏死了!赔钱!”
说完,刘灵的心情彻底像是雨后的蓝天,灿烂明媚,走到大山的边缘,这才把刘灵放下来。
“刘灵,你从这走回去估计半个小时左右,我还要回去一趟,把熊瞎子背回来。好不容易把它打死,可别让狼捡了便宜。”
“嗯,你小心一点,我让王一水借一辆板车来接你。”
“嗯,注意安全。”
张建国说完就扭头往山里走,直到看不见刘灵的影子,将熊瞎子的从空间里拿出来。
他要趁着熊瞎子刚刚死没多久,要把熊胆取出来。
他上一世看过猎户取熊胆,也亲手帮人取过两次,所以还算是轻车熟路。
熊胆可是金贵的中药,所以张建国慎之又慎。
拿出锋利的小匕首,他把熊瞎子的身体摆正,从腹部正中切开皮肤和肌肉,小心的掰开腹腔内的其他组织,找到胆囊。
张建国轻轻呼了一口气,一手掏进熊瞎子的肚子,轻轻托住胆囊和胆管,然后轻轻用刀一割。
一副完整的熊胆落在手里,胆汁没有一丝泄露,胆管组织也都完整保存下来。
张建国拿着熊胆对着阳光一照,墨绿色的胆汁发出深邃的光芒,看着张建国尤为心动。
他撇了一根树枝,进入空间之内,将熊胆挂在树枝上头,准备让它慢慢风干。
忙完这一切,张建国这才准备找个窝好好歇一歇。
约莫走了十来分钟,张建国找到一个草窝,这儿面朝太阳,但又在大树之下,还有阳光直射,既温暖又惬意。
经过这么一整晚的折腾,他身心俱疲,抱着枪靠在树边,再次欣赏这大窝岭的风景。
张建国本想睡一觉,但是一想到熊瞎子随时可能给他舔一口,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一株长着像玉竹的叶子。
“嗯,这是?”
张建国拿起手里的匕首便挖了起来,越往下挖越大,最后竟然有竹扁那么大一盘,形似生姜的块茎。
“这是黄精?”
张建国上一世可在不少农业节目里看到人工种植黄精,而这些黄精形似鸡头,而且看样子年份不短,应该是鸡头黄精!
这玩意虽然没有人参膏贵重,但是产量高、生长周期短,放在空间的空地里也不错。
等吸收了空间的养分,再拿出来一卖,价格也差不到哪里去。
张建国说干就干,借助空间的力量疯狂刨土,不到两个小时就把把50多平方的空地种满。
“嘿嘿,至少有三四百斤,等过一年半载,可都是五到十年的老黄精!发财啦!”
张建国嘿嘿一笑,满意的歇了歇,便砍了几根木头用藤蔓一捆,做成了简单的木犁。
又在木犁上头铺了一层厚厚的茅草,将熊瞎子哐当一声砸到上面,套着藤蔓往前拉。
张建国卖力的把熊瞎子拉到山口,站了不到两分钟,王一水便拉着一辆板车坑次坑次的跑过来。
他一看到张建国,两只手像是螺旋桨一样招了起来。
“建国哥,我来啦!”
王一水像是一个小牛犊子一样,恨不得把板车扛在背上狂奔。
几百米的距离,眨眼就到跟前。
“建国哥,没听灵姐说你受伤啊?怎么血渍呼啦的?”
王一水说完就捧着张建国的脑门看了又看,这出血量恐怕跟女人生孩子差不多吧?
“哎呀,不是我的血!是熊瞎子的,是熊瞎子的。”
张建国拍开王一水的手,又指了指地上熊瞎子,说道:
“看看?”
王一水闻言立即蹲在地上,看着威风的熊瞎子,忍不住把手在他身上来回抚摸。
柔软的皮毛,摸起来尤为舒畅,忍不住想把脸埋在其中。
“建国哥,难怪有人喜欢扒熊瞎子皮,真舒服呀。”
“可不是咋的?走,回家!”
张建国和王一水一人拉一人推,耗费了两个小时,才把板车拉到刘大能的家。
刘灵已经换上一套干净衣服,兄妹俩抓着手,坐在屋檐下。
见王一水和张建国由远而近,刘灵的脸颊不由自主的烫起来。
“来福,你爹来了,还不去接接?”
来福闻言就立马冲了出去,咧着嘴、摇着尾巴狂奔到张建国的脚下,蹭了蹭他的裤腿。
“来福,你小子这两天可算是享福啦?”
来福在地上蹭了蹭,呜呜两声。
把熊瞎子拉到屋前,刘大能便招呼刘灵打来一盆热水,招呼张建国来擦擦脸。
“建国,我都听丫头说了,是你不顾生死把她从熊瞎子的嘴里救出来。
大恩不言谢,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咱们老刘家的恩人,这屋里任何东西,包括咱老刘的这条老命,想拿就随便拿。”
张建国摆了摆手,这份恩情他可不敢接。
“说什么呢,刘大哥。不瞒你说,最近咱生产队组织猎户上山,准备打熊罴,咱这次来帮忙打熊瞎子也是为了积累经验。”
“哎呀,你就别装啦!反正咱老刘心里有数。”
见刘大能这么说,张建国也只能点点头。
“擦把脸吧。”
张建国接过刘灵手上的脸盆,看着她一改往日的咋呼,突然变得文静娇羞,突然有些不习惯。
“哦。”
张建国投了一把毛巾,把脸搓通红才擦干净血渍。
“刘大哥,这熊瞎子应该是你上次打的那只,今天刘灵也打中了一枪,所以熊瞎子有你们一份。等我拉去公社卖了钱,给你们一半。”